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讓他悶哼一聲,但他顧不上這些,繼續指揮撤離。

這一次的突襲抓捕是失敗的。

在雜貨鋪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沒有發現任何的可疑人員。

反而損失了兩個兄弟,戴建業無比的惱火。

……

一個小時之後,隨著戴建業推開審訊室的鐵門,硝煙與血腥味如潮水般湧了進來。

他右手纏著的繃帶已經滲出血跡,左手拎著半截皮帶,金屬扣在水泥地上彈跳著,最終停在禿頂男人的腳邊。

戴建業目光死死地盯著禿頂男人,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像是從砂紙上磨出來的。

“兩個兄弟沒了。”他抬起纏著繃帶的手,指節捏得發白,“雜貨鋪二樓,衣櫃裡藏著絆發雷。我的兄弟剛掀開櫃門......”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彷彿被什麼掐住了喉嚨。

方如今從他身後繞到了禿頂男人的面前。

“你給的是假地址。”方如今的聲音很輕,卻讓審訊室的溫度驟降。

禿頂男人突然發出一陣夜梟般的笑聲,吊著他的鐵鏈嘩嘩作響。

“現在才明白?你們支那人就像追骨頭的野狗,聞到一點腥味就......”

戴建業的拳頭打斷了這句話,指節重重砸在禿頂男人的鼻樑上,骨骼碎裂的聲響清晰可聞。

方如今抬手製止了還要繼續揮拳的戴建業。

審訊桌的抽屜被他拉開,方如今取出一把特製的竹籤。

燈光下,竹籤的尖端泛著森冷的光。

他慢條斯理地捏起禿頂男人的拇指,將竹籤抵在指甲縫邊緣。

“知道嗎?”方如今的聲音依然平靜,“人體指甲下有23條神經末梢。”

話音未落,竹籤已經刺入指甲縫。

禿頂男人的身體猛地繃直,鐵鏈被掙得嘩啦作響。

他的額頭上瞬間佈滿冷汗,卻發出一陣更加癲狂的大笑:“帝國武士早把痛覺訓練成武器!”

方如今卻彷彿沒聽見這聲嘶吼,繼續將竹籤緩緩推進。

鮮血順著禿頂男人的手指滴落,在水泥地上匯成一小灘暗色。

“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開口?”禿頂男人喘著粗氣,嘴角卻掛著譏諷的笑,“特高課的訓練比這殘酷十倍!”

方如今終於停下了動作,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絹帕仔細擦拭。

審訊室裡只剩下炭火偶爾爆裂的聲響,和禿頂男人粗重的喘息。

擦拭完畢,方如今轉身從炭盆中抽出一根新的烙鐵。

這次烙鐵的溫度更高,通體泛著暗紅色。

“帝國武士不是把痛覺訓練成武器嗎?”方如今用日語說道,聲音輕得像是在唸詩。

他將烙鐵緩緩移向俘虜的左耳,“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武器有多鋒利。”

烙鐵貼上耳垂的瞬間,審訊室裡響起皮肉燒焦的滋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