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辦公桌總是整理得井井有條,檔案擺放得整整齊齊。

於挺笑呵呵地點頭,說道:“署長不在,朱秘書也難得休息一會兒,這個時候來我確實不該打擾。只是剛好路過,看著你的門虛掩著,就順道走了進來。”

朱秘書連忙擺手道:“於隊長這是哪裡話?您能來我這裡,那是給我面子。我這裡隨時都歡迎您,快快請坐,我給您泡茶。”

說著,朱秘書便走到茶几旁,開始熟練地泡茶。

他一邊泡茶一邊介紹道:“這是署長自己喝的茶,品質上乘,味道醇厚。他給了我一小份,平時我都捨不得喝。要不是您於隊長來,我還偷偷留著呢。”

於挺聞言,哈哈一笑,說道:“那我可真是有口福了。朱秘書,你這裡的東西總是這麼講究,真是讓人羨慕啊。”

兩人一邊品茶一邊閒聊,氣氛漸漸變得輕鬆起來。

聊了一會兒,於挺看似不經意地提起了話題:“署長這又出去了,說是去救他的救命恩人,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有救命恩人,朱秘書可知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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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秘書聞言,神秘一笑,壓低聲音說道:“於隊長,這個問題你可算是問對人了。諾大的一個警署,知道此事的人還真不多,我也算是一個。”

他頓了頓,似乎在回憶一段塵封的往事,然後繼續低聲說道:“署長和夫人一直都是恩愛有加,是警署里人人稱羨的模範夫妻。”

“只不過,結婚多年,他們一直未能有子嗣。後來,盼星星盼月亮,夫人好不容易懷上了。”

“臨盆的前些日子,署長可是緊張得不得了,特意找了城裡最好的洋大夫來照顧。可誰也沒想到,最後還是出了事。你猜怎麼著?”

“署長夫人難產了,情況危急,洋大夫也束手無策,只能讓準備後事了。那可是一屍兩命啊,署長聽到訊息後,兩條腿都站不住了……”

“後來,署長不甘心就這樣放棄,瘋了似的到處找人救命,也是他運氣好、福氣大,打聽到了一位據說有起死回生之術的老中醫。”

“署長急匆匆地趕到老中醫的住處,卻得知老先生已經去了北平。”

“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署長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失魂落魄地就要離開。”

“就在這時,迎面走來了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身穿一襲青衫,面容清秀,此人正是那位老中醫的公子。問明瞭署長的來由,他當即決定跟署長去醫院救人。”

“署長看著這個年輕人,心裡直犯嘀咕:這小夥子毛都沒長齊,能行嗎?這樣的人去救人,不是開玩笑嗎?”

“但是,當時也確實沒辦法了。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讓他跟著去了醫院。一路上,他心裡七上八下的,像是有幾百只螞蟻在爬。”

“到了醫院,署長夫人已經氣若游絲,臉色蒼白如紙,就剩下半條命了。”

“洋大夫見署長請來的“大夫”是個小夥子,滿臉都是質疑和不屑。但署長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他只能緊緊抓住這根救命稻草,期待著奇蹟的發生。”

“年輕人不慌不忙地走到夫人身邊,開始仔細地診斷。署長在一旁緊張地看著,心裡默默地祈禱著……”

“那年輕人給先是給夫人把了脈,便說,貴夫人檢身材矮小,營養一般,舌紅苔黃,心肺未見著變,腹部膨隆,脈滑。”

“初產宮縮已3天,宮口全開,但全身疲倦,宮縮無力,胎兒不能娩出已1天,產婦拒按用產鉗,故要求針灸協助分娩。”

“徵得了署長的同意,用毫針針刺用補法,在合谷、三陰交(雙)留針30分鐘,出針後,胎兒立即順利娩出。”

“自此,署長把這位年輕公子當作全家的恩人,對他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朱秘書講述得非常生動,每一個細節都彷彿歷歷在目,“大恩人出事了,署長能無動於衷嗎?”

“那肯定是不能。”

於挺也聽得認真,又笑著對朱秘書說:“朱秘書,沒想到你知道這麼多的細節?署長平時可不怎麼提這些私事。”

朱秘書嘿嘿一笑,神秘地說道:“我也是有一次聽署長喝醉了之後說的,他平時可不會輕易透露這些。這件事你可不要往外傳啊,畢竟是長官的私事。”

“我懂,我懂!”於挺笑著點頭,“要不說你才是署長的心腹呢,這些事情都知道得這麼清楚。”

朱秘書聽了頗為得意,但還是謙虛地說道:“於隊長,您這就折煞我了。說起左膀右臂,您於隊長才是署長的得力助手啊。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秘書,哪能跟您比呢。”

於挺哈哈一笑,拍了拍朱秘書的肩膀:“朱秘書,你就別謙虛了。咱們都是署長身邊的人,各有各的職責,也各有各的功勞。署長能信任我們,就是我們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