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報社你們去做工作,不管你們想什麼辦法,一定要把他們的嘴給我堵上,別讓我在報紙上再看到這些人滿嘴放炮地胡說八道。不然的話,你們一個個地都給老子到碼頭上扛麻包去。”

“還有,馬上把黃昆給我找到,我要弄清事情的真相!”

幾個手下臉色刷白,拼命地點頭。

很快,各個報社就接到了警告電話,不許再有類似的事件報道,否則不能保證他們的家人明天會平平安安的。

雖然是個大新聞,但大部分靠筆桿子吃飯的記者和編輯不想和幫會這些混不吝的人對著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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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後臺不夠硬的報紙便悄悄地撤下了張國璽被刺殺的稿件,但仍有一些大報社照登不誤。

不管怎麼說,輿論一定程度上被控制住了。

讓羅茂雲十分頭疼的是,張國璽的一眾手下將他的府邸圍了起來,自己的手下正跟他們進行對峙,矛盾隨時都有可能激化。

羅茂雲的書房裡,空氣彷彿已經凝固了,除了羅茂雲之外,面前的黃昆戰戰兢兢的,低頭站著一聲都不敢吭。

羅茂雲已經好久沒有動怒了,他臉色鐵青,目光兇狠,揹著手在屋子裡度了一圈又一圈後,終於在書桌前停住了腳步,目光像錐子一樣看向黃昆,皺著眉咬牙切齒地問:“黃昆,你確定戒指是在風雅閣弄丟了?”

黃昆倒吸了一口冷氣,慌忙點頭。

風雅閣是臨城最有名的妓院,除了花銷昂貴外,還需要來客與院內女子對琴鬥詩,得到認可方可進入。

他的姘頭三娘便是風雅閣裡的花魁,據說是一位沒落世家的遺孀,淪落與此地。

三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最主要是她那清純脫俗的氣質和那雙憂鬱卻閃著微光的美眸,使文人墨客為之十分嚮往。

黃昆一開始也是欲求而不得,上個月,他再也耐不住性子了,拿出自己幫會的身份,硬是成了三孃的入幕之賓。

昨晚他在風雅閣和三娘顛鸞倒鳳,起床的時候腿都軟了。

因為還要去討債,一大早就匆匆離開了風雅閣,直到出了城,才發現自己手上的金蛇戒指不見了。

他回憶了一下,自己有個習慣,每次上床和三孃親熱的時候都會摘下戒指,防止劃傷了三娘勝雪的肌膚。

一定是早晨穿衣太匆忙了,忘記戴了。

這種情況以前也發生過,每次都是三娘幫他保管好,等他下次再去的時候還給他。

所以,黃昆對於這件事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誰曾想,他的金蛇戒指稀裡糊塗地出現在了張國璽被刺殺現場,被當作證物收進了警察局的證物室。

這時,令輝風風火火地走進了書房。

“二爺,風雅閣的老鴇說了,三娘一早就去看病了,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風雅閣的人也在找。我派人去了她常去的醫院,說她壓根兒就沒去過。”

羅茂雲沒說話。

黃昆一聽頓覺五雷轟頂一般。

三娘是唯一能夠證明他的戒指丟在風雅閣的人,可現在她卻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這簡直就是黃泥掉入褲襠裡。

“二爺,您相信我,我的戒指真是在風雅閣丟的,而且,事發當時,我和幾個兄弟還在城外,他們可以為我作證,這件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黃昆雖然好酒色,但絕不敢對自己說話假話,羅茂雲冷聲道:“我知道!”

黃昆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個嘴巴:“二爺,都怪我!”

他還要扇下去,手腕被羅茂雲一把抓住。

在臨城,跟著羅茂雲吃飯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要是被人惦記上了,設個局、下個套,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行了,先下去吧。”

黃昆眼眶溼潤:“二爺,我闖下的禍,我自己擺平。您等著,我這就去找那個臭婊子,看看她到底是和誰給我下套兒!”

“回來!”羅茂雲喝道,“你還嫌麻煩不夠大嗎?這兩天你哪裡都不要去,就待在這裡,有什麼需要的,讓他們去買,除了酒和女人!”

“唉……”

黃平走後,令輝低聲道:“會不會是六爺那邊?”

幫會當中,除了羅茂雲和張國璽之外,六當家的韓鵬實力也不容小覷,這些年不吭不哈地網羅了不少人跟著他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