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窗簾都換成了遮光的黑布,便是電燈也用一塊黑紗包了起來,看著十分詭異。

大床上兩條白花花的肉體緊緊地糾纏在一起。

郭忠潮摟著懷裡白白嫩嫩的女人,微微一笑:“要說有女人滋味,還得是你。”

女人嗤笑道:“哼,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有了我,還不是照樣出去偷腥吃。”

郭忠潮笑著擰了擰她的臉頰:“越發會玩笑了。”

女人扭動著豐盈的身子往他的懷裡鑽了鑽,郭忠潮便道:“可惜啊,近段時間我是不能再來找你了。”

女人佯怒道:“不來找我也好,我倒是落得消停,省得每次都把人折騰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郭忠潮在她光潔的臀上輕輕一拍,感受著驚人的彈性:“還不是你這你這小浪蹄子魅惑的我,讓我欲罷不能。”

女人笑道:“怕是在別的女人床上也是這般說辭吧?人家又不是二八的大姑娘,這種話你還是去騙鬼吧!”

郭忠潮哈哈笑了起來:“我可不喜歡什麼大姑娘,就喜歡你這種成熟豐腴的型別。”

女人嘆了口氣,食指輕輕攪著髮絲,郭忠潮從旁取了梳子來,給她梳理頭髮。

“我記得這把梳子你用了許多年了,你看犀角周身的包漿乾淨瑩潤,大約你女兒家時就用了吧。”

女人愛惜地撫著梳子:“我喜歡可以長久的東西。”

郭忠潮握住她的手,滿面皆春色笑影:“那我跟那個死鬼相比呢?”

女人微微怔了一下,這才聽出話中滋味,拋個媚眼,啐道:“下流!”

郭忠潮將她抱緊:“真希望日子就這麼一直過下去啊!”

女人嬌媚地看他一眼,半笑半嗔,那笑容卻化作眼底微盈的淚:“幹你們這個行當的,聽上去風光無限,其實……哎……還不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之前那個姓熊的同事,是不是現在還沒有找到?”

郭忠潮也是暗暗嘆氣,他與熊永俊是老相識,雖然情報組和行動隊之間的關係並不融洽,但兩人私人關係還是不錯的,熊永俊莫名其妙地消失,成了臨城調查室的一樁懸案。

有說他是做錯了事,怕受到責罰,就偷偷溜走了。

還有人說他是得罪了人,被人做掉了,甚至說背後的兇手就是劉海陽。

還有傳的更加離譜的,說此人是被上司杜金星派人暗殺的,為的就是栽贓給劉海陽。

彭浩良在任期間,案子始終也沒有破了。

而作為謠傳的雙方,杜金星和劉海陽誰都沒有對此表示過什麼。

當然了,郭忠潮知道熊永俊的死絕對跟劉海陽沒有半點關係。

恰恰相反,劉海陽對於這件案子一直都沒有放棄過,還在暗中查詢殺害熊永俊的兇手。

“忠潮……”

女人一聲嬌嗔將郭忠潮的思緒拉了回來。

郭忠潮愛憐地看著懷裡的女人,粗糙的臉上泛起少許溫柔道:“瞎說什麼,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再說了,劉隊長那麼看重我,怎麼會讓我出事呢?”

說這話的時候,他有些心虛,為了避開王培法,劉海陽將他從臨城派到了外地,嚴令他沒有接到命令不許私自回來。

可他還是偷偷地違抗了劉海陽的命令,除了見這個女人之外,還需要轉移一批財產。

王培法鐵面無私,一定會到處尋找證據,而且時間不會短。郭忠潮在銀行有一筆三千美元和兩千英鎊的存款,存的是死期,明日才能取出來,這才鋌而走險回到了臨城。

“沒事最好,沒事最好。”

女人將頭緊緊地靠在郭忠潮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