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後,一個上尉出現在幾人的面前。他抬手向眾人立正敬禮後,大聲報告了自己的軍銜和姓名。

“我是索科夫,是新任的集團軍司令員!”索科夫又將自己的名字重複說了一遍,“跟我同來的是副司令員波涅傑林中將和參謀長西多林上校。”

聽說是新來的集團軍司令員,上尉臉上的肌肉劇烈地抖動了幾下,他做了個立正姿勢,有些吃力地對索科夫:“請原諒,將軍同志,請允許我先去報告……”可能是擔心眾人誤解,他還特意解釋道,“上級有命令,如果沒有通行證,誰也不讓進去。”

“可這位就是……”中校聽到上尉這麼說,有些惱怒地為索科夫打抱不平,但索科夫又抬手製止了他後面的話,而是衝著上尉說:“上尉同志,您去報告吧,我們在這裡等您。”

上尉轉身飛也似地跑進了建築物,過了至少五分鐘,他才重新出現在門口。

離索科夫等人還有幾步路,他就舉手敬禮,說:“請吧,指揮員同志們!”

這次有名少校在入口處迎接他們,他向走過來的索科夫抬手心裡,並準備開始報告自己的軍銜和名字,但索科夫打斷了他的話,直截了當地問:“你們司令員在哪兒?”

少校壓低嗓門報告說:“將軍同志,司令員正在召開師級指揮員開會。”

“少校,帶我們過去!”索科夫用命令的口吻對少校說道。

少校不敢怠慢,連忙走在前面引路。

當眾人來到二樓走廊鏡頭的一個會議室門口時,少校停住腳步,轉身對索科夫說道:“將軍同志,請您稍等片刻,我馬上進去報告……”

“用不著!”索科夫說完,徑直地從少校身邊走過,抬手推開了緊閉的會議上大門。

會議室內有一張長長的會議桌,桌子的四周坐著十幾個人。桌子的那一頭坐著一名佩戴中將銜的軍官,應該就是現任司令員羅曼年科將軍,而坐在他左右的兩名將軍,現任就是他的軍事委員和參謀長。

正在講話的羅曼年科,聽到會議室的門被人推開,他便停了下來,用疑惑地望著進來的幾個的人。

波涅傑林和西多林跨進門檻後,就站在門邊沒有繼續往前走了。

索科夫和那名中校邁步一直向羅曼年科走來。等來到他的面前,開口客氣地說:“請問是羅曼年科將軍嗎?”

羅曼年科依舊茫然地望著索科夫,有些詫異地問:“上將同志,您是誰,怎麼能隨便闖進我的會議室?”

“您好,羅曼年科將軍!”索科夫從軍服的口袋裡,掏出一張折成四疊的字條,默默地把字條遞給對方:“我是新任司令員索科夫上將,這是羅科索夫斯基司令員給您的命令。”

會議室裡寂靜無聲,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羅曼年科展開了字條。他一眼就認出這的確是羅科索夫斯基的手跡。

字條上的很簡單一共只寫了幾個字:“立即將第48集團軍的指揮權移交給索科夫,他本人立即隨護送索科夫上任的中校,立即返回方面軍司令部。”

羅曼年科看完後,將紙條遞給了坐在旁邊的一名將軍:“軍事委員同志,這是羅科索夫斯基司令員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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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稱為軍事委員的將軍,接過紙條認真地瀏覽起來,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過了片刻,他抬起頭望著羅曼年科:“司令員同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幹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將你免職了?”

羅曼年科沒有回答軍事委員的話,而是用目光朝在場的人掃了一眼,慢吞吞地說道:“同志們,我們這兒來了一位新的集團軍司令員,他就是索科夫上將。”

羅曼年科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儘量用平穩的語氣說出這幾句話,似乎在向部下們宣讀什麼普通的檔案,不在裡面加入絲毫的個人情緒。但從他說話的聲音中,大家還是聽出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沙啞。

軍事委員看完紙條後,立即吩咐人:“端把椅子給司令員!”

聽到他的命令,負責做會議記錄的文書,連忙起身端了一把椅子,放在了羅曼年科座位的旁邊。

不過索科夫並沒有立即坐下,而是用手朝門口一指,說道:“波涅傑林中將和西多林上校是同我一起來的。”

軍事委員一聽,連忙命人又搬來了兩把椅子,讓波涅傑林和西多林坐下。

索科夫見波涅傑林和西多林坐下後,才坐在了為自己準備的那把椅子上,扭頭對羅曼年科說道:“羅曼年科將軍,您在第48集團軍的使命已經完成,剩下的工作就交給我吧。”

“是的,羅曼年科將軍。”護送索科夫來這裡的中校,也不失時機地開口說道:“我的使命就是護送索科夫將軍到這裡上任,然後再護送您和您的參謀長回方面軍司令部。”

“中校同志,”情緒有些低落的羅曼年科望著中校,試探地問:“您知道羅科索夫斯基司令員讓我回方面軍司令部做什麼嗎?”

“對不起,羅曼年科將軍,我不太清楚。”中校簡短地回答說:“以我的級別,很多事情是沒有資格知曉的。”他測算做了個請的姿勢:“請吧,將軍同志,我的車隊還等在外面。只等您和您的參謀長上車,我們就可以返回方面軍司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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