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報的底稿內容也很簡單,三日後即將去桐鄉探親。

方如今判斷是於挺準備出逃,尋求接應。

便立即下令,對於挺實施抓捕。

於挺走出銀行大門,深吸了一口涼爽的空氣,隨即招手叫了一輛黃包車。

在這個年代,黃包車是街頭巷尾最常見的交通工具。

於挺輕巧地跳上了黃包車,正欲吩咐車伕去向,卻忽然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他瞥了一眼拉車的車伕,只見那人身穿破舊的布衣,頭戴一頂舊草帽,臉上佈滿了風霜的痕跡,面板黝黑而粗糙,這是長期風吹日曬的結果。

然而,於挺的目光卻停留在了車伕的手上。

那雙手,雖然也顯得黝黑,但手指卻不夠粗糙,面板比那些車伕的手要細膩很多。

這個細節,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微不足道,但對於於挺這樣訓練有素的特務來說,卻足以引起他的警覺。

“這車伕,恐怕有問題。”

於挺表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已有了計較,輕輕咳了一聲,對車伕說道:“師傅,麻煩停一下車,我忽然想起還有件事情沒在銀行辦完,車我不坐了。”

車伕聞言,微微一愣,隨即轉過身來,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的神色:“先生,這……車您都叫了,我這……錢您是不是看著付一下啊。”

於挺想著趕緊脫離,便微笑著點了點頭,伸手去掏錢包。

然而,就在這一剎那,那車伕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他的身體也猛地一動,顯然是要發難。

好在,於挺早有防備,他迅速側身一閃,同時右手向腰間掏手槍。

然而,那車伕的反應也不慢,一隻手猛地抓向於挺的手腕,另一隻手則從懷中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直刺於挺的胸膛。

於挺的槍根本就沒有機會拔出來。

於挺雖然身手敏捷,但對方顯然也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招招狠辣,不容小覷。

兩人圍著黃包車,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近身搏鬥。

車伕手握匕首,眼神凌厲,身形如同鬼魅般忽左忽右,企圖尋找於挺的破綻。

於挺則緊握雙拳,眼神堅定,腳步穩健,時刻準備著應對車伕的攻勢。

只見車伕猛地一蹬地,身體如箭般撲向於挺,匕首在空中劃出一道寒光。

於挺眼疾手快,身體微微一側,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同時,他右手握拳,猛地揮向車伕的肋部。

車伕感受到拳風的威勢,急忙用左臂格擋。

只聽“砰”的一聲響,車伕被震得後退數步,臉色微變。

然而,他並未就此罷休,而是迅速調整呼吸,再次撲向於挺。

於挺也不甘示弱,他身形一閃,躲過車伕的撲擊,同時左腳猛地踢出,直取車伕的膝蓋。

車伕靈活一躍,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這一腳,但身體卻失去了平衡。

於挺趁機而上,右拳如閃電般擊出,重重地砸在車伕的胸膛上。

車伕悶哼一聲,向後退了幾步。

於挺不跟他多作糾纏,轉身就跑,腳步飛快,試圖迅速拉開與車伕的距離。

然而,剛剛跑出去十幾步,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破風之聲,卻是車伕手中的匕首如同閃電般擲來。

於挺猝不及防,只覺小腿一涼,匕首已深深刺入。

他痛得倒吸一口冷氣,身體不由自主地踉蹌了一下,鮮血瞬間染紅了褲腿,順著傷口汩汩流出。

於挺咬緊牙關,強忍著劇痛,然而,那鑽心的疼痛卻讓他幾乎無法站立,額頭上也滲出了密密的汗珠。

但更糟糕的是,他眼角的餘光掃到周圍有數個男子正迅速向他這邊包抄過來。

於挺當機立斷,右手迅速掏出手槍,對著前方扣動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