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林家。

三人沉默了很久。

準確點說,應該是四個人。

三人不說話,連帶著徐茂林也不知所措。

嗯,再準確點,應該是六個。

方岱青他們三個目前的狀態……應該還算是人。

廖曉和蔣守平的臉色都有些發白,他們正努力消化著溫九剛剛丟擲的那個驚人猜測。

但從害怕程度來說的話,童茹確實是那個最像的人,但只憑這一點就說她一定是零號,是不是有點太牽強了。

半晌,蔣守平嘴唇動了動,聲音乾澀:“為什麼你覺得是她?”

廖曉也回過神,急切地問:“為什麼你覺得零號一定在我們之中?”

溫九沒有直接回答蔣守平,而是先看向廖曉,解釋道:“零號在我們之中的猜測,最初的線索,其實是你。”

廖曉一愣,指著自己,滿臉的難以置信:“我?”

溫九微微點頭:“還記得恐懼世界剛開始的時候,你對新人們說過的那些話嗎?”

廖曉努力回憶著:“你是說……關於恐懼世界的那些設定?”

溫九肯定道:“沒錯,就是你給新人們講解恐懼世界基本設定和規則的那些話。”

廖曉更迷惑了,他撓了撓頭,由於溫九剛剛的那些思路太過驚人,再加上【微笑面具】對高恐懼值的人有特殊作用,他現在已經下意識地開始信任溫九的判斷。

他只是單純的沒理解,沒跟上溫九的思路:“可是……那是在‘安全期’內啊,我說那些話,既不會違反恐懼世界的規則,也能對新人起到一定的幫助作用,這不是很正常嗎?”

溫九搖了搖頭:“如果你只看到這一層,那就錯了。如果你把後面的事件,和你說過的那些話聯絡起來,你就會發現,那些話的意義,遠不止表面那麼簡單。”

廖曉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他絞盡腦汁,還是想不明白其中的關鍵,無奈之下,他只好看向蔣守平。

在剛才的對話中,蔣守平雖然大部分時候也處於震驚狀態,但在某些節點上,他似乎能隱約跟上溫九的思路,所以廖曉希望能從蔣守平那裡得到一些啟發。

然而,蔣守平只是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別看我,這次……我也沒想明白。”

開場時那些話跟之後的事件有聯絡麼,他是真的沒找到。

見他們都沒理解,溫九隻好進一步解釋:“我們的手機資訊被修改,其實是恐懼世界給我們的一個重要提示,我們只需要找出它的目的。”

“而它的目的其實很簡單。”

“假如這場【七日晚宴】是我們之前經歷過的‘正常世界’,也就是不能口頭提及違禁詞的那種情況,那麼,我們就只能透過手機來傳達資訊,對吧?”

廖曉和蔣守平點點頭。

溫九繼續說道:“我之前說過,手機的問題在於掩飾。現在,我們先做一個假設,假設我們這些扮演者中,有一個人是零號,那麼,在資訊交流的時候,就會暴露一件非常關鍵的事情。”

廖曉急切地問:“什麼事?”

蔣守平似乎終於捕捉到了一絲靈感,臉色微微一變:“有個人的恐懼值……不會變!”

溫九笑了笑,表示肯定:“沒錯,一旦我們能夠正常交流,那麼童茹的身份就會提前曝光。我們再回到一開始,童茹她是聽到了廖曉說的那些關於恐懼世界、夢魘的存在的話,對此,她沒有提出任何質疑,而是直接選擇了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