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沒辦法,只能站在原地,神色焦急地問鮑布里科夫:“上尉同志,您能帶我回我軍的防區嗎?”

看著眼前形容憔悴的男子,鮑布里科夫不禁微微皺了皺眉,再次問道:“你是什麼人?”

“上尉同志,我是第37集團軍的,部隊被打散之後,好不容易才逃出了敵人的包圍圈。”

“你說你是軍人,那你的軍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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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聽到鮑布里科夫的問題,苦笑著回答說:“部隊被打散之後,我為了逃出德國人的包圍圈,只能換了便裝。”

鮑布里科夫也參與過散兵的收容工作,自然知道很多指戰員為了能順利逃出包圍圈,換上了平民的衣服。此刻見到男子這身打扮,也就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他衝對方一擺手,說道:“上車吧。”

車隊重新出發時,戴鴨舌帽的男子正好坐在大學生戰士的身邊。

大學生戰士好奇地問:“這位同志,您以前是哪部分的?”

“我原來是第37集團軍的。”男子回答說:“部隊在基輔地區被德國人打垮之後,我用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才走到這裡。如果沒有湊巧遇到你們,我可能還需要步行好幾天,才能返回莫斯科。”

“哦,原來你是西南方面軍的。”大學生戰士好奇地問:“那您和德國人打過仗嗎?”

“打過。”男子點著頭說:“死在我槍口下的德國人,至少有二三十人。”

沒想到男子的話剛說完,車廂裡就響起了一片鬨笑聲,顯然大家對男子的說法一點都不相信。

男子察覺到眾人似乎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還以為自己在說謊。穩了穩心神之後,繼續說道:“我是一名機槍手,最初是西方面軍的,部隊被打散之後,我遇到了一名指揮員,才跟著他去了西南方面軍。”

大學生戰士問道:“那名指揮員如今在哪裡,活著還是犧牲了?”

男子搖著頭說:“不知道。我們所在的地域被德國人佔領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也不知道他是脫險了,還是犧牲了,或者是成為了德國人的俘虜。”

車隊回到了旅部的駐地,停在距離帳篷不遠的地方。

待在帳篷裡的索科夫,聽到外面有汽車的聲音傳來,連忙撩開帳簾從裡面走了出來,想看看是否鮑布里科夫他們回來了。

鮑布里科夫下車後,小跑著來到了索科夫的面前,抬手敬禮後報告說:“旅長同志,我們已經把飛機發動機的殘骸帶回來了。”

“幹得不錯,上尉同志。”索科夫抬手在鮑布里科夫的肩膀上拍了拍,稱讚一句後,又吩咐說:“你派人把飛機發動機的殘骸,送到集團軍司令部。”

“好的,旅長同志。”

就在鮑布里科夫轉身準備去執行任務時,不遠處傳來一個突兀的聲音:“索科夫少校,是您還是您的鬼魂?”

聽到有人這麼說話,索科夫心裡很是不滿,抬眼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想狠狠教訓一下這個不會說話的傢伙。但等他看清楚對方之後,卻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丘爾辛,你是丘爾辛?”

戴著鴨舌帽的男子,快步地跑到了索科夫的面前,抬手敬禮後,畢恭畢敬地報告說:“少校同志,戰士丘爾辛向您報告,我已經順利地逃出德國人的包圍圈,請指示!”

“我沒什麼可指示的。”索科夫張開雙臂,給對方來了一個熱烈的擁抱:“丘爾辛,很高興能再次見到你。”

“我也是。”丘爾辛情緒有些激動地說:“自從我們被德國人打散之後,我還以為您犧牲了呢。沒想到還能在這裡再次見到您。”

站在旁邊的鮑布里科夫,有些詫異地望著兩人,心想難道自己帶回來的人,和旅長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