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時期的書籍裝幀特點基本保留了晚晴延續下來的傳統形式,採用線裝裝訂,書衣設計也是以簡單的單色書殼附上一塊淡色方形紙標籤用於題寫書名。在內文的排版上,也採用了傳統的從右至左的豎排版方式。

在陳子廉的辦公室中發現的《爾雅音圖》就是同文書局出版的一本老書。

僅僅是一本老書,也許並沒有什麼,但是老胡曾經聽陳子廉說起過,他並不喜歡看這類書籍。

既然不喜歡看,那買來做什麼?

直覺告訴老胡,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可是,但劉海陽對全城的書店進行排查的時候,卻並未發現有書店在賣這個版本的《爾雅音圖》。

那麼問題來了,陳子廉手中的書到底是從何而來。

劉海陽為此還低頭哈腰地去請情報組的人幫他看這本書,可翻來覆去的看,也沒有看出裡面的端倪來。

這本書太新了,任何的筆跡、摺痕都沒有,好像剛剛從書店買回來一樣。

劉海陽不死心,從書店找不到這本書的來路,便開始溯源,又找了幾個做圖書生意的商人,結果人家告訴他,這些書很有可能是從上海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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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海陽頓時頭大了,上海又不是他的地盤。哪裡雖然有也有黨務調查處的同行,但跟人家的關係根本沒有好到那個份上,誰會搭上時間去幫你這個忙?

他覺得這件事還得回來找老胡解決。

“老胡,你再好好想想,陳子廉有沒有經常去的書店?”劉海陽從來都沒有將嗓音壓得這麼細過,那聲音就像是初見公婆的小媳婦似的。

書店自然是陳子廉這種文化人經常光顧的地方,但臨城大大小小的書店足足有近百個,逐個搜查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實在是想不出來。”老胡使勁地搖著腦袋。

劉海陽斜眼看了一眼過來,老胡這個傢伙還是沒有完全地投過來,從上次交待故意交拖延時間就是如此,這次顯然也是給了給上級留下一線生機。

吃著黨國的飯,卻砸黨國的碗,劉海陽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他翹著二郎腿,輕輕地敲擊著沙發的扶手道:“老胡,你不要讓我為難,我交不了差的話,脾氣就會變差……”

老胡臉色當即一變:“你不要動我女兒,我答應你,再想想,再想想……”

劉海陽心中暗暗得意,小敏的身上好像拴著一根繩子,另一頭則是系在老胡的心尖兒上,只要他劉海陽輕輕地一拽這根繩子,讓老胡往東他就得往東,讓他往西就得往西。

老胡冥思苦想,絞盡腦汁。

而劉海陽這一次也是顯得很有信心,也不催也不叫,將雙腳搭在茶几上,順手拎起了老胡的酒瓶子,咕嘟咕嘟猛灌了幾口。

就在稻葉昌生緊鑼密鼓地準備對位於運河河畔的夏家倉庫採取行動,叛徒老胡想破了腦袋企圖找出陳子廉無疑中留下的線索時,一個針對老胡的鋤奸行動也正式地提上了日程。

吳鋒劍請示了上級同意之後,便著手開始策劃針對老胡的鋤奸行動。

負責偵察的同志帶回來的最新訊息,老胡現在受到了特務們的嚴密保護,平時很少出門,即使出門,身邊也至少有六個保鏢保護著他。

打死老胡並不難,但要想全身而退怕是不容易。因為老胡除了身邊的保鏢之外,出現的地方不是距離駐軍很近,就是在警察局周邊活動,槍聲一響,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一樣。

上級的指示是務必要除掉老胡這個叛徒,但是又要儘可能地減少犧牲。

這讓吳鋒劍犯了難。

吳鋒劍不知道的是,此時的老胡也在想盡辦法對他他們。

與這三方勢力相比,臨城軍事情報站就要輕鬆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