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老張凶多吉少了?”一位匠人憂心忡忡地說道。

“是啊,張立平時雖然也挺兇的,但畢竟跟咱們是多年的老交情,可別出什麼事。”

眾人皆是一臉愁容,為張立的命運擔憂不已。酒館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彷彿每個人的心頭都壓上了一塊巨石。

忽然,之前那個頗有眼色的人神色緊張地說:“姓鮑的既然敢對付老張,沒準也敢對付咱們。咱們平時可沒少欺負他,都別喝了,趕緊回家看看,免得家人也遭了殃。”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稱是。

酒也不喝了,一鬨而散,紛紛急著趕回家中,檢視是否一切安好。

眾人心中都明白,這個世道亂得很,一旦惹上了不該惹的人,後果往往不堪設想。

另一邊,兩個年輕的行動隊員腳步匆匆,直奔街角停著的汽車,他們讓警察也上了車,一行趕往張立的住處。

待到了其住處附近,停好車,三人剛下車,巷子裡忽然人影一閃,引起了他們的警覺。

兩名行動隊員立刻追了過去,那人跑得飛快,似乎在極力躲避什麼。

但行動隊員訓練有素,不一會兒便追上了他。

“跑什麼?”一個行動隊員厲聲問道。

一道手電光照過去,只見那人是個乞丐,衣衫襤褸,蓬頭垢面,臉上滿是汙垢和傷痕,手中還緊握著一隻破舊的碗,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不安,彷彿剛剛從什麼恐怖的事情中逃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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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片刻後,警察才喘著粗氣追過來。

他不過來還要,一過來,那乞丐更是嚇得渾身發抖,雙腿一軟,竟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不停地磕頭求饒。

“饒命啊,饒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跟你們要錢了!”

警察聽到乞丐的求饒和哭訴後,面露疑惑之色,警察皺了皺眉頭,蹲下身子,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溫和一些:“你跟誰要錢了?把話說清楚,我們才能幫你。”

乞丐顫抖著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陰暗角落,眼中滿是恐懼:“是……是那個……我……我只是餓極了,才向他討口飯吃,沒想到他竟然……”

話還沒說完,就又被一陣恐懼的顫抖所打斷。

警察笑了:“瞧你那樣,跟誰要飯不好,非要跟當警察的要。”

兩個行動隊員也笑了,這些警察平日裡就經常搜刮,不跟人家要錢就不錯了,還想著讓他們掏錢,簡直是白日做夢。

轟走了那乞丐,三人來到張立的大門口,一個行動隊員從口袋中取出一截細長的鐵絲,小心翼翼地將鐵絲塞進了鎖孔中,然後輕輕地捅了一陣。

只見門鎖在鐵絲的挑動下,發出一聲細微的“咔嚓”聲,緊接著,門鎖應聲而開。

輕輕推開門,走進了張立的家中。

正屋的門沒有鎖,一推就開,一進門開啟電燈,映入眼簾的便是隨意丟棄的髒衣服和鞋子。

臭襪子更是隨處可見,有的甚至被踢到了桌子底下,與那些已經積攢了多日的灰塵為伍。

桌子上,半瓶酒孤零零地立著,旁邊是少半隻鹽水鴨,鴨肉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綠色黴斑,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兩人看了一下,屋中雖然東西擺放凌亂,但並沒有打鬥的痕跡。

兩人讓警察注意這裡的情況,又連夜驅車趕往張立老婆在鄉下的孃家,希望能在那裡找到張立的線索。

然而,當他們抵達時,卻發現那裡早已人去屋空,向周圍的鄰居打聽得知,今天傍晚有人來接張立老婆娘家人去城裡。

兩人心中一沉,知道事情可能比他們預想的還要複雜,不敢耽擱,連忙趕回城裡,急匆匆地向方如今彙報了這一情況。

方如今聽後,眉頭緊鎖。

如果說張立一個人失蹤倒還好解釋,他可能是去尋找鮑學海了,也可能是自己害怕躲起來了,但連老婆的家人也消失不見了,這就有些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