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世榮的書房內窗簾嚴嚴實實。

佐藤規一被牢牢地綁在椅子上,儘管之前已經受過一番拳打腳踢,但他的眼神中依然閃爍著挑釁與不屈。

這點傷勢對於一名帝國武士算不得什麼。

許家雖然在南京是有些勢力,但想必特高課而言,都是上不了檯面的烏合之眾。

這時,門輕輕推開,鄭先生緩步而入,高瘦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神秘莫測。

“大先生!”鄭先生對著許世榮微微點頭。

“有勞鄭先生了。”許世榮淡淡地說。

然後,他看向佐藤規一,面帶笑容。

“鄭先生是個中醫,相信你對中醫的針灸之術也有所耳聞。”許世榮的聲音溫和而平靜,“但是,他可以用一根根銀針,讓你體驗到前所未有的痛苦,而你的外表看起來卻毫無傷痕。”

“現在,我給你一個選擇,要麼自己說出我們想知道的資訊,要麼我用這根銀針幫你‘鬆鬆筋骨’。”

佐藤規一臉上的挑釁之色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驚恐。

他顯然聽說過中醫針灸的神奇與殘酷,那是一種能夠深入骨髓的痛苦,而外表卻看不出任何傷痕。

“哼,雕蟲小技,儘管來吧!”佐藤規一儘管內心恐懼至極,但仍強作鎮靜,試圖用言語來掩飾自己的慌亂。

然而,鄭先生只是微微一笑。

對於佐藤規一這樣的硬骨頭,普通的審訊手段是無法奏效的。

只見鄭先生輕巧地開啟小箱子,拿出一根根細小的銀針,這些銀針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冷的光芒。

在得到了許世榮的首肯之後,鄭先生不再言語,蘸了點藥水,手中的銀針輕輕一揮,已準確地刺入了佐藤規一耳後的一個穴位。

佐藤規一的身體猛地一顫,他的臉上瞬間佈滿了痛苦之色,彷彿有無數把刀在切割著他的神經,疼痛讓他無法忍受。

然而,這只是開始,鄭先生的銀針如同魔鬼的爪子,一次次地刺向佐藤規一的穴位。

另一根銀針衝著佐藤規一的腳後跟就去了。

一聲慘叫聲劃破書房的寂靜,佐藤規一開始劇烈地抽搐,身體彷彿被無形的力量撕扯著。

鄭先生並未停止,再次舉起銀針,這次紮在了佐藤規一的太陽穴上。

佐藤規一疼得噝噝吸氣,眼睛瞪得滾圓,彷彿能看見自己生命的燭火在一點點熄滅。

最恐怖的一針來了,鄭先生將銀針準確地紮在了佐藤規一的胸口。

佐藤規一口中鮮血如瀑布般噴出,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然後重重地昏死過去。

書房內一片死寂,只有佐藤規一微弱的呼吸聲。

鄭先生收起銀針,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彷彿剛才的一切只是再尋常的事情不過。

“現在,可以等他醒來,再問他一些問題了。”鄭先生的聲音依舊溫和。

“有勞鄭先生了。”

再次醒來後的佐藤規一,眼神中已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與挑釁,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恐懼與絕望。

他深知自己已無法再抵抗,於是很痛快地將關押韓鳳國小舅子的位置交待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