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鬍子警察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對陳老七的話,信一半,疑一半,笑著搖了搖頭:“老七啊,你這誠意,我收到了,不過嘛,咱們還是先把眼前這關過了,再談其他,如何?”

陳老七見大鬍子警察不為所動,心中一急,臉上卻堆滿了更加諂媚的笑容,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與討好:“別啊,趙警長,我的趙大哥,這機會擺在眼前都不要,您是不是最近發大財了,看不上我這點小打小鬧?”

大鬍子警察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故意拉長了聲音:“哦?發大財?老七啊,你這話說的,我什麼時候嫌過錢多啊?不過嘛,錢要拿得安心,你說是不是?”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眼角餘光瞥向陳老七,似乎在等待對方的下一步動作。

陳老七見狀,心中暗自盤算,大鬍子警察這隻老狐狸不好對付,但既然已經開了口,就不能輕易放棄。

於是,他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趙警長,我這可不是小打小鬧,而是實打實的大買賣,您看到方才的那個廢棄的工廠了沒有。那地兒荒著也是荒著,不如我出手整頓一番,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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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停頓,留了個懸念,眼神卻直勾勾地盯著大鬍子警察。

大鬍子警察眉頭微挑:“然後怎樣?老七,你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直說了吧。”

陳老七見狀,知道火候已到,便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吐露心聲:“我打算在那裡開個場子。您想啊,人們總得找點樂子,賭場,那可是來錢最快的門道。只要您肯高抬貴手,咱們,再加上王警長几個聯手,那利潤,可就不是一點半點能衡量的了。”

廢棄工廠的地理位置絕佳,周圍又沒有什麼人,確實是開設賭場的好地方,難怪陳老七盯上了那裡,大鬍子警察眼珠子轉了轉。

“賭場?老七,你這膽子可不小。這種銷金窟雖然城裡不少,但那都是有背景的。你這不是在給我找麻煩,而是在給自己挖坑啊。”

陳老七一聽,心中暗自焦急,知道再拖下去對自己不利,於是咬了咬牙,決定祭出最後的殺手鐧。

“我實話跟您說了吧,這也是上面的人的意思,我不過是中間跑腿的,您要是放了我,不僅我能給您一大筆錢,上面的人,也會記您一份人情,您想想,這買賣,劃不划算?”

他早就認出了板倉彌久,下一步就向顧清江去彙報,但這種事又不能跟眼前的黑皮狗挑明,只能曲線救國。

只要及時將板倉彌久的情報送出去,相信顧清江不會因為自己拉大旗扯虎皮就怪罪自己。

大鬍子警察聞言,嘴角微微翹起,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不動聲色的模樣:“老七啊,你這話說得倒是挺大方,不過嘛,我這人講究的是規矩,你說是不是?你犯了事,就得按規矩來,不然,我的臉面往哪兒擱啊?”

陳老七瞅著大鬍子警察那張不動如山的臉,心裡跟明鏡似的,知道這位大鬍子警察是個不見真金白銀不鬆口的角色。

他咬了咬牙,決定下點血本:“趙警長,我這人直來直去,您也知道,今兒個我不出血,怕是難以過您這關。這樣吧,我這趟出來的急了些,就帶了兩百法幣,就當是給您的‘辛苦費’,等我正兒八經走出了警局,還有一份感謝。不過嘛,您看……您能不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大鬍子警察聞言,眉頭一挑,似笑非笑地看著陳老七:“哦?兩百法幣?倒是挺大方的。不過嘛,條件?你先說說看,我這人講究的是原則,不合規矩的事,給再多的錢,我也不會幹。”

陳老七一聽有戲,連忙說道:“趙大哥,您放心,我這條件,絕對合乎規矩。我就是想,一會兒能不能讓我打個電話?您也知道,我這攤子事,得跟下面的人交代一聲,不然,我這心裡不踏實,您說是吧?”

大鬍子警察沉吟片刻,眼神在陳老七臉上來回掃視,最終,他緩緩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好吧,老七,我就給你這個機會。不過嘛,電話可以打,但別想著耍什麼花招,我這雙眼睛,可是雪亮的。”

陳老七一聽,心中一喜,連忙點頭哈腰:“您放心,我這人講究的是信用,絕不會做那等出爾反爾之事。錢就在這個口袋裡,您伸手自己拿。”

大鬍子警察回身將錢掏出來,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好,老七,你這人,還算識相。今兒個這事,我就當沒發生過。不過,你速度可得快點。讓老王看見可就不好了。”

汽車緩緩停靠,車門開啟,大鬍子警察下了車掏出鑰匙,在手銬上輕輕一轉,手銬“咔嚓”一聲解開。

同時向陳老七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自由行動了。

陳老七心領神會,迅速鑽進路旁的一家雜貨店,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

大鬍子警察靠著店鋪的門框點了根菸,陳老七這是打電話託關係撈人。

可既然收了錢、答應人家打電話,就沒有必要貼那麼緊,這個電話讓他打好了。

陳老七隻說了幾句,便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整個通話過程不過三十秒,走出店鋪,臉上重新換上了那副諂媚的笑容:“趙警長,真是給您添麻煩了,多謝您的通融。”

大鬍子警察給他發了根菸:“答應過你的事情,我自然不會食言。走吧,回車裡抽,不然老王該著急了。”

陳老七連忙接過煙,臉上堆滿了感激的笑容,連連點頭:“多謝趙警長,多謝趙警長。”

說完,他率先開啟車門,請大鬍子警察先上車,等關上車門,自己才彎腰鑽進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