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們這種車伕,賺來的錢根本不夠買一輛黃包車,大多數人都是從車行進行租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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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就是命吧!”稻葉昌生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腦子裡還在想著“蟋蟀”的事情。

就在這時,診室外的走廊裡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和呼喊聲。

黃包車伕也是個喜歡熱鬧的人,站在門口往走廊另一頭看過去,很快就弄清楚了事情的緣由,回頭告訴了稻葉昌生。

一艘從上海駛來的客輪無緣無故發生了爆炸,好像是有人在船上安置了炸彈,爆炸導致有些乘客受傷了,傷員們就被送到了這個醫院進行救治。

稻葉昌生猛然之間心頭一凜,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蟋蟀”是老牌的特工了,但如今的臨城軍事情報站實力已經今非昔比,“蟋蟀”也未必能夠從天羅地網之中逃脫。

黃包車伕走後,稻葉昌生吊著胳膊出了診室,循著聲音去那些剛剛從港口被送過來的病人診室附近打聽訊息。

他並沒有直接走進去,而是斜靠在展示對面的牆壁上,豎起耳朵,聽著周圍人們的談話。

客輪上的爆炸,並沒有直接造成傷亡,但集中在甲板上的乘客們,在爆炸之下產生了恐慌,繼而爭相奔逃,由此發生了一定程度的踩踏,這才導致了部分乘客的受傷。

稻葉昌生從這些人的口中得知,為數不少的特工登船,在船上尋找一個叫作殷勇國的人。

“還真是他!”

至此,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中國特工就是奔著“蟋蟀”去的。

稻葉昌生現在最希望得到的,是“蟋蟀”到底有沒有落入中國特工手中的訊息?

然而這些受傷的乘客們七嘴八舌的議論了相當一段時間,也沒有一個人說到最後的結果。

稻葉昌生心中非常焦急,他決定冒險去試一試,這也許是他了解“蟋蟀”訊息的最佳途徑了。

這時,正好有一個男人從診室當中走了出來,他的左胳膊也是吊著的,傷情看上去跟稻葉昌生非常的相似。

稻葉昌生幾步就走了過去,用關切的語氣問道:“兄弟,你的手沒什麼大礙吧?”

那男子抬頭看了一稻葉昌生眼,顯然對對面的這個人沒有什麼印象,但人家好意關心自己,不能視而不見,於是臉上堆起笑容說道:“醫生已經看過了,沒什麼大事兒,養幾天就好了。你的胳膊也受傷了,嚴不嚴重?”

稻葉昌生嘆氣說:“我沒那麼好的運氣了,骨頭折了,沒個一年半載的根本就養不好。”

同病相憐,當即就拉近了兩人之間的感情,稻葉昌生摸出了一盒香菸,抽出一支遞給了對面的男人,兩個人都點燃了香菸。

男人吸了一口味道:“你也是跟我們一起送到醫院來的?我剛才怎麼沒有見過你啊?”

稻葉昌生早就已經想好了說辭:“接我的車剛好就在碼頭停著,我實在疼的不行了,下了船就趕緊讓車把我給送到醫院來了,所以比你們稍微快了一點。”

男人再次打量著對面穿著體面的稻葉昌生,輕輕的點點頭,繼而又抱怨說道:“今天真是倒黴,碰上了這檔子事兒,都怪那個姓殷的傢伙,害了咱們一船的人。”

稻葉昌生試探著問道:“你說這個人到底是幹什麼的?怎麼搞出這麼大的陣仗?”

男人臉上帶著幾分得意的笑容說道:“看看先生,剛來臨城不久啊,今天抓人的這些人都是臨城軍事情報站的,這個單位可是一個特權部門,說白了就是搞情報的,都是一幫子特務,他們要找的這個人肯定跟情報有關了,我猜八成是個日本間諜!”

稻葉昌生故作佩服道:“真讓你猜對了,我來臨城,不過一個月的時間,有些事情還真是不瞭解。”

男子更加得意,繼續賣弄:“前些時日,官巷口殺了幾批日本間諜的事情,你應該清楚吧?當時全城震動,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動靜鬧得太大了。”

稻葉昌生十分配合的點點頭。

“呵呵,我跟你說,這些事情就是臨城軍事情報站搞出來的,那些日本間諜也是他們抓的。在刑場上殺得那叫一個解氣!”

稻葉昌生配合地點頭“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這麼回事,那今天在客輪上到底有沒有把日本間諜給抓到啊?”

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這件事情說起來話長啊,爆炸之後又有人跳進了江裡,還不止一個人呢……”

男人繪聲繪色地描述起來,但在說到最後的時候,突然止住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