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長了解他的脾氣,莞爾一笑道:“咱們站裡廟太小了,怕是留不住你啊!”

王韋忠急道:“站長,您在本部認識的人多,能不能給我說說情,讓我留下!”

方如今亦是含笑看著自己師兄,以師兄的脾氣肯定是跟著站長幹好,但是事實正如站長所言,在臨城站他的上升空間十分有限,去了南京可以有更好的平臺。

站長擺擺手:“老實說,僅僅是科長級別的,想要你們兄弟二人,我還可以耍賴不放人,但若是處座親自開口,我就無能為力了。”

方如今和王韋忠對視一眼,原來處座開了金口了,那這件事就是板上釘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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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王韋忠,方如今覺得自己留在臨城反而更加有利,畢竟到了南京意味著重新開始,他一個小小的上尉軍官,在沒有後臺的情況下,很容易成為權力鬥爭的犧牲品。

站長動情道:“我知道你們都想跟著我幹,我也想把你們留下,奈何處座的脾氣向來是說一不二,再加上行動科的頭頭天天在他耳邊吹風,想來調令來的時間不會等太久,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到了南京,好好幹,我自會知會那些老友對你們多加關照的。”

“當著你們兄弟二人的面,我也就有什麼說什麼了,臨城我也不會一直待著,將來不是去更大的城市,就是調回本部,咱們相處的機會不是沒有。”

一番敘談下來,兩人這才出了站長辦公室,方如今看王韋忠心情沉重,本想找個機會跟師兄好好地說說其中的厲害關係,但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行動隊員匆匆過來報告說,張鑫華有請。

張鑫華在站裡已經沒有了辦公室,現在只能是在審訊室的值班室裡。

一進值班室,方如今便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以往見到他熱情打招呼的幾個行動隊員此時都是低著頭一言不發,張鑫華則是坐在椅子上眉頭緊鎖。

“組長,你找我們?”王韋忠說。

張鑫華似乎並未意識到兩人早來了,聽到聲音這才扭過頭來,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方如今和王韋忠震驚不已。

“田邊恭司快不行了!”

“什麼?”

“這傢伙受刑不過,只剩下半條命了,是二十分鐘之前的事。”

原來,這幾天,張鑫華一直都是吃住在值班室,為的就是儘快拿下田邊恭司的口供,數次審訊都是由他親自主持。

可是田邊恭司十分頑固,始終硬挺著不開口,張鑫華看他身上的傷實在是太重了,就暫時停止對其用刑。

豈料,就在半個小時之間,負責看押的行動隊員忽然報告說田邊恭司出現了抽搐。

張鑫華趕緊前去檢視,卻發現田邊恭司整個人已經縮成了一團,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劉醫生及時趕到,檢視了人犯的情況,也表示很無奈,田邊恭司很有可能患有基礎疾病,受刑之後引發了基礎疾病的發作。

方如今一聽知道事情難辦了,行動小組的事情只有田邊恭司這個組長掌握著,他現在一死,這條線索徹底斷掉了。

“那現在怎麼辦?”方如今問道有些猶豫的問道。

張鑫華一臉的憤慨和無奈:“這件事是我的責任,跟你們兩個無關。只是有些太可惜了。他現在最後一口氣還沒有嚥下去,咱們再去看看吧!”

方如今點頭答應,他實在是心有不甘。

付出這麼多的努力,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他要親眼去看一看這個田邊恭司,也許會有奇蹟的發生。

三人匆匆進入刑訊室,和外面相比,在地下的刑訊室潮冷陰森,牆上和工具臺上擺滿了各種刑具,血跡斑斑的老虎凳上躺著一個渾身血肉模糊的人犯。

劉啟芳正在不停地按壓人犯的胸口,看到張鑫華等人進來,懊惱地把手一鬆,對著三人無奈的搖搖頭。

張鑫華示意劉啟芳和其他的行動隊員都出去。

看到這一幕,方如今知道是無力迴天了,但他還是不死心,幾步上前來到田邊恭司面前。

眼前的田邊恭司氣若游絲,空洞無神的雙瞳已經發散,生命氣息隨時就會斷絕,不仔細看完全就是一個死人了。

方如今心中嘆了口氣,田邊恭司的死亡就在旦夕之間了。

就在他即將轉身離開的時候,忽然看到田邊恭司的右手緊緊地攥著。

“如今,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