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我去亭山採藥!其實,自從出了那件事之後,我就發誓再也不去亭山了。”

“亭山?”

“那條山澗就在亭山!”

聽到這裡,方如今頓時明白了。

閆建波正是利用汪廣匯做賊心虛的心理,刻意製造冤魂索命的效果。

這樣一來,汪廣匯就會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壓力而去寺廟燒香拜佛,祈求傅祖保佑。

至此,這個緊急聯絡電話就解釋得通了,只要閆建波透過電話或者在回家的途中順便問問汪廣匯的去向,就能確定對方是不是接到了這個電話。

再根據實際情況,去梅花碑的死信箱去取情報,又或者是直接找到崛部隆一接頭。

當然了,這種方式也不能做到在第一時間就能立即聯絡上閆建波,但比普通的聯絡方式的確是及時快捷了不少。

最為關鍵的就是十分保險,即便是崛部隆一供出了回春堂的電話,也絕對不可能從透過這個電話懷疑到閆建波的身上。

心機真是夠深的,果然是被崛部隆一推崇備至的特工!

可是,閆建波這個傢伙怕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先暴露的是他自己,由他這條線索倒查,這些原本十分隱秘的聯絡方式一一浮出水面。

此案關係重大,雖然初步判斷汪廣匯沒有被閆建波策反,但也是牽涉其中。

方如今決定將汪廣匯夫妻帶回臨城站進一步審問甄別,住在前院的兩個十幾歲的小夥計也是一併帶走,留下兩名隊員在回春堂繼續監視。

反正店裡就有電話,和站裡聯絡起來也比較方便。

方如今並沒有讓汪廣匯和老婆同乘一輛車,不過在上車時,夫妻二人也見過了面,老婆看到汪廣匯滿臉血汙,露出驚恐之色,只是她的嘴被堵著,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而汪廣匯看向老婆時神情複雜。

智惠東特意提出要跟方如今乘坐一輛車。

方如今知道他是想跟自己親近一番,便欣然應允。

這是智惠東頭一次親眼見到方如今辦案,心中也是暗自佩服。

這個年輕人的頭腦清楚、思維敏捷、處事穩重,倒像是一個辦案的老手,這樣的人以後在站裡可是前途不可限量,心中更是有了與方如今攀交一番的想法。

“方老弟出手著實不凡,這麼快就把案子弄清楚了。”

方如今微微一笑:“哪裡,哪裡,這還不是有你智隊長坐鎮,我才能心無旁騖地去想事情。”

智惠東也笑了笑,隨即正色道:“不過,方老弟,我聽說你剛才是第一個衝上去制服汪廣匯的,以後這樣的事還是少做,太危險了。”

“多謝智隊長提醒!”方如今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自己的確是太冒失了,還好汪廣匯並不是受過嚴格訓練的特工,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夜深人靜,路上空蕩蕩的,汽車開得飛快,兩道雪亮的車燈將前方的黑暗衝破。

兩人隨口聊著,單獨審訊汪廣匯的時候智惠東為了避嫌,留在他的家人身邊,但後來也大致瞭解到了案情。

他說道:“這個汪廣匯真他媽的不是東西,心得有多硬才能幹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那個亭山我也去過,景色不錯,都他媽的被這個混蛋給糟蹋了!”

“哦,智隊長也有遊山玩水的愛好?”

智惠東哈哈大笑:“哪裡是什麼遊山玩水啊,我那是去執行公務,一個在機場服役的老鄉順便帶我到那裡匆匆看了看。”

“機場?”

“方老弟,你想到了什麼?”智惠東問,作為情報工作的老手,他感覺方如今已經捕捉到某種重要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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