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用車?”

“還用說嘛!到山下莊百十里地呢,你總不能讓我走著去吧?”

“那可不巧!科裡的車明天都有出車計劃了!”老劉露出一副很難為情的樣子。

“老劉,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老賈皺眉,“這可是周科長親自交待的任務,還是個急活兒,沒車不行啊!”

老劉咧嘴一笑:“你少拿周科長壓我,就是他自己過來我也得這麼說,挺大個警察局,能用的車就那麼幾輛,一些車不是這裡壞就是那裡壞,沒有一個令人省心的。”

“老劉,你再想想辦法,實在是著急用車!”

老劉嘆氣說:“咱們局裡的這些車,好多都是老掉牙的了,按說這些車都該報廢了。這半年,我把能用的零件都拆下來,東拼西湊,攢出幾輛來,但開起來還是毛病太多。你要非要用的話,有一輛倒是可以。”

他帶著老賈來到了一間偏僻的車庫當中,開啟車門,拍了拍一輛半新的黑色轎車:“剛攢出來的。雖說車速慢點兒,可大毛病是沒有,我覺得把你從山下莊帶回來沒多大問題。”

“還是你想得周全。我就用它了。”老劉的技術一貫讓老賈放心。

“我再給你挑個好司機,你不熟悉這車的車況,出了狀況應付不過來。”老劉熱心地說道。

李老賈拉住他,說:“不用了,我自己開就行。大半夜的,人家也都睡著呢,就別擾人家的清夢了。”

“我知道你開車沒問題。可修車呢?畢竟是剛攢出來的,車況還不太穩定。路上發生故障,咋整?”

“能出什麼故障?這個牌子的轎車我也瞭解一點,皮實耐用。行了,局裡和科裡,這幾天本來事情就多,司機也不夠,咱們別添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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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劉笑了笑,人們都說老賈這個人老油條,遇事能躲就躲,那是他們不瞭解老賈這個人,論起做事的認真勁頭,全域性也就周科長能跟他一較高下。

老賈是沒什麼太大的追求,不然不可能到現在還是一個沒有實際職務的老警察。

老劉看著老賈鑽進車裡,打著火,隔著玻璃吩咐道:“那你加點兒小心。明天回來後,直接到我這兒來,咱們一起喝一杯?”

老賈衝他揮了揮手,開著汽車離開車庫。

待到車子已經走遠,老劉突然想起一件事,急急往外追去,衝著遠去的轎車大喊道:“等等,老賈……完犢子了!這車電瓶還沒換呢,老賈……”

……

天亮之前,勇野健已經能勉強坐起來。

他在兩個摞起來的枕頭上,很容易就能看到坐在病床對面的方如今,但是他沒有,而是把虛無空洞的目光投向天花板。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受到了很強的刺激。當然,也許是你為了之前的決定反悔了。”儘管接收不到勇野健的目光,方如今還是看著他,開口說道,“你的家人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但是你怕別人他們提起他們的時候,會說他們是一個叛徒的家屬。”

“家人!”勇野健心頭一震,那簡直可以說是他心裡最為脆弱的一塊了,儘管這麼些年早就斷了音信,父母極有可能不在人世了。

“在你萌生自殺的念頭之前,你的情緒是比較穩定的,儘管你知道我們為什麼將你轉移到這間特護病房當中。

你基本上已經接受了現實,但是,在這醫院裡,你見到了一個你並不認識,但是卻給你帶來震撼訊息的人。

做你這一行的,絕對不會相信那人的出現會是個偶然。你也不能通知我們,因為我們的出現,將會讓你徹底的沒有選擇。你不敢!

作為一名資深的特工,你甚至有信心在對方不知情的情況下接收到其發出的訊號,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也不知道他是透過什麼方式給你發出的訊號。

看到此人的出現,你的內心出現了波動,甚至將之前對我的承諾全部都拋之腦後。但不管怎麼說,他們透過那個人對你進行了引導,或者是一種威脅。

所以,你在極短的時間內,做出了一個決定——自殺。至於你交代的那些內容,完全可以看不出是你交待的,因為我們就是透過別的渠道也可以得到,所以你認為自己未必就是你們帝國的叛徒,甚至還有可能被當作寧死不屈的英雄,對不對?”

方如今雖然發問,但顯然並不有等待勇野健的回答,而是繼續說道:“你先是騙我們的人說要回憶相關的線索,騙來了紙筆,然後真真假假地在白紙上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