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完畢之後,這些人紛紛下水,戴建業一馬當先跳入河中。

方如今站在岸邊,招手示意許世傑過來,問道:“有沒有聽說過你哥哥也來過這裡?”

許世傑聞言,臉上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從未聽說過這樣的事情。

他心中暗自琢磨,大哥一向行事低調,即便真的來過這裡,也絕不會大肆宣揚。

本想多回答幾句,但轉念一想,言多必失,還是不要多說話的好。

已經很晚了,這兩個釣魚的人還沒有允許離開,兩人心中不禁忐忑起來,但誰也不敢先開口相問,生怕惹惱了方如今。

夜幕低垂,星辰點綴著漆黑的天幕,時間悄然滑過午夜,直至凌晨三點半。

戴建業將頭沉入水面之下,此時視力再好也看不到水下情景的分毫,更多是靠觸覺。

戴建業終於有了收穫,心跳加速,一種難以言喻的激動驅使著他,迅速抓起一旁的竹竿,手臂肌肉緊繃,將整個竹竿如同探針般深入那未知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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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竿緩緩下沉,直至末端完全消失在視線之中,卻依舊未能觸及洞底,只留下一串細碎的漣漪,在夜色中輕輕盪漾開去。

“這……難道就是我們要找的古墓入口?”儘管心中已有了幾分確信,但戴建業還是謹慎地沒有下定論,而是立即向方如今進行彙報。

方如今目光在夜色與水面間來回穿梭:“今夜,我們無法看清水下的一切,行動必須暫停。”

為了防止任何可能的珍貴線索在搜尋過程中被河水沖走,他又命令立刻去找漁網,越多越好,一定要確保這個洞口內的一切安全無虞。

“建業,再好好說說裡面的情況。”

戴建業接過方如今遞來的毛巾,擦去臉上的水珠,這才道:“裡面很深,我試探了四周,不僅有鬆軟的泥土,似乎還有堅硬的石頭。”

旁的許世傑激動地道:“那應該就是了,我記得那個古墓的入口就有幾塊石頭堆砌而成的。太好了,太好了,功夫不負有心人啊,終於找到了。”

然而,方如今的冷靜如同一盆冷水,適時地澆滅了許世傑過熱的期望:“別高興得太早,這裡是否真是古墓,還需明日天亮後再做定奪。”

許世傑的臉色瞬間變得複雜,張了張嘴,卻只能發出幾聲無意義的“這……這……”。

“好了,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等明天,一切自然會有答案。”

隨後,方如今今年轉向眾人,發出指令:“傳令下去,一部分人留下警戒,其餘人集中起來,點燃篝火,暖暖身子。今晚,我們就守在這裡。”

命令很快下達,這些年輕的行動隊員們已在水中的長時間作業中消耗了大量體力,但一聽到可以稍作休息,臉上無不露出欣喜之色。

他們迅速行動起來,不久,幾堆熊熊燃燒的篝火便在夜色中躍動,驅散了周身的寒意。

方如今簡單地嚼嚥著乾硬的乾糧,背靠著一棵參天大樹。

由於他並未下水參與直接的搜尋行動,因此特意選擇了一個距離火堆稍遠的位置,戴建業緊跟在身邊。

一旁的許世傑猶豫再三,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輕手輕腳地蹲在方如今身旁,夜色中,他的眼神閃爍不定,似乎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終於,他鼓起勇氣:“那……那什麼……關於之前的火,真的不是我的人放的。”

方如今聞言,臉色並未有絲毫波動,,忽然他緊緊盯著許世傑:“你有證據嗎?”

許世傑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壓力逼得有些手足無措,呃了一聲,喉嚨裡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急忙在腦海中搜尋著可能的證據或解釋,但那一刻,所有的思緒似乎都亂成了一團麻。

“當時,我只是……只是想嚇嚇他們。”許世傑終於擠出了一句話,聲音小的很,“當時,我的手下只是點燃了柴房,那裡雖然易燃,但同令尊令愛的房間相比,還是小巫見大巫。按照道理,火勢不會有那麼大,更加不會出現傷亡。”

“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所以又特意問了一遍參與行動的人。”許世傑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試圖說服方如今,“其中一個人說,他曾經見過一個黑衣人出現在附近,行蹤詭異。我懷疑,此人跟那場火災有脫不了的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