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響起的同時,一個試圖翻牆進入的人就掉了下去。

縮在牆角的楊雲樓,聽著那聲槍響,心中已經猜到了外面的人大致都是些什麼角色。

警察,一定是警察!

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既有慶幸也有擔憂。

“天可憐見,陳秋明終究是接到了我的求救。”他在心中默唸著。

一時間,激動的情緒如潮水般湧來,眼眶溼潤了,熱淚在不知不覺中滑落,滴落在滿是塵土的地面上,砸出一個個小土窩。

高橋五郎握槍的手一直都在顫抖,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

長時間的緊張與壓力,加上之前受傷的影響,使得他的體力與精神都處於極度的緊繃狀態。

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似乎在提醒著他,他的身體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

外面傳來一聲喝罵:“根本就沒打著,鬼叫什麼。”

“裡面的人聽著,趕緊放下武器,把人質交出來了,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

高橋五郎聽著外面傳來的喊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深知,那些所謂的“保證安全”不過是敵人的誘餌,一旦他放下武器,走出這個藏身之處,就是待宰的羔羊。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楊雲樓,兩人的眼神交匯,心情雖然迥異,但無疑都是複雜的。

“他們說的話你會信嗎?”高橋五郎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楊雲樓不答,他知道對方也沒有期待著他的回答。

四周的喊叫聲此起彼伏,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卻絲毫未能動搖他的決心。

他深知,自己已無路可退。

高橋五郎咬緊牙關,又朝外開了幾槍,試圖震懾住那些越聚越多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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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心中明白,這只是徒勞的掙扎。

牆外,陳秋明匆匆趕到現場,一臉陰沉。

事情已經漸漸地超出了他的控制。

手下的兄弟們毛手毛腳,早已驚動了院內的綁匪。

這個綁匪顯然是個硬茬子,不好對付。

著便衣的警察們看到署長陰沉著臉走過來,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

他們心中明白,這次行動已經出現了紕漏。

領頭的警察還是硬著頭皮走上前來,向陳秋明報告:“署長,怕是遇到悍匪了,一個兄弟已經受傷了。”

陳秋明心中窩火,但表面上仍然保持著沉穩,說道:“慌什麼?這麼多人把他圍起來了,還怕他跑了不成?倒是你們,好好的一手牌,被打得稀爛。若是傷了人質,我拿你們是問!”

手下警察吐吐舌頭,心中暗自懊悔。他解釋道:“兄弟們已經檢視過了,裡面只有綁匪一個人,手裡有一把槍。但人質在他的手裡,硬闖怕是不行,得想想辦法。”

陳秋明盯著他,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那你倒是想辦法啊!你們下一步準備怎麼做?”

這手下的警察並非一無是處,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綁匪和人質都在屋子裡,卑職打算聲東擊西。讓幾個兄弟從正門搞出點動靜來,吸引綁匪的注意力。再派幾個兄弟從後面爬上房頂,趁機破窗而入,制服綁匪,救出人質。”

陳秋明面無表情地聽著他的計劃,然後冷冷地問道:“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