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有鄭掌櫃作保,那就一併錄個口供好了。”

鄭掌櫃連聲道謝,崔經理也覺得頗有面子,沒想到這個年輕的長官這麼好說話。

等李康將眾人帶走之後,紀成林走上前,壓低了聲音說:“組長,我看那個姓林的,像是個練家子,八成是個拿過槍的,怎麼輕易地將他放了?”

方如今淡淡一笑,他何嘗沒有看到男子眼中一閃而逝的精芒,此人雖然極力掩飾收斂,但身上隱隱還有一股殺氣。

“老紀,咱們是來追查日本間諜的線索的,你認為此人是日諜嗎?”

“不像!我看著倒像是山裡的那種做無本生意的,又或者是紅黨的游擊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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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哪種,跟咱們都沒有關係,犯不著節外生枝、得罪人,你說呢?”紀成林的猜測跟方如今幾乎一樣。

紀成林深以為然,也對啊,剿匪的事那是地方武裝和警察們乾的,出動臨城站那是殺雞用牛刀。

而若對方是紅黨的游擊隊,又是地方武裝和臨城調查室的事情,跟臨城站八竿子打不著。

即便把人抓了,以後怎麼處置?

到底移交不移交給臨城調查室?

目前方如今手裡可是還有一個燙手的山芋沒有處置掉呢。

所以,紀成林非常理解方如今此刻的心情。

即便那個年輕男子真的就是紅黨的游擊隊,從眼皮底下將他放了又怎麼樣?

只要是不利於臨城調查室的事情,臨城站的人向來都是願意看到的。

審問的事情就交給了李康和李小虎二人,方如今和紀成林要面對的是好再來旅店的老闆和三個夥計。

這四個人直接被帶回了了臨城站。

老闆見到王韋忠後,眼神一緊。

王韋忠面無表情地道:“秦老闆,咱們不久前見過。”

原來,當時王韋忠就負責在好再來旅店旁邊的一個客棧裡監視住在湖邊村飯店裡的“鷂子”。

只是,等他們去好再來訂房的時候,好再來客滿,只得另選他處。

不過,當天王韋忠曾經和這位秦老闆有過一面之緣,而秦老闆的記性也是非常好,一下子就認出了王韋忠這位客人。

他隱約猜到了王韋忠的身份,不禁嚇得兩腿打顫。

根據秦老闆的回憶,結合事發當時近幾天的入住記錄,方如今很快鎖定了一名叫作許曹宏的男子,根據入住記錄顯示,此人是從ah慕名而來的一名畫家。

秦老闆記得非常清楚,許曹宏隨身攜帶著畫板和紙筆顏料,還曾經去湖畔畫過畫。

此人大約二十七八歲的年輕,長相英俊、面板白皙,從舉止上看,應該受過良好的教育。

唯一的缺點,就是人並不是十分高大,大約一米七出頭的樣子。

好再來旅店一共有五部電話,除了一樓的櫃檯之外,剩餘的四部都在頂樓的四間客房當中,“5614”這個號碼就是許曹宏房間裡的電話號碼。

紀成林曾經實地去看過該房間,觀察視野非常好,能夠清晰看到了斜對面湖邊村飯店530房間的情況。

方如今並不能夠確定,這個許曹宏就是直接殺害“鷂子”的兇手,也許他只是向兇手傳遞情報的中轉人員。

那日許曹宏接到了石耀華打來的電話,得知“鷂子”到了一壺春,後來又通知兇手前往實施暗殺。

在“鷂子”出事之後不到半個小時,許曹宏便退房離開了好再來旅店。

方如今發動了所有力量,但在臨城卻再也查不到許曹宏的任何痕跡。

也就是說,“鷂子”被殺之後,許曹宏這個畫家的身份便被他棄之不用了。

對方非常謹慎,主動掐斷線索,不給臨城站留下任何尾巴。

方如今不禁暗暗咬牙,若是早點發現了好再來旅店的線索,說不定就已經摸到了兇手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