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接收不到我的訊號了?”

姜楓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很難相信這是真的。

如果是趙彤在欺騙他,那麼他又信以為真的話,此刻在沒有被監視的情況下,會做些什麼?發發牢騷?還是自言自語把心中的話發洩出來?

水哥是不是正期待他這麼做?以便從他隨口說出的話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他想到這些,心中就自然地認為這就是一個陷阱。什麼接收不到訊號,都是假的。

他暗暗輕嘆一聲,又無奈地搖了搖頭,暗自思忖道:“趙彤歸順了水哥,看來是死心塌地了。這個船上處處危機,想要逃跑,只能靠自己了。”

這時,張凡推門走了進來,看到姜楓躺在床上,他也挨著姜楓躺了下來。本來就不大的床,這一下就變得滿滿當當的了。

姜楓側過了身,說道:“這酒後勁挺大,我現在頭暈想睡覺。”

張凡也側過了身,望著他的後背,說道:“你才喝了多少就頭暈?我是真的頭暈。以後我就睡你這裡了,咱們兄弟也方便聊天。”

姜楓裝作迷迷糊糊的狀態說道:“這麼小的床,兩個大男人擠在這裡被人看到多不好,而且睡也睡不舒服。你要是喜歡睡這裡,那不如把鋪蓋拿來打地鋪。”

張凡笑道:“打什麼地鋪啊?你不是喜歡男人嗎?正好我是男人。”

姜楓聽了這話,心中一陣發毛,同時也感到一陣噁心,立刻翻身坐起,說道:“你說什麼呢?你不會是……”

張凡笑了笑,反問道:“你希望我是什麼?”停頓了一下,又嚴肅地說道:“我看你這段時間都心事重重的。心裡一定藏著什麼事吧?我們是兄弟,我來替你排憂解難來了。說說吧,心裡有什麼事?”

姜楓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能千里迢迢來到這島上的人,哪一個不是迫不得已?明知道風險很大,卻也要來,這些人的心情,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總歸一句話,要錢不要命。可是現在……空手而歸。我是不好意思回家了。正好,我跟著你,到你家看看叔叔阿姨,也算是回家了。”

他說的確實是實情,來島上的人誰沒點兒難處?不過,他倒也不是真不想回家,只是擔心水哥知道了他家的地址,往後拿這個來要挾他,那他家人就會被連累,甚至會有性命危險。

張凡笑道:“你還不知道呢?水哥不是通知所有人在登陸前都會收到老闆的大紅包嗎?”

姜楓道:“水哥什麼時候通知的?”

張凡一臉驚訝,說道:“你真不知道?”說著話,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又指了指姜楓的肚子。

姜楓明白了,水哥是透過少女紅髮送的通知。但是與此同時,姜楓也懷疑起了張凡,認為張凡說這些話也是個圈套,目的就是為了讓他相信,他肚子中的少女紅失去了作用。

他說道:“那水哥有沒有說,紅包有多少?發現金嗎?”

張凡搖了搖頭,“這個還真不知道。不過水哥說了,這紅包足夠我們吃喝幾年的了。還有,我們登陸時也要改頭換面。那邊都聯絡好了,按照我們的尺寸,給每人量身定做了兩套衣服。”

姜楓疑慮道:“我們就這樣直接靠岸?”

張凡道:“我們這船靠不了岸,中途要換船。說是一艘貨輪。雙方都交接好了,今晚就能登船。”

他說完,忽然拉住了姜楓的手。

姜楓一驚,忙縮回手,說道:“兩個大男人,不要這麼親暱。”

張凡微笑道:“你信命嗎?”

姜楓道:“我信我自己。”

“很好,那我就幫你看看你的手相,有些事上天早已註定。你和趙彤有沒有緣分,一看便知。”

姜楓淡淡一笑,說道:“我從來不信這些。”

張凡道:“信不信的,看看再說。”

他說完,拉住姜楓的手,一邊嘴裡唸唸有詞,一邊在姜楓手心寫道:“我們一直是一家人。”

姜楓看完這幾個字,又抬眼看向張凡,張凡衝著他點了點頭。

從張凡的眼神中,姜楓看到了信任。

姜楓收回了手,說道:“看完了嗎?我的命運怎麼樣?”

張凡說道:“金木水火土,你是水命。”

姜楓道:“什麼是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