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索科夫這麼一說,羅曼洛夫覺得很有道理,便點了點頭,沒有出帳篷相送。

索科夫離開羅曼洛夫的帳篷沒多遠,就被人從後面拉住了左手。

索科夫以為遇到了偷襲,在第一時間就拔出手槍,隨即一個轉身,將槍口對準了對方的頭部,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前後用時不超過兩秒鐘。

但下一刻,正準備扣動扳機的他,卻聽到了一個女人的驚呼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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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出發出聲音的人是冬妮婭時,連忙放低了槍口,有些尷尬地說:“冬妮婭同志,你怎麼不叫我一聲,就直接抓我的手呢?我還以為是敵人偷襲,所以才會用槍對著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驚魂未定的冬妮婭連忙擺擺手,說道:“沒關係,沒關係。都是我的錯,我應該先叫你一聲,就不會發生誤會了。”

索科夫收好手槍,向這位剛來前線的女軍醫說道:“冬妮婭同志,我們所處的位置在前線,誰也不知道敵人是否會滲透在這裡,所以指戰員們的警惕性都很高。這就是為什麼你抓我手的一瞬間,我會拔槍相向了。幸好你及時地發出了聲音,否則我可能已經開槍了。”

“對不起,少校同志。”冬妮婭向索科夫道歉說:“我看到你從我的身邊經過,卻沒看到我,所以伸手拉住了你,卻沒想到差點就闖下了大禍。”

“記住這次的教訓。”索科夫說道:“如果晚上,你應該先喊人,千萬別隨便拉人的手或者衣服,那樣都容易引起誤會。”

“我知道了。”冬妮婭點點頭,隨即試探地問:“能和你聊聊嗎?”

“當然可以。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

冬妮婭朝左右瞧了瞧,隨後對索科夫說:“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聊聊吧。”

“好的。”索科夫點頭同意了對方的提議。

兩人來到一處沒人的位置,索科夫開口問道:“冬妮婭,你有什麼事情,現在可以說了。”

冬妮婭望著索科夫,遲疑了半晌,才開口問道:“少校同志,我想問問,你是不是掌握了什麼能快速治療傷口的技術?”

索科夫聽冬妮婭這麼問,心裡不禁咯噔了一下,他強作鎮定地問:“冬妮婭,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要知道,我只是一名軍事主官,對醫學方面是一無所知。”

“行了,少校同志,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你不必對我有任何的隱瞞。”冬妮婭也不兜圈子,而是直奔主題地說:“你的那位老部下羅曼洛夫同志,到野戰醫院的時候,傷勢特別嚴重,我都把他列入了後送城裡醫院的名單。但今天我去看他的時候,卻發現他的傷勢痊癒了。你能給我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索科夫沒想到冬妮婭也知曉了此事,他的腦子裡快速思索起來,是否應該向對方說出實情。

見索科夫遲遲不說話,冬妮婭繼續說道:“少校同志,如果你真的掌握了什麼能讓傷員快速痊癒的辦法,最好能告訴我們,這樣我們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讓更多的傷員儘快傷愈出院。”

“冬妮婭,”索科夫經過反覆的思索之後,決定還是把實情告訴冬妮婭,畢竟自己在上一世和她相處過一段時間,瞭解她的性格,知道她就算知道了某些事情,也不會輕易洩露的:“我從來沒有掌握什麼能讓傷口快速痊癒的辦法。”

但冬妮婭對索科夫的這種說法,顯然是不相信的,她望著索科夫,冷冷地問道:“那羅曼洛夫是怎麼回事?”

“我想,可能是因為我給他輸了血的緣故。”索科夫謹慎地說:“他的傷勢能快速痊癒,大概就與我輸給他的血有關。”

冬妮婭聽後,嘴角劇烈地抽了抽,隨即冷冷地對索科夫說:“少校同志,你說給你羅曼洛夫同志輸了血,他的傷勢就痊癒了?”

“是的,是這樣的。”

“這怎麼可能呢?”冬妮婭顯然不相信索科夫的說辭,她繼續說道:“我作為一名外科醫生,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麼荒唐的事情。”

見冬妮婭不相信自己的話,索科夫便衝著她問道:“你身上應該帶有手術刀吧?”

索科夫記得自己上一世認識冬妮婭時,就知道她的白大褂口袋裡,隨時放著一把手術刀,一是方便做手術,二是用來防身用的。

索科夫見冬妮婭不吱聲,便伸手從她的白大褂口袋裡掏出裝手術刀的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