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成林比誰都清楚,這個目標一旦跳江之後,再次將其抓捕的難度會有多麼大。

這個日諜是迄今為止,他見到過的行動能力最強的一個,即便真的沒辦法捉活的,也不能讓他跑了。不趁機將其幹掉,以後會有更多的麻煩留給他們。

與此同時,紀成林的抓捕目標正在緊緊捂住左臂上的傷口,鮮血止不住地從指縫之間流出來,滴滴噠噠地滴在蒿草葉子上,然而他卻渾然不顧,彎著腰向南狂奔。

清瘦男人覺得今天自己真是倒黴透頂,不知道怎麼就露了行跡,又偏偏遇到了一個極為難纏的對手,對其死纏不放,搞得自己如此的狼狽。

這對清瘦男人是個極大的打擊,他一直都自詡自己的行動能力在數批受訓的同伴中是數一數二的,可現在自己竟然被追得像野狗一樣逃命,這讓心高氣傲的他一時間難以接受。

死可以,但帝國武士計程車氣不能丟,尊嚴更是不容別人踐踏。

但是話說回來了,清瘦男人必須承認,這兩輪的交鋒,他都以失敗而告終。

尤其是對方在抓捕的過程中,竟然使用了手雷這種殺傷性極大,且範圍不可控的武器。

當時爆炸聲一響,他的魂兒差點也跟著飛了。

只不過,他疑惑的是,中國的情報機構怎麼會有這樣的行動高手?

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如何擺脫眼前的困境。

或者,更加準確的說,是如何在為帝國盡忠前做出更多大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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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狼狽逃竄之中,他不敢有一絲的疏忽,始終確保自己的頭部和軀幹都隱藏在蒿草之下。

想到剛才擊中自己的那一槍,清瘦男人心有餘悸。

自己以有心算無備,竟然沒有奈何對方,反倒是被對方倉促之間抓住了機會開槍還擊。

如果是他自己,也許出槍的速度也足夠快,但是如何也做不到如此的精準。

倉促的一槍,就直接命中了自己。

若不是自己也反應迅速,怕是打中的就不是手臂那麼簡單了。

想到此,清瘦男人有些氣餒,自己在進行特工訓練期間,打移動標靶,幾乎沒脫過靶,方才這一槍竟然沒有打中那個毫無防備的特工。

對方的反應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這樣的槍法讓自己簡直是望塵莫及,跟這個對手一比,自己當年在特工訓練時的教官,只怕也未必是這個中國人的對手。

這樣的人,絕對不能留著,不然以後自己的同伴會更多地折在此人的手中。

這一刻,清瘦男人只想著在臨死前幹掉紀成林。

但是他很清楚,想做到這一點,絕不是件容易的事。

自己如今不能停下來包紮傷口,手臂上的傷口正在不斷地流血。

因為不斷的失血,他的行動能力大打折扣,腳步漸漸變得虛浮。

蒿草地的地面本就鬆軟,此刻踩在上面就像是踩在棉花上,極為費力。

忽然,他聽到了陣陣的波濤聲。

已經到了江邊?

因為是低頭狂奔的緣故,眼睛無法看到前面的情形,但水聲卻明明白白地告訴他,此地距離江邊不遠了。

一瞬間的工夫,清瘦男人想法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