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少尉同志。”索科夫苦笑著說:“你以為我不想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麼。但你瞧瞧,德國人已經控制了橋頭,就憑我們這幾個人,你覺得能衝得過去嗎?”

“上尉同志,難道我們就待在這裡坐以待斃嗎?”羅曼諾夫走過來,語氣嚴厲地說:“我覺得應該在德國人完全控制右岸城區之前,想辦法離開這裡。”

索科夫斜著眼望著羅曼諾夫,面無表情地問:“你有什麼好辦法嗎,羅曼諾夫同志?”

羅曼諾夫被索科夫的話問住了,他搖搖頭說道:“上尉同志,就算我們暫時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也應該努力嘗試一下。”

德爾上校不願意在這裡坐以待斃,便提議嘗試衝擊被德軍佔領的橋頭,看是否有希望突圍成功過。

索科夫沒有吱聲,畢竟如今就只剩下九個人,就算全部填上去,也不夠德軍機槍塞牙縫。

見索科夫不說話,德爾上校有些急了:“索科夫上尉,你怎麼不說話?現在對我們來說,最寶貴的是時間,假如我們不能在德軍完全控制右岸城區之前,脫離險境,那我們就徹底完了。”

“參謀長同志,”索科夫發現不但時德爾上校急著突圍,連一直在努力裝13的弗拉索夫,也用期盼的目光望著自己,想聽聽自己是如何表態的。他只能無奈地說:“我們這幾個人向橋頭髮起衝鋒,就是白白送死。不如繼續待在這裡,等天黑之後再想辦法過河。”

弗拉索夫並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裡不免有些惱怒,他開口說道:“我們現在表決,同意立即過橋的請舉手。”說完,他就率先舉起了手。德爾上校緊隨其後,通訊參謀遲疑了一下,也舉起了手。

而剩下的五個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索科夫,想聽從他的指示。

“司令員同志,”索科夫見自己的部下選擇和自己站在一起,心裡大感欣慰,他對弗拉索夫說:“如今還是六比三,絕大多數的人都反對盲目去冒險,我看我們還是等到天黑之後再說吧。”

但弗拉索夫卻不願意停留在這裡,他正準備以集團軍司令員的身份,命令索科夫帶人開啟通道,掩護他順利地到達第聶伯河的左岸。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密集的槍聲,讓所有人的神經都緊張了起來。

朱科文探頭朝下面瞧了瞧,隨即滿臉驚喜地說:“是我們的部隊,大概有兩個排的部隊,他們正朝著大橋的方向而去。”

聽朱可文這麼說,弗拉索夫的臉上露出了喜色:“少尉,仔細觀察外面的動靜。一旦我們的部隊突破德軍的防禦,就立即告訴我,我們可以跟在他們的後面,過橋趕往河的對岸。”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那支突然冒出的小部隊,雖然發現德軍在大橋的入口處建立了防禦,但依舊挺著刺刀,義無反顧地向他們發起了衝鋒。雖然指戰員們表現得很勇敢,但在德軍g34機槍的瘋狂掃射下,指戰員都倒在衝向大橋的道路上。

見到了兩個排的指戰員,在德軍的機槍掃射下,連三分鐘都沒有堅持到,就全軍覆沒了,弗拉索夫和德爾上校的臉上寫滿了震驚。他們心裡都在想,假如索科夫剛剛服從了自己的命令,帶人向橋頭髮起衝鋒,那麼此時此刻,恐怕就只剩下他們兩個光桿司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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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員同志,參謀長同志。”索科夫見兩人的態度發生了變化,連忙開口說道:“雖然形勢看起來對我們很不利,但並不意味著我們就沒有辦法脫險。我還是那句話,等到天黑之後,再想辦法渡河。”

“索科夫上尉,”到了這種時候,德爾上校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點頭說:“你說的有道理,就按照你說的辦。等天黑之後,我們再想辦法渡河吧。”

趁著弗拉索夫和德爾上校到角落裡休息,朱科文小聲地問索科夫:“上尉同志,你有什麼好辦法,可以安全渡河嗎?”

“沒有。”索科夫搖著頭說:“如今橋面已經被德國人封鎖,我們無法從橋面透過,只能考慮從河裡渡河。但河面太寬,水流又急,游泳過去,顯然是不現實的。為今之計,只能想辦法找條小船,然後悄悄地渡河到對面去。”

“什麼地方能找到船呢?”

索科夫想了想回答說:“我記得距離這裡大概幾百米的地方,就是一個碼頭,也許那裡能找到船。”

“上尉,你說的沒錯,往下游走幾百米,的確有個碼頭,那裡常年停著不少的船隻。”朱科文說:“只要德國人沒有控制那裡,等天黑之後,我們去那裡搞條船,然後把大家都運到河對面去,應該沒有問題。”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看到越來越多的德軍趕到了橋頭,索科夫的心不禁懸了起來。如果形勢按這樣繼續發展下去,到天黑之前,德國人就有可能控制住下游的碼頭,到時自己的渡河計劃就有可能落空,這可怎麼辦?

索科夫考慮的問題,朱科文也考慮到了:“上尉同志,你看到了吧,橋頭的德國人越來越多。我擔心他們要是沿河進行搜尋,肯定就會發現下游的碼頭,到時我們的渡河計劃就會徹底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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