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靜坐在床邊,斜著身子倒在了朱軒懷裡,朱軒蓋著被子,她就倒在了被子上。

“什麼嚇人的故事?難道看到鬼了?”

朱軒伸出一條胳膊,從她頸下穿過,輕輕搭在她肩頭,一邊摩挲著,一邊輕聲問:“你怕鬼嗎?”

阿靜察覺到朱軒的親暱動作,心底那點鬱悶瞬間化作歡喜。

她伸手掀開被子一角,順勢把身子挪了進去,還故意做出一副驚恐模樣,嬌嗔道:“怕呀,誰能不怕鬼喲?”

朱軒平躺著,緩緩開口道:“鬼有什麼可怕的?我可見過比鬼更嚇人的東西。”

阿靜一下來了興致,追問道:“哦?比鬼還可怕?那是什麼呀?”

朱軒頓了頓,卻話鋒一轉:“今天外面好多警察,你知道是出什麼事了嗎?”

阿靜滿心期待著聽那比鬼更可怕的事,被他這麼一打岔,不禁嘟起嘴嘟囔道:“你快接著說嘛,到底是什麼比鬼還可怕呀?”

朱軒臉色一沉,板起臉道:“你沒聽見我問你話?外面一堆警察,你到底知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阿靜仍不服氣地嘟著嘴:“咱聊咱的,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啦?”

朱軒放在她肩頭的手,突然移到她脖頸處,虎口輕輕卡在咽喉,眼神陰冷下來:“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做我的女人,就得乖乖聽話,懂了沒?”

阿靜從朱軒眼神裡瞧出了絕情,心裡明白,要是不順從,說不定真會被他掐死。一瞬間,她對朱軒的好感蕩然無存,可此刻命門被他拿捏著,也只能先服軟。

她嘴上趕忙應道:“好,我知道啦。外面警察在抓人呢,新聞上說有個人入室搶劫還殺了人,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與此同時,她很隨意地也將一隻手搭在了朱軒肚子上,做好了反擊準備。

朱軒嘴角又泛起笑意:“這才對嘛,乖乖聽話就好。我既是你老公,也是你老大,凡事都得聽我的。”

說著,他的手從阿靜脖子慢慢往下滑,伸進了衣領裡,“你知道兇手是誰嗎?”

朱軒的手從阿靜脖子上移開時,阿靜鬆了口氣,本想趁機出手,卻見朱軒的手又伸進衣領,在胸前肆意摩挲,她剛冒頭的反抗念頭又被壓了回去,還暗自寬慰自己,只當朱軒是當老闆久了,養成這霸道習性。

她回道:“我真不知道,要是知道,早報警了。”

朱軒道:“那我告訴你,兇手就是我。”

阿靜愣了一下,旋即笑出聲:“別逗了,哪有人主動承認這種事的?”

朱軒接著問:“要是真是我呢,你怕不怕?”

“不怕,我是你女人,我怕什麼?我又沒錢,你也不會搶我。”

“我以前有三個好兄弟,有次遇上大麻煩,被困在一處,只有水沒有吃的。最後只有我一個人活下來了,你猜為什麼?”

“不知道。”阿靜這會兒熱血膨脹,氣息有些亂了,半個身子趴在了朱軒身上。

朱軒收回手,輕輕撫著她的頭髮:“因為我吃了他們的肉,所以才活下來的。”

阿靜嚇得渾身一抖,猛地坐起身:“你開玩笑的吧?肯定是他們先死了,你才這麼幹的,對吧?”

“他們是死了。不過,是我殺的。”

“你……你到底什麼人啊?”

“我是朱軒,以前當過僱傭兵,後來做點小買賣。打仗時受了不少傷,能活到現在,也算奇蹟了。”

“哦。”阿靜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呢,我就覺著你不一般,和我認識的人都不一樣。”

朱軒又把她拉回懷裡,側身盯著她:“我也覺著你不一般,以往跟別的女人說這些事,沒等聽完,人早嚇跑了。就你膽子大,你是不是也殺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