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沒有說話,而是伸手去拉房門,卻意外地發現房門是從外面鎖上的,不禁暗叫一聲:“不好,房門被人從外面鎖上了。”

雅科夫一聽,頓時急了:“米沙,房門鎖了,我們就沒法出去了。”

索科夫看了一眼室內的擺設,這裡堆放大多數是一些清潔用品,想必經常出入這裡的人是清潔工,便對雅科夫說:“雅沙,彆著急,我看這裡是堆放清潔用品的雜物間,如果我的猜測沒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清潔工進來拿東西。”

“那要是一直都不來呢?”雅科夫說道:“難道我們就待在這裡受凍?”

“先把窗戶關上,”索科夫走到窗邊,抬手關上了窗戶,笑著對雅科夫說:“如果不關窗戶,萬一再來幾位像我們這樣翻窗戶的將軍,屋裡可就擠不下了。”

雅科夫聽後不禁莞爾。

兩人在屋裡待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終於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雅科夫連忙用手肘碰了碰索科夫的手臂,問道:“米沙,好像有人來開門。我們是不是等門一開,就立即衝出去呢?”

“我們是到這裡來探視羅科索夫斯基元帥的,但連他的病房在什麼地方,我們都不知道。”索科夫說道:“如果真的有人從外面進來,我們順便可以向他打聽元帥的病房在什麼位置。”

房門開啟,從外面走進來一名穿著軍裝的列兵。看到屋裡的兩人,頓時驚呆了。

過了好一陣,列兵才把手舉到額頭邊,神情驚慌地說道:“兩位將軍同志,你們,你們怎麼在這裡?”

“列兵同志,”索科夫上前把他的手從額頭邊拉了下來,笑著對他說:“我們是來探視羅科索夫斯基元帥的,走到這裡時,煙癮犯了,為什麼不違揹走廊不能吸菸的規定,就進屋來抽支菸。誰知我們兩人剛把煙點燃,不知誰就從外面把門鎖上了,我們叫了半天,也沒人答應我們,就這樣,我們便給困在了這裡。我說夥計,是不是這麼回事啊。”

旁邊的雅科夫強忍笑意,附和道:“沒錯,就是這樣的,我們本來想進來抽支菸,卻被人糊里糊塗地鎖在了這裡。”

“兩位將軍同志,”見索科夫和雅科夫的說辭一樣,列兵的神情顯得很慌張:“可能是我的同伴不小心,不小心把你們鎖在了這裡,我請求你們原諒他,千萬不要把此事向院長彙報,否則他就會受處罰。”

“如果想讓我們不投訴,也不是不可以。”索科夫把雙手揹著身後,努力擺出一副嚴肅的面孔:“但你要回答我們一個問題。”

“將軍同志,您儘管問,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如實相告。”

“你知道羅科索夫斯基元帥的病房在什麼地方嗎?”

“三樓,”列兵不假思索地回答說:“上了三樓向右轉,走廊左側的第七個房間,門口有兩名站崗的哨兵。”

“元帥同志的病房,能隨意進出嗎?”

列兵想了想,回答說:“醫護人員進出,要檢查身份;其餘像您這麼的將軍,我就不清楚了,據說今天來探視的人,都被攔在了住院大樓外面了。”

“好的,列兵同志,謝謝你給我們提供的資訊。”索科夫既然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自然也不想再嚇唬列兵:“你的表現,為你的同伴贖了罪,我們不會去向院長投訴他的。”

從雜物間出來,兩人沿著走廊往前走的時候,索科夫得意地對雅科夫說:“雅沙,怎麼樣,我不費吹灰之力就知道了元帥的病房在什麼位置。”

“不怎麼樣。”雅科夫苦笑著說:“你沒有聽那位列兵說,元帥同志的病房門口有兩名站崗的哨兵,我們能否進入病房,還是一個未知數,所以你別高興得太早了。”

“雅沙,別擔心。”索科夫安慰雅科夫說:“我們能進入大樓,並知曉元帥同志的病房所在位置,這就成功了一大半。要想進入元帥同志的病房,恐怕也不是什麼難事。”

“你真的這麼自信?”雅科夫疑惑地問道。

“你跟著我來,絕對不會有錯的。”

部隊對住院部的戒嚴是外緊內松,外面組成人牆,把前來探視羅科索夫斯基的人擋在了門口。而樓內卻看不到任何擔任警戒的戰士,走廊上遇到的不是醫護人員就是還沒有出院的傷病員。他們看到迎面而來的索科夫二人,都慌忙停下腳步,背靠牆壁,向兩人行注目禮。

很快,兩人就來到羅科索夫斯基的病房門口。

這裡果然站著兩名哨兵,看到索科夫和雅科夫走近,一名佩戴著中士軍銜的哨兵,抬手攔住了兩人的去路:“兩位將軍同志,元帥同志在裡面養病,謝絕任何人探視。”

“中士同志,我知道。”索科夫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竭力用平穩的語氣說:“但那指的是普通人,而不包括我們在內。你想想,若是我們被禁止來探視元帥,能順利地出現在你們的面前嗎?”

中士聽索科夫這麼說,不免有些愣神,對啊,從自己上崗到現在,除了幾名醫護人員進入過身後的病房外,的確沒有見到任何來探視的人,他們應該是被擋在了住院大樓的外面。而眼前的兩位將軍能出現在這裡,沒準是得到過特許的。想到這裡,中士連忙讓到了一側,伸手推開房門,並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請進吧,將軍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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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科夫和雅科夫走進房間,看到屋裡有三張病床,穿著病號服的羅科索夫斯基正躺在中間的病床上閉目養神。他的床邊坐著一位看起來有四十多歲、留著齊耳金色捲髮的中年婦女。

聽到門響的聲音,中年婦女站起身,滿臉詫異地望著索科夫和雅科夫,吃驚地問:“你們是什麼人,是怎麼進來的?”

看到中年婦女的警惕性如此之高,索科夫不禁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雅科夫,心說他和羅科索夫斯基的家人不是挺熟的嘛,怎麼這位明顯是元帥妻子的人,假如不認識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