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鳳國聞言,心中一動,很快就明白了。

柳條箱裡面應該就是裝著這個皮箱的。

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這個柳條箱一定還在外面的餐廳裡,因為那個賓客在送完賀禮之後就匆匆離開了,並沒有帶走它。

於是,他立刻吩咐兩個手下,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去剛才那個客人坐的位置檢視。

果然,在桌子下面,他們發現了一個柳條箱,與服務生描述的完全一致。

小廳中,韓鳳國重新拿起那根手指,仔細端詳。

幾個手下大氣也不敢出一下,都屏息凝視著韓鳳國的每一個動作。

韓鳳國的目光主要集中在斷口上,切面參差不齊,落刀不夠利落,但卻可以給鄔德賢帶來更大的痛苦。

他最瞭解自己的妻弟,可以想象在被人斬下手指時那副慘樣。

“應該是從活人的身上砍下來的,說明鄔德賢還活著。”

儘管他對這個妻弟一直不待見,但畢竟算是自己的親人,看不得別人如此對待他。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馬上派人去找,必須要找到他。”

韓鳳國雖然看上去是個文人,但跟著許世榮這麼多年摸爬滾打下來,江湖上的規矩也都是懂的。

給自己送來身邊人的斷指,這不僅僅是對他的挑釁,更是對他的警告。

剛才驟然遇到這種突發情況,他心思激動,還沒有往這方面想,現在冷靜下來,一下子反應過來。

“會是誰呢?”韓鳳國喃喃說道,他在屋子裡踱了幾個來回,心中念頭飛轉。

韓鳳國坐在沙發上,窗外的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灑在他的臉上,映出一片斑駁的光影。

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茶几,發出沉悶而有節奏的聲音,彷彿是他內心思緒的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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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世榮的發家史就是一部血淚史,既有他自己的血淚,但更多是手下和對手的血淚。

但韓鳳國只是他的白手套,那些髒活累活都輪不到韓風國,自有許世傑這種人做了。

是以韓鳳國無論是在許氏一家內部,還是在外面,人緣都不錯。

甚至還有一些許世榮的老冤傢俬下令人傳話,表示想拉攏他,只要他願意離開許家,他得到的會更多。

韓鳳國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一口,茶水微燙,卻似乎能熨平他心中的一絲褶皺。

小舅子被斬斷了一根指頭,看上去並不是在針對他,更像是在針對許世榮。

可許世榮究竟得罪了何方神聖?

這位大哥這些年,與日本人的生意往來,雖不是秘密,卻也無人敢輕易觸碰。

難道,是黑道上的仇家?

不像,他們的手段更直接,不會如此拐彎抹角。

韓鳳國的眉頭緊鎖。

那麼,是白道上的人?

那些與許世榮勾結的政要們,他們利用許世榮作為撈錢的工具,對於錢的來源,他們向來是不問的。

但現在,特務處竟然開始盯上許世榮,這些人或許怕引火燒身,想給許世榮一個警告,讓他收斂些。

可他們千挑萬選,為何偏偏選中了自己的小舅子?

想到這裡,韓鳳國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怒火。

他和小舅子不過是隨時可以犧牲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