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鑫華微微點頭:“若有一日,你身處險境,或是行動受阻,切記,撥打這個號碼。那時,自會有人為你掃清障礙。當然了,顧清江遇到事情了,也可以啟用。”

方如今心中明瞭,這“有人”,絕非等閒之輩,定是張鑫華精心佈置的暗棋,用以應對那個隱藏在他們之中的陰影。

“張組長,一切盡在不言中。”方如今將紙條小心收好,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待時機成熟,定要讓那幕後之人無所遁形。”

張鑫華站起身,拍了拍方如今的肩膀:“保重。記住,沉著應對,我們的棋,一步都不能錯。”

言罷,他轉身走向門口,背影顯得格外堅定。

門輕輕合上,留下方如今一人,他的眼神愈發冷峻,心中默唸:“你的戲,唱不了多久了。”

隨即,他將那張紙條看了一遍,旋即點燃。

當方如今找到顧清江,將處座已經下令暫時赦免他的訊息告訴他時,顧清江的臉上瞬間寫滿了難以置信。

他瞪大了眼睛,盯著方如今,彷彿在確認這是否只是一個玩笑。

“你說……我自由了?處座真的下令放了我?”

方如今點了點頭:“是真的,顧隊長。處座已經下令放了你了,只不過你沒有命令不許離開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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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江愣住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夠這麼輕易地重獲自由。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但眼中的激動和感激卻難以掩飾。

“方組長,謝謝你……謝謝你告訴我這個訊息。”顧清江的聲音有些哽咽,他緊緊握住方如今的手。

被人冤枉的滋味並不好受,方如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別這麼客氣。我們都是同一條船上的兄弟,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方組長,我會記住你的恩情的。”顧清江鄭重地說道,“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我一定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方如今笑了笑:“眼下就有個事情交給你做。”

顧清江一聽,眼神立刻變得堅定起來,挺直了腰板,鄭重其事地說道:“方組長,你說吧,什麼事情?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方如今看著顧清江,低聲說道:“顧隊長,你雖然現在自由了,但我們的鬥爭還沒有結束。那個隱藏在暗處的敵人,依然是我們最大的威脅。”

顧清江點了點頭,緊握拳頭,堅定地說道:“方組長,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只要我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不會退縮。”

方如今滿意地點了點頭,沉吟片刻後說道:“眼下,我需要你去做一件事。我揣測,你的遭遇中,情報科的人很可能脫不了干係。”

顧清江聞言,眉頭緊鎖:“你是說,情報科和咱們行動科的‘內鬼’勾結在一起,合謀陷害我?”

方如今神色凝重地點點頭:“這種可能性並非不存在。不過,他們的最終目標應該是我,你只是因為與我走得太近,才被無辜牽連進來的。”

顧清江眉頭緊蹙,滿腹狐疑:“方組長,我還是有些想不通。李崇善死後,情報科藉此大做文章,但如果他們早就謀劃好了這一切,我怎麼一點察覺都沒有?難道……是因為我被‘救’出去的訊息走漏了,才讓他們有了可乘之機?”

顧清江的大腦飛速運轉,試圖理清這其中的千頭萬緒。

突然,他愣住了,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衛澤輝的出現,實在是太巧合了。

那巧合的程度,就如同衛澤輝專門在半路上等著他一樣。

其實,當時顧清江就曾懷疑過,是不是行動科的“內鬼”將自己出賣給了情報科。

但那時,他並未往情報科和“內鬼”勾結這方面去想。

如今想來,這一切似乎都太過蹊蹺,太過巧合了。

下一刻,他緊握拳頭,關節發出微微的響聲:“那我們應該怎麼辦?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我們當然不能坐以待斃。現在,我需要你去做兩件事。第一,暗中調查衛澤輝,他雖然死了,但未必不會留下蛛絲馬跡。第二,在面對你所懷疑的那個人時,不能表現出任何的異常。能做到嗎?”

顧清江點了點頭,神色堅定:“方組長,你放心,我一定會完成任務的。我要讓那些背後搞鬼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方如今拍了拍顧清江的肩膀,語氣中帶著鼓勵:“你要小心行事。記住,我們的敵人狡猾多端,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他們的陷阱。”

“信通”隊在午飯之後便登車離開了駐地,洛克的頭還是暈的,但他和方如今表示,以後見面了還要一起喝酒,方如今欣然應允。

隨後,方如今和顧清江以“記者”的身份離開了駐地,但是很快就遇見了憲兵排長正帶著一隊執勤計程車兵巡邏而來。

憲兵排長一眼就認出了方如今和顧清江,雖然表面上他熱情地打著招呼,笑容滿面,但眼神中卻透露出幾分審視和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