金義禮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小陳兩人也不含糊,直接就給金義禮上了銬子。

金義禮的老婆從屋子裡跑了出來,看著被銬起來的金義禮,驚慌失措的按住小陳的手。

“公安同志,人銬錯了吧,本分的我們。”

小陳板著臉說道:“沒銬錯,你男人殺了人,一個死了,一個還沒死,我們現在要把金義禮帶回公安局。”

金義禮瞳孔一縮。

一個沒死?誰沒死?不可能啊!

舅媽已經讓他整死了啊,而且痕跡也清理的很乾淨,甚至他還給舅媽換了身乾淨衣服,怎麼可能沒死?

金義禮媳婦兒徹底慌了神,語無論錯的說道:“舅媽關係好的狠,殺人的不能。”

“殺人的不能啊!”

吳所長癟了癟嘴,那豈不是關係好麼,天天深入淺出的,關係不好都怪了。

“你再攔著就是擾亂公務,信不信連你也抓起來!”

吳所長板著臉,金義禮媳婦兒嚇的打了個哆嗦,還是倔強的沒有放手。

金義禮這時候淡定的開了口:“我想問問,你所謂的證據是什麼?”

吳所長看著金義禮的模樣,就知道這小子心理素質不一般。

他早就和孫傳武商量好了對策,這一路上自己也有了想法。

“證據?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對策簡單粗暴,先抓起來,剩下的等孫傳武來。

“銬錯了人我肯定要上訪的,你不能這麼冤枉我。”

“你放心,如果我抓錯了人,我親自送你去上訪,隨便你告。”

正說著呢,孫傳武的車停在了路口,下了車,孫傳武和康凱倆人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吳所,老崔開口了!”

這短短的幾個字,讓金義禮如遭雷擊。

老崔開口了?

這怎麼可能!

吳所臉上也露出驚喜的表情:“行了,這下子人證有了,媽的,這人必須槍斃!”

金義禮面若死灰,他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崔民植是我親手放進大醬缸裡的,怎麼可能。。。”

話說到一半兒,金義禮臉上的表情猛地一變。

“你們詐我!”

孫傳武嘴角微微上揚,和吳所兩個人交換了下眼神,冷笑著說道:“我就說吧,這招肯定好使。”

金義禮的媳婦兒一臉茫然的看著金義禮,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舅舅舅媽讓你真殺了?”

“說話啊你,為什麼啊!”

金義禮媳婦兒崩潰的給了金義禮一巴掌。

孫傳武嘆了口氣:“嬸子,這裡面的事兒有點兒複雜。”

聽孫傳武講完來龍去脈,金義禮的媳婦兒踉蹌著倒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殺人無論放在哪個年代都是一件大事兒,更別提這麼勁爆的殺人理由。

只是一天的時間,金義禮殺了舅舅舅媽,而且偷了崔民植家的事兒,就傳遍了整個溝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