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拳、每一腳都沉重地落在小山智子的身上,但她卻緊咬牙關,全程忍著劇痛,沒有發出任何叫聲。

小山智子的堅韌和毅力讓方如今深感佩服。

七八分鐘後,小山智子緩緩地從樹林中走出,她的身影在昏暗的樹林中顯得格外瘦弱和無助。

方如今定睛一看,心頭頓時一緊。

她的臉龐已不再是往日那般清秀,而是鼻青臉腫,幾乎無法辨認出原本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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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眼腫脹得幾乎睜不開,眼角的淤青透出深深的紫黑色,與右眼的清澈形成鮮明對比。

嘴角掛著已經乾涸的血絲,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眼。

原本柔順的黑髮此刻也顯得有些凌亂,夾雜著幾片樹葉和些許泥土,更增添了幾分狼狽。

衣服也已被撕扯得破舊不堪,沾滿了泥土和灰塵。

“智子小姐,你受苦了!”方如今說。

小山智子悽然一笑,那笑容中透露出無盡的苦澀與無奈。

行動時間並未安排在夜裡,而是要等到天亮之後,否則梶原千春逃到山裡,根本就無從抓起。

又過了一會兒,天色將明,東方即將初露曙色,但見天邊泛起魚肚白,萬籟俱寂的山林也被這漸漸明亮的天色喚醒。

樹葉上的露珠在晨光中閃爍,如同鑲嵌在綠葉上的寶石。

林中的鳥兒開始醒來,清脆的鳥鳴聲在靜謐的空氣中迴盪,為這新的一天拉開了序幕。

方如今等人卻並無心思欣賞這些美景,正在緊張地準備著。

在雲水庵通往各處的路口,方如今都安排了人員監視,他自己則親自帶人守在山門正前方,在在這裡佈下了天羅地網,就等著行動開始小山智子進入雲水庵。

清晨的雲水庵,沐浴在朦朧的晨霧中。

露水悄悄地凝結在青石板上,晶瑩剔透,如珍珠般點綴其間。

隨著嘎吱一聲,殘破的山門緩緩開啟,一位身著灰色僧衣的尼姑走了出來,手持掃帚輕輕地掃去落葉與塵埃。

孫玉淑在鳥鳴聲中緩緩醒來,小心翼翼地坐起身來。

清晨的微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斑駁地灑在她的臉上。

她伸了個懶腰,舒緩了一下身體,然後輕輕地趿上布鞋,去後院的水井。

打起一桶清水倒入水盆中,清澈的水聲在安靜的早晨顯得格外清晰。

她捧起一捧清水,輕輕地洗去臉上的睡意,隨後拿起一旁的毛巾,仔細地擦乾臉上的水珠。

不多時,老尼姑也走了過來,整個雲水庵只有這一口水井,飲用洗漱都要靠它。

孫玉淑打了個招呼,老尼姑一邊喲個清水洗臉,一邊低聲說:“恆慈的事情瞞不住了,昨天我已經派人去警局報備了,你還是儘快離開此地吧。”

孫玉淑一聽,不禁眉頭皺起,低聲呵斥道:“你怎麼敢派人去,如果有人順著這條線索查過來怎麼辦?真是太冒失了!”

她原本想著事情差不多該平息了,早日回到南京,用其他的身份繼續從事情報活動,但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本著小心駛得萬年船的心思,決定繼續留在雲水庵觀察一段時間。

這幾天,她也是一直是深居簡出,不再輕易露面。

老尼姑低聲解釋道:“你有所不知,本庵雖然處在深山中,但城裡的關係是萬萬不能斷了的。出了事情,該說的不說,人家怪罪下來,我們很難辦。不過你放心,雲水庵的香火不旺,他撈的油水也不多,不會太關注這裡。”

孫玉淑終於微微鬆了口氣,她深知老尼姑的為人——行事極為謹慎,心智過人,處理事務總是有條不紊,方法獨到。

正因如此,孫玉淑當初才會被老師所看重,甚至曾被視為老師的得力助手候選人。

然而,世事難料。

一系列突如其來的變故,迫使松井直輝提前結束了在這邊的任務,匆匆回國。

而恰巧在那時,老尼姑發現自己有了身孕,是松井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