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彭浩良,老胡不是受寵若驚,而是心裡直打鼓。

按照彭浩良的安排,老胡除了繼續提供情報破壞紅黨地下情報組織之外,還要作為顧問,承擔室裡的針對紅黨的地下組織偵破教學培訓工作,讓特務們儘快地熟悉紅黨的組織方式和運作行事。

他上前一步,向彭浩良恭敬地彎腰鞠躬,彙報道:“主任,卑職前來報到!”

對新身份適應的很快,彭浩良瞥了他一眼,笑眯眯地道:“以後你我都是自家人,用不著這麼客氣。這次把你請過來,就是為了聽聽你的想法。”

劉海陽確是狠狠瞪了老胡一眼,這傢伙肚子裡的東西基本上都被掏乾淨了,現在把他叫過來還能有什麼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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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假裝沒有看到劉海陽的眼神,對彭浩良道:“主任,昨晚我思考了一個晚上,忽然想到了一個人,那是在半年前的時候,我曾經在武林門一帶看到陳子廉和一個年輕男子在一起,那個年輕男子當時戴著墨鏡,但看身段,和昨天出現在火車站的年輕男子很像是同一個人。”

“哦?”彭浩良眼神一凝。

作為一名資深老牌特工,老胡的話引起了他極大的興趣。老胡從事情報工作也有不少年頭了,眼光很是毒辣,既然他說兩個人很像,那這件事多半有個六七成的把握。

年輕男子和陳子廉相識,又來策應老段,這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那麼,這個年輕男子,你在其他的時候還見過沒有?”

老胡趕緊搖頭:“沒有,那是唯一的一次。根據我們的……哦,根據他們那邊的情況,此人應該不是陳子廉的下級,更像是一次臨時的接頭。”

彭浩良點點頭,若有所思道:“也許是陳子廉的上級派來的聯絡人。”

劉海陽聽了,湊上前,說:“這就對上了,老段在上海的地位可不低,在臨城也確實應該由紅黨的高層負責人接待。”

彭浩良將目光移向杜金星。

杜金星會意道:“也許此人和正在追查的《爾雅音圖》一書有關。”

彭浩良點點頭,道:“海陽,書的事情追查的怎麼樣了?”

劉海陽一聽問起《爾雅音圖》的線索,頓時頭都大了,回答道:“主任,線索實在是有限的很,兄弟們正在全力追查當中。”

臨城大學讓他損兵折將,更加堅定了追查《爾雅音圖》線索的信心,可是破案不是有決心有信心就能行的。

杜金星在一旁說道:“這些天我詢問過一些人,這種書一般人是不會看的,多半是賣書、教書或者是搞研究的人。”

杜金星手下的情報人員當中很多都是讀書人,對這本書非常熟悉,根據他們的細緻討論,確定了看《爾雅音圖》這種書的人的特定人群。

“哦!詳細地說說!”彭浩良對此很是好奇,接著問道“能夠再縮小一些範圍嗎?”

“教書或者是搞研究的人手裡的書,大部分都是出自書店,所以我的建議是,繼續從書店進行排查。如果陳子廉的上級是個開書店的,那麼陳子廉每次去接頭,肯定都要做出一番光顧對方生意的假象。”

劉海陽激動地道:“你的意思是說陳子廉會從他那裡買書?”

“不錯!而且這些書的數量還不會少了。劉隊長儘可以將陳子廉的書籍進行分門別類,透過書籍的出處,進一步縮小範圍。”

這樣的排查又不是沒有做,可並未獲得什麼收穫。

劉海陽撇嘴道:“他買書的那幾家書店我都派人查過了,老闆和夥計都是本分的生意人,沒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

“是啊,海陽在這方面做的工作著實不少。”彭浩良說,畢竟劉海陽是他的心腹,雖然說在腦子上差了點,但貴在忠心和勤勉,不能說他前期的工作一無是處。

杜金星想了想,分析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陳子廉會不會經常光顧一家書店,但是從該書店買回來的書,卻並沒有進行登記,或者說是這些書上沒有任何關於該書店的印跡?”

說著,他將目光投向老胡:“有沒有聽說過你們的人開著書店作為掩護?”

老胡沒想到會問到自己頭上,不禁一怔,趕緊答道:“這事我已經向劉隊長彙報過了,我確實不知道有書店作為掩護的地方。”

開什麼玩笑,有情況不彙報,劉海陽還不得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