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帕洛娃,”索科夫摸了摸發酸的後腰,起身拉住科帕洛娃的手,牽著他往外走,隨後叫謝廖沙:“謝廖沙,我們出發吧。”

從火車站出來,能看到街道上有不少蘇軍的巡邏隊。

見到站在火車站門口的索科夫,那些經過他身邊的巡邏隊,都會停下腳步,向他敬禮之後,再繼續向前走。

索科夫扭頭問科帕洛娃:“科帕洛娃,你知道鏈子橋在什麼地方嗎?”

誰知科帕洛娃卻搖搖頭說:“不知道。我對布達佩斯的瞭解,都是來自書本。而那座鏈子橋的常識,也同樣來自書本。我知道那是布達佩斯的第一座橫跨多瑙河的橋樑,但在什麼位置,卻是一無所知。”

見科帕洛娃指望不上,索科夫只能把主意打到了那些巡邏隊的身上。

當又一支巡邏隊經過他身邊時停下,帶隊的指揮員抬手向他敬禮時,客氣地問:“中尉同志,我想問問布達佩斯最著名的鏈子橋在什麼地方,我想去那裡瞧瞧。”

“將軍同志,”巡邏隊的指揮員畢恭畢敬地說:“如果您想去看鏈子橋的話,我勸您還是別去了。”

索科夫不解地問:“為什麼?”

“德軍為了鞏固他們在城堡山上的堡壘,在1944年將多瑙河上的大橋全部炸燬,鏈子橋就是其中一座。”

索科夫想起布達佩斯是一座被多瑙河分割成兩部分的城市,如果沒有了橋樑,兩岸的居民該怎麼辦?“中尉同志,多瑙河上的橋樑被炸燬了,兩岸的居民要想往來,該怎麼辦呢?”

“河上有簡易的浮橋,另外還有渡船。”指揮員說:“居民要想到河對岸去,就只能坐渡船或者透過浮橋。”

向指揮員道謝之後,索科夫轉身面向科帕洛娃,苦笑著說:“科帕洛娃,你都聽到了吧,鏈子橋已經被該死的德國人炸燬了,我們就算想看都看不到。”

“就算橋樑被炸燬了,我也想去看看橋頭的獅子。”科帕洛娃有點固執地說:“我不相信德國人連石獅子也炸掉了。”

“那行,我們就去看看鏈子橋的遺址吧。”

不過在出發前,謝廖沙想起了一件事,連忙提醒兩人:“你們懂匈牙利語嗎?”

索科夫和科帕洛娃面面相覷,隨後齊刷刷地搖頭:“不懂!”

“既然不懂,那你怎麼問路呢?”謝廖沙問道。

索科夫想了想,對謝廖沙說:“謝廖沙,我的確為自己不懂匈牙利語而犯愁,但如今我發現,街上到處都是我們的巡邏隊,如果我們要去什麼地方,只管向那些巡邏隊打聽,想必他們對地形的熟悉程度,一點都不會比本地人差。”

索科夫的話讓科帕洛娃眼前一亮:“米沙,你說的沒錯。雖然我們不懂匈牙利語,但滿大街都是我們的巡邏隊,我們要去什麼地方,只要向他們打聽,還擔心找不到要去的地方麼?”

就這樣,三人不斷地向沿途的巡邏隊打聽路線。在諸多巡邏隊的幫助下,他們終於來到了被炸燬的鏈子橋附近。

橋雖然被炸燬了,但橋頭的兩個巨大石獅子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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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沙,你瞧。”科帕洛娃指著石獅子對索科夫說道:“橋頭兩邊的巨大石獅,如同守護神一般日夜護衛著大橋。雄獅翹首遠望,氣宇軒昂,象徵著匈牙利人民不屈的歷史膽魄。”

索科夫強忍著笑意,心裡暗想:“可惜橋已經被德國人炸燬了,橋頭的石獅難道繼續守護這座斷橋嗎?”

“米沙,這兩個石獅子,還有一段故事呢。”科帕洛娃繼續說道:“這對獅子雕塑被安置到鏈橋兩端後,有人說獅子的嘴裡沒有舌頭。雕刻家因為眾人的譏笑而羞愧難當,最後跳入多瑙河自盡。”

索科夫抬頭望著面前的石獅子,好奇地問:“那獅子的嘴裡,到底有沒有舌頭呢?”

“當然有。”科帕洛娃點著頭是火:“獅子的嘴裡有舌頭,只是如果角度不對,是不容易看到的。”

索科夫眯縫著眼,換了幾個角度觀察,果然看到了獅子嘴裡的舌頭:“沒錯,我看到了,獅子的嘴裡的確有舌頭。”想到那位含冤而死的設計師,他不禁搖搖頭,嘆著氣說,“設計師的心理素質太差了,被別人批評幾句就投河自盡了。如果換成我,我肯定會把那些說閒話的人,都拉到這裡,讓他們親眼看看,這獅子的嘴裡到底有沒有舌頭。”

“鏈子橋已經看完了,我們去餐廳品嚐匈牙利的美食吧。”

“好,好,真是太好了。”索科夫想起科帕洛娃曾經說過的幾道匈牙利美食,不禁開始流口水,催促道:“我們現在就過去吧,我的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

“來這裡的路上,我看到有幾家餐廳。”謝廖沙在旁邊說道:“我們不如就去那裡吧。”

索科夫調侃地問:“謝廖沙,你又不認識匈牙利語,怎麼知道那裡就是餐廳呢?”

“我雖然不認識匈牙利文,但那些招牌上,都畫著有刀叉,這明顯就是餐廳的標誌。”謝廖沙指著自己的鼻子,得意地說:“更重要的是,從那裡經過時,我聞到從裡面傳出的香味。相信我,我的鼻子一向都是很靈的。”

“科帕洛娃,既然謝廖沙說他能找到餐廳,那我們就跟著他走吧。”索科夫笑呵呵地對科帕洛娃說:“我倒要瞧瞧,那裡有沒有真正的匈牙利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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