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林寶華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情,“我父親走了之後,阮叔經常幫助我們母子,他真的是個非常善良的人。我可以保證,他絕對沒有問題。”

方如今聽了林寶華的描述,眉頭微皺,沉聲說道:“林寶華,不要輕易下結論。你也是做情報這一行的,應該明白,在調查工作中,一切結論都需要建立在充分的證據基礎上。至於你提供的阮前的情況,我們會進一步瞭解。”

林寶華低下頭。

“還有其他的要說的嗎?”方如今耐心地詢問。

林寶華煩躁地將雙手十指插進頭髮裡,狠狠地抓了幾下,彷彿在發洩內心的焦慮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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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滿臉的困惑與不解,“我真是想不通,只是回家探望了一下老孃,怎麼就惹出這麼多麻煩事來。”

方如今看著他,語氣平靜卻堅定,“既然你想不出,那我來問你。為什麼在值班的時候睡覺?”

林寶華顯得有些茫然,他瞪大眼睛,彷彿在努力回憶,“我也不清楚。”

他還年輕,精力一向很充沛,這種情況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

“你仔細回憶一下,那天吃了什麼,喝了什麼?”方如今繼續追問。

林寶華皺眉沉思,努力回憶著那天的細節。

“在家裡的時候,因為母親生病,我也沒心思做飯,吃食都是從小巷口的飯鋪裡買的。”

“回來後,我都是跟其他兄弟一起吃的,並沒有吃什麼特別的東西。”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困惑,顯然對自己在值班時睡著的事情感到難以置信。

“彆著急,你再好好想想,有沒有自己吃過,但是別人沒有吃過的?”方如今耐心地引導著林寶華。

見林寶華陷入沉思,方如今再次提醒,“比如你從家裡帶來的?”

這話像是觸動了林寶華的某根神經,他的眼睛猛地一亮。

“您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一樣東西。那天從家裡回來前,我娘塞給我一包她親手做的燙乾絲和酥燒餅,這是我小時候最愛吃的,讓我在路上吃。我當時心裡急著趕回來,就隨手拿了兩塊,晚上值班的時候肚子餓了,就咬了幾口。”

說到這,林寶華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急切地補充道:“但那桂花糕我從小吃到大,應該不會有問題的。而且,我娘也不可能害我啊。”

他娘年輕的時候曾經在燒餅店裡幫工,人家的酥燒餅一般是油酥與油麵二八開,她娘做的酥燒餅是“三七油麵,四面包酥”。

因為手巧的緣故,老人家能做的品種甚至有20多個,隨時變化,特別是蟹殼黃,堪稱一絕,便是和三泉樓、奇芳閣那些名字號的比起來,也是不遑多讓。

林寶華最好這一口,家裡的這些酥燒餅是老孃犯病之前做好的。

燒餅一大賣點是酥香,冷了以後,酥香盡失,口味就大減了。

但即便如此,林寶華也只認自己老孃做的酥燒餅。

方如今對酥燒餅也很瞭解,油酥打底,揉搓均勻,餅上芝麻飽滿,底面金黃不焦,餅內和以蔥油,肉酥味鮮,入口香脆。

一塊燒餅才咬進嘴,就撒下不少芝麻出來,又香又酥,沁人心脾。

只不過,他此刻並沒有時間去回味美味,而是聽了林寶華的話之後,眉頭微皺,沉思片刻後說道:“這酥燒餅現在還在嗎?能否拿給我看一下?”

林寶華急忙點頭,“還在我的床鋪下的油紙包裡。”

方如今立即吩咐人去拿,沒過多久,手下便拿著那包酥燒餅回來了。

方如今接過酥燒餅,仔細觀察了一番,然後遞給身旁的手下,“去化驗一下這桂花糕裡有沒有異常成分。”

他轉頭對林寶華說:“我們不是在懷疑你母親,但一切都需要證據來說話。你先耐心等待化驗結果吧。”

林寶華點了點頭:“多謝方組長,您一定要證明我的清白啊。”

方如今繼續追問:“還有,你在負責看守恆靜的時候,有沒有跟她說過什麼話?”

林寶華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絕對沒有,顧隊長下了死命令,嚴禁我們跟她私自交談。”

方如今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既然沒有直接的交談,那恆靜是如何接收到資訊的呢?

他陷入了沉思,並不是說他就一定認為林寶華有問題,也有可能是林寶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利用了。

這一點,需要他幫助林寶華一起分析推斷出來。

“林寶華,你再仔細回想一下,在看守恆靜期間,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比如有人接近她,或者她有什麼異常的舉動?”方如今試圖從林寶華那裡獲取更多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