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們攢足了全身的力氣,一起用力推向那塊鐵板。

鐵板終於被推開了,外面的水瞬間湧入,密道里也徹底被水灌滿。

但情況並沒有好轉。

兩人一前一後奮力向前遊,卻被洶湧的水流衝回了密道。

前面的通道變窄了,只容得下一人透過。

前川正在奮力向前遊的時候,忽然感到自己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猛地拉向水底。

他掙扎著,試圖浮上水面,但那股力量卻如同鐵鉗般緊緊地將他束縛住。

前川忽然意識到,是後面的那個傢伙下的手。

在這種絕境中,誰在前面,誰就能先游到出口,就有生的希望。

後面的男人抓住了前川的腳,試圖將他拉回水底,以換取自己的一線生機。

前川心中湧起一股憤怒和不甘,在激烈的生死搏鬥中,前川突然摸到了腰間的槍。

在這絕境中,他毫不猶豫地拔出了槍,對著身後的男人扣動了扳機。

此刻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身後的男人在水中猛地一震,雙手下意識地鬆開了前川。

前川趁機掙脫了男人的束縛,憋著最後一口氣,拼了命地划動雙臂向前游去。

而身後的男人,則在水中痛苦地掙扎著。

他的左肩被子彈擊中,讓他無法繼續再和洶湧的水流對抗,身體卻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

前川大概猜到了男人的命運,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但他知道,此刻自己不能停下來。

他奮力地遊向出口,終於透過水麵看到了一絲微弱的光線。

戴雷平帶著幾名行動隊員,快速地從後面追來。

然而,當戴雷平看到密道里的水已經漲上來時,他立刻停下了腳步,眉頭緊皺,略微猶豫了一下,但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他轉身往回走。

“漲水了,趕緊撤。”

後面的行動隊員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仍然毫不猶豫地跟隨他轉身離去。

戴雷平在任何時候都能保持冷靜和理智,這一點他比弟弟戴建業要強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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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如今正在佈置外圍的抓捕,看到一人從身後追上來,當即放緩一點速度,那人也緊跑了幾步,追上了方如今。

方如今這才看到是戴雷平:“雷平,你怎麼到這裡來了,人呢?”

路上泥濘不堪,戴雷平勉強控制住身姿,喘了口氣,這才開口道:“密道里都是水,沒法繼續追了,我估計出口在河道那邊。”

他的方向感很強,即使在地下的密道中也能分辨密道出口的大致方位,結合密道里灌入了大量的水的實際,這個猜測更是確定無疑。

“河道?”方如今略感詫異,他早就猜到了有密道,但沒想到密道的出口會出在河道上。

戴雷平解釋道:“從這裡往西約兩百步,就有一條河,估摸著就在那裡。”

方如今眉頭一挑,雖然行動隊員都把網撒開了,但畢竟這是雨夜,視線和行動都受到了不少影響,目標從密道中逃到河道就麻煩了。

他視線投向前方,臉色凝重:“走,趕緊帶我我河道。”

戴雷平有些尷尬,今天的任務完成的不夠圓滿,讓兩個日諜跑了,自己得將功補過。

就在兩人朝著河道賓士的同時,前川手腳並用爬上河道的堤岸。

岸邊立著一塊黑黢黢的石碑,上面寫著字,但前川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