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程?他一個外勤站的行動組長,憑什麼來調查我們情報科的人?”老李一臉不屑,“這簡直是越俎代庖,不守規矩!情報科的事,自有我們情報科來處理,別說是他了,就是你們行動組,也輪不到來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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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江冷冷地看著老李:“老李,你搞清楚狀況。方組長可是經過特別授權的,有權利調查任何可疑之人,包括你我在內。你要是再這麼冥頑不靈,可別怪我不客氣!”

老李聽了顧清江的話,臉色微微一變,但仍強撐著面子:“哼,就算他有權調查,那也得按照規矩來。我們情報科的人,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審問的。我要見科長,我要親自跟科長說!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行動科的那點小心思,事事被我們情報科壓一頭,就開始眼紅了,三番五次地找事兒,給老子來陰的。這麼做,老子不服!”

顧清江還想開口,被方如今制止,方如今道:“老李,我理解你的顧慮。但現在是特殊時期,規矩也得變通。內鬼一天不揪出來,特務處就一天不得安寧。

我既然來了,就是決心要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你配合調查,也是對自己的一種負責。至於見你們科長那邊,等我們把事情查清楚了,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

老李沉默了一會兒,片刻後,冷哼道:“反正想給老子栽贓陷害,老子是絕對不同意的。”

顧清江怒不可遏:“姓李的,別給臉不要臉。真要撕破了臉皮,受皮肉之苦的人還是你。”

老李翻了個白眼兒:“你以為老子是嚇大的。不是用過刑了嘛,老子的腿也斷了,可是你看,老子說了一個字兒沒有?”

顧清江一臉急切,轉身就要去拿皮鞭,方如今卻輕輕擺了擺手,制止了他的行動。

隨後,搬了把椅子,從容不迫地坐在了老李的對面。

“看得出來,你是個硬漢,之前的那些行動隊員可能手確實重了一些。我在這裡,替他們給你賠個不是。”

老李聞言,卻只是將頭倔強地扭到了一邊,顯然並不買賬。

方如今卻並不在意老李的態度,繼續微笑著說道:“老李,我知道你心裡有怨氣,但咱們現在是在查案,是為了找出內鬼,保護咱們特務處的安全。你配合我們,也是對自己的一種負責。你說是不是?”

老李並不配合,甚至臉上露出輕蔑的笑意。

三言兩語就想讓老子開口,簡直就是笑話。

顧清江在一旁有些按捺不住了,低聲對方如今說道:“方長官,這小子明顯不配合,要不我們繼續用點手段?”

方如今搖了搖頭,示意顧清江稍安勿躁。

“老李,昨晚回家之後,你又去了哪裡?”

“自然是睡覺,我喝多了,回到家裡就睡了。”老李自問並沒有任何的破綻。

“這件事有誰能夠證明?”

老李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閃過一絲戲謔。

“方長官,你大概不知道吧,我老李孤家寡人一個,這麼多年都是一個人睡的,哪裡有人給我證明?

你們要是非得找個證明,那除非你們能把我夢裡的女鬼叫出來問問,看她能不能給我作證。”

方如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老李,我們知道你現在心裡有氣,但這不是賭氣的時候。這件事很關鍵,你昨晚的行蹤對我們查案很重要。你再好好想想,真的沒人能證明你昨晚一直在家嗎?”

老李搖了搖頭,一臉無奈地說:“我的方大長官,我都說了,沒人能證明。你們要是非得逼我,那我也沒辦法。大不了,我直接就當這個內鬼好了,反正你們行動科的人一直都是喜歡屈打成招。”

“好,既然你這麼說,我就暫且相信你。一會兒我就讓醫官給你治傷。”

方如今走出審訊室,心中卻已有了幾分計較。

老李的頑固與不配合,並不能成為他們使用強硬手段的理由。

這裡畢竟不是臨城。

而且老李是情報科的人,用力過猛了容易失去迴旋的餘地,從而落人口實。

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在自己手上發生。

只是,不知道一開始的刑訊,是王韋忠的意思,還是手下人擅自所為。

這時,顧清江追了上來,滿臉不解:“方組長,這老李一看就是在撒謊,我們直接上手段不就好了嗎?何必這麼麻煩?”

方如今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顧清江。

“顧隊長,我知道你心裡著急,但我們不能僅憑直覺就對人用刑。證據,我們需要的是證據。老李沒說實話,這是肯定的,但此人的身份非常敏感,我們要用合法、合理的方式讓他開口,而不是靠暴力。這樣,你去拿之前的口供。”

顧清江撓了撓頭,雖然心裡還是有些不甘,但他對方如今的敬佩之情讓他選擇了服從:“是,方長官,我明白了。我這就去拿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