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問調查的行動隊員:“去警察局調戶籍資料的時候順利嗎?”

“調檔案當然順利,沒有人多事,為了避免暴露調查物件,我一下子調取了三十幾份戶籍資料,這個羅采薇就是其中之一。”行動隊員粗聲說。

將真正的調查物件隱藏在眾多人中,是暗中展開秘密調查的基本策略。

他繼續說道:“警察局的人非常配合,在那些人眼中,我們軍事情報站的人就是閻王,是判官,是惡鬼!”

方如今好說話是好說話,但是在警察局的舊同事面前,他的手下還是丁是丁卯是卯,絲毫不會因為組長是從警察局走出來的,就給那些警察們好臉色。

臨城站的行事作風就是要囂張跋扈一些,如此才能讓人懼怕、恐懼,讓他們不敢掣肘生事,才好行事。

“我們在調這些人的戶籍資料的事情,除了戶籍科的人還有什麼人知道?”方如今擔心出差錯。

“戶籍科的科長全程接待,連進檔案室也是他親自陪著去的,沒有讓負責檔案的警員插手。”

方如今點點頭,又問:“碰到其他人了嗎?”

行動隊員略一沉吟,道:“出來的時候,剛好碰到偵緝科的周科長和老賈,寒暄了兩句。”

見到組長昔日的老上司和同事,這些行動隊員們還是非常尊敬的。

“他們去戶籍科做什麼?”

“聽說還是盜墓的案子!”

方如今笑了笑,沒說什麼,這個案子簡直成了壓在周新剛心頭的一座大山了。

自己現在實在是騰不出手來,不然可以抽點人手幫他這個忙。

“對了,這個羅采薇平日是單獨居住,還是……?”

“這個就不知道了,我們不敢輕易地展開調查,但是從大門緊閉和院子中的衛生情況來看,應該是一個人。”

假定羅采薇離開了臨城,如果家中有老媽子傭人之類的,會經常打掃庭院,除非這個老媽子也被一同帶走了。

目前為止,調查也只能是得到以上的線索了。

方如今知道自己,必須要有足夠的耐心,目前只能是守株待兔,等著羅采薇回來。

……

中午時分,警察局的院子中蟬鳴聲此起彼伏,拂過的風也灼熱無比。

一個鬆開風紀扣的年輕警察拿著一堆票據敲響了偵緝科科長的門。

“咚咚咚……”

裡面沒有人回應。

年輕警察繼續敲。

忽然,旁邊辦公室的門開了,老賈睡眼惺忪地探出頭來:“別敲了,人不在,早就出去了!”

“可這麼多的票據怎麼辦,已經積攢了十來天了。”

“怎麼辦?等著!誰知道他下午回不回來。”老賈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年輕警察愁眉苦臉,周新剛神龍見首不見尾,很少在辦公室待著,找他簽字報銷很不容易。

年輕警察嘆口氣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蔣進正翹著二郎腿,看到他進來,問道:“小武,怎麼了,又沒有逮到周科長啊?”

名叫小武的年輕警察一屁股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重重地嘆了口氣。

蔣進笑道:“早晚都能報,急什麼?”

小武是偵緝科的內勤,掌管著科裡的小金庫,財務報銷這些事都是他在做。

“蔣進,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科長不簽字,局長那裡也沒法籤,這叫程式,少了哪個環節都不行。”

蔣進嗤笑:“行了,別抱怨了,咱們科裡還差那點錢?”

偵緝科是油水最多的科室。

小武道:“錢是不差,但事情總得做吧!我是真羨慕你,不用幹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每天出去查個案子,查著查著就溜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