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就是你們如今的做法是錯誤的。”索科夫不客氣地指出:“你們在錯誤的方向,浪費了大量的時間和人力,對破案是沒有任何幫助的。”

“那我們該怎麼辦?”格爾奇科夫滿臉苦澀地反問道:“如今莫斯科城內正在搞疏散,原來就亂得夠嗆。根據我們的判斷,這些特工完全有可能躲在那些空房子裡,以躲避我們的抓捕。”

“你們是在做無用功。”索科夫說道:“立即把排查行動停下來,集中力量來對付德國特工可能採取的新行動。”

“那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做呢?”

“少校同志,你覺得德國特工潛入莫斯科的目的是什麼?”索科夫沒有立即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僅僅是為了刺殺幾名我們的軍工專家嗎?”

“我覺得他們的目標,應該不是為了刺殺軍工專家。”格爾奇科夫小心翼翼地說:“沒準他們潛入莫斯科的目的,就是為了對史達林同志下毒手。如果我們不盡快剷除他們,史達林同志的人身安全就會受到威脅。”

“少校同志,你說的沒錯,這些潛入莫斯科的德國特工,主要的目標應該就是最高統帥本人。”索科夫提醒格爾奇科夫說:“因此我們當前的任務,並不是在錯誤的地段搜尋德國特工的蹤跡,而是應該集中力量,來保護最高統帥本人的安全。”

“我們應該怎麼做呢?”格爾奇科夫再次問出了這個問題。

“根據我們所掌握的情報,德國特工使用的武器,都是德制武器。”索科夫向格爾奇科夫講述自己的分析:“在那場襲擊事件中,他們的彈藥一定消耗不少。我說的沒錯吧?”

格爾奇科夫想了想,點頭認可了索科夫的猜測:“沒錯,白天巡邏隊與德國特工遭遇時,敵人的火力明顯就減弱了不少。這是否說明,他們的彈藥消耗得差不多了。”

“德國人用的是子彈,是7.92毫米和9毫米兩種。”索科夫繼續說道:“這兩種子彈大量消耗之後,很難得到補充。因此他們要繼續執行自己的使命,肯定會更換槍械。如此一來,他們要想搞到彈藥,恐怕就只能透過他們在軍火庫裡的內應才行。”

“你是說,德國人內應在軍火庫?”聽索科夫這麼說,格爾奇科夫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只要我們找到了德國人的內應,就能切斷他們獲得武器彈藥的途徑。”

“不止這一點。”索科夫笑著說道:“沒準我們還能順藤摸瓜,找到德國特工藏身的巢穴,將他們一網打盡。”

格爾奇科夫剛開心了兩分鐘,臉上的表情再次變成嚴峻起來:“可是,莫斯科城裡有那麼多的軍火庫,我們怎麼知道德國人的內應在哪個軍火庫?”

“少校同志,你這裡有軍火庫的分佈地形圖嗎?”索科夫問這個問題時,心裡還比較忐忑,畢竟對方只是民警而不是軍人,要搞到城裡的軍火庫分佈圖,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此他說完這話之後,又趕緊補充了一句:“當然,如果你們不方便,那就算了,我再想其它的辦法。”

“有的有的,索科夫少校。”羅曼琴科等索科夫說完之後,立即介面說道:“我這裡就有軍火庫的分佈圖,我叫人拿過來就是了。”說完,他叫過一名專案組的民警,低聲吩咐了幾句。

那名民警出去時間不長,就拿著一卷地圖走了進來。

羅曼琴科接過地圖,攤開之後放在了桌上,隨後指著地圖說道:“索科夫少校,這就是莫斯科城內的軍火庫分佈圖。您看是否合適,如果覺得不合適,我再幫你找其它的圖紙。”

“不用了,已經很詳細了,將軍同志。”索科夫轉頭問格爾奇科夫:“少校同志,你來瞧瞧,軍工專家是在什麼位置遇襲的?”

格爾奇科夫湊過來瞧了瞧,用手指著某個位置,用肯定的語氣說:“襲擊就發生在這個位置,位於克里姆林宮和阿爾巴特大街之間的位置。”

見格爾奇科夫指出了車隊遇襲的位置,索科夫立即開始檢視四周的軍火庫。

但看了一陣之後,他的目光停留在某個位置上,不禁驚出一身冷汗。

“索科夫少校。”羅曼琴科見索科夫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地圖,心裡不免有些發怵,連忙試探地問:“你在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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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科夫用手指著克里姆林宮北面的位置,衝著羅曼琴科問道:“局長同志,克里姆林宮裡怎麼會有軍火庫呢?”

“當然是用來武裝保衛克里姆林宮的那些戰士。”羅曼琴科說:“而且克里姆林宮裡的軍火庫,又不是一夜之間突然冒出來的,而是在兩三百年前就有了。”說到這裡,他不禁渾身一震,隨即滿臉惶恐地問,“索科夫少校,你不會認為,莫斯科軍械庫裡有人是德國人的內應吧?”

“局長同志,我們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索科夫表情嚴肅地說:“況且如今是特殊時期,保持足夠的警惕,是完全有必要的。”

“這件事關係重大,我可沒法做主。”羅曼琴科站起身,最後一次問索科夫:“少校同志,你真的認為,德國人可能透過他們的內應,從克里姆林宮的軍械庫裡獲取他們所需的武器彈藥。”“索科夫少校,假如德國人的內應真的潛伏在克里姆林宮的軍械庫,他就會有生命危險。”

“是的,如果德國特工真的打算從克里姆林宮的軍械庫,獲取他們所需要的武器彈藥。”羅曼琴科總結說:“而且他們要想獲得武器彈藥勢必會進入克里姆林宮內,到時德國特工在拿到新武器之後,就會趁機威脅到史達林同志的安危。”

“還有。”索科夫繼續說道:“德國特工進入莫斯科的途徑,我覺得可能是採用飛機空降的模式。他們把飛機降落在某處森林的林間空地上,等他們完成了任務,肯定會搶奪一些交通工具,乘車趕往他們藏飛機的地點,並乘飛機離開莫斯科。”

“有道理,有道理。”羅曼琴科點著頭說:“不過莫斯科的森林面積太大,就算要查,恐怕在短時間內也無法查到德國特工隱藏飛機的位置。”他顯得很是擔心,“若是因為此事,讓史達林同志處於危險之中,恐怕我們就只能被送上軍事法庭了。”

“局長同志。”索科夫覺得如今的案情就如同一團亂麻,根本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要想繼續追查下去,就必須得到了羅曼琴科和貝利亞的支援:“我想請你搞一份看管克里姆林宮軍械庫的指戰員名單,看是否能從中找出德國特工的內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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