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您都知道?”那人很是驚訝。

何文考摸摸自己的腮幫子:“要是兩眼一抹黑,現在墳頭上的草都老高了。”

“你怎麼看?”何文考轉向兄弟,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急切。

那人已經猜到了他的想法,沉默片刻,搖了搖頭:“風險太大了。兩人之間關係只是傳言,但究竟如何,情況並不明朗,如果貿然行動,很可能會引火燒身。”

何文考卻似乎並沒有聽到兄弟的警告,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被姓吳的盯上了,我們在臨城以後就沒有辦法混下去了,那麼多的貨怎麼辦,這些年咱們辛苦打下的江山怎麼辦?我倒是覺得,這是個活命的機會。如果我們能夠成功聯絡到姓方的,並得到他的庇護,那麼就有了自保的可能。”

“但是,如果失敗了呢?”那人提醒道,“吳劍光不會放過我們,而方如今也可能會認為我們是麻煩,將我們棄之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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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考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我知道風險很大,但這也是我們唯一的機會。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

那人看著何文考堅定的眼神,知道他已經做出了決定,無奈地嘆了口氣:“大哥,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麼我會全力支援你。只是,我們必須謹慎行事,確保每一步都萬無一失。”

“不錯,如何方如今接觸是第一步,來,坐下來,咱們好好地參詳參詳!”

……

次日一早,上海。

松井直輝並沒有去總部正常上班,而是去黃埔江邊的碼頭。

時間雖然很早,但輪渡碼頭已是人聲鼎沸。

陽光透過薄霧灑在江面上,泛起金色的漣漪,將這條渾濁的江水點綴的猶如一副畫卷。

遠處,輪船汽笛聲悠長而低沉,與碼頭上嘈雜的人聲、車聲交織成一首都市的晨曲。

松井直輝身著一件深色長衫,頭戴一頂黑色禮帽,帽簷壓得很低,幾乎遮住了眼睛。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步履沉穩地登上了一艘渡輪,他並沒有急於尋找座位,而是站在船舷邊,目光投向了遠處的江面。

陽光照在他的臉上,留下一道深深的陰影。

就在這時,一個青年男子悄然靠近了他。

男子身穿一件灰色襯衫,領口微敞,露出結實的脖頸。

他的目光警惕而機敏,不時地掃視著周圍的人群。

“老闆。”男子低聲喊道,同時遞上一個信封,“這是本月關於三浦和一的監視報告。”

松井直輝接過檔案,並沒有立刻開啟,而是依舊望著遠方。

過了片刻,他才緩緩開口:“情況如何?”

“一切正常。”男子回答道,“他並沒有察覺到我們的監視,其行蹤和接觸人員都在掌控之中。”

松井直輝將信封收入懷中。

“沒有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具體說說他的情況。”

“三浦和一的行動作息非常規律,每天早上七點半出門,上午十一點半下班,回家休息,然後下午兩點出門,六點下班回家。偶爾也會加班,在總部我不方便進去,您大概也能瞭解他在內部的行蹤。除了上班時間,他平時也沒有什麼應酬,深居簡出,在他身邊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他是仙居人,家中已經沒有了父母,只有妻子和一個兒子,兒子已經八歲了,就在家附近的小學讀書。”

“上海這邊呢?”

“在去臨城之前,一直都是一個人居住,這次回來之後不久,就僱傭了一個女傭人,姓吳,這段時間一直都在他家幫傭。”

“這倒是有些奇怪。三浦一向都不是個喜歡享受的人。他在上海更換過住處嗎?”

“沒有,我打聽到他的鄰居,是個在航運公司工作的職員,名叫董成棟,收入不錯,但賺來的錢基本上都用來喝酒了,四十二歲,以前也有老婆孩子,可是因為他好酒貪杯,跟一個有權勢的少爺打起來了,把家產都賠光了,老婆熬不住帶著孩子跑了,現在是孤家寡人,三浦也是孤身一人,兩人在休息的時候偶爾會在一起喝喝酒,說起來也有些年頭了,這個人對三浦的事情一定很清楚。”

“還有嗎?比如說昨天晚上他的行蹤。”

“他從總部出來之後,在路上買了一份小吃,便直接回家了。”

“小吃鋪子調查過沒有?”

“調查過,在當地開了十幾年了,夫婦兩人,有個女兒在紗廠做工,閒暇的時候會來幫忙。”

“三浦不可能天天都在家裡,他出去一般會去什麼地方?”

“書店和咖啡館,基本上都是固定的。我觀察過了,都是一個人閒坐,並不和其他人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