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長同志,”沒等索科夫開口,局辦主任已經搶先問道:“這是誰?”

“主任同志,”警長回答說:“這位同志可能知道一些線索。”

得知男子可能瞭解一些線索,局辦主任立即把對方叫到面前,客氣地問:“同志,說說您所知道的情況吧。”

“警官同志,”男子開口說道:“前天我的兒子放學之後,就和幾名同學去鎮子北面去玩。他們和一個小孩子發生了爭執……”

“等一等,”局辦主任聽到這裡,開口打斷了對方的話:“我們要找的是一名上尉,你卻告訴我,你的兒子前幾天和一個小孩子發生了爭執……”

“主任同志,”但索科夫卻意識到男子所說的話,不過是在做鋪墊,連忙對局辦主任說:“讓他說下去,沒準後面就是我們急於瞭解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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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繼續說下去吧。”局辦主任衝男子說道。

男子點點頭,繼續說道:“當時孩子們先是發生了口角,隨後就把那個小孩子揍了一頓。你們都知道,小孩子嘛,打打架是很正常的,記得我小時候,就曾經和不少的同齡人打過架,為了這事,還被老師叫過家長……”

見男子把話題帶偏了,索科夫連忙提醒他:“說重點,說重點。你的兒子打了對方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打了那孩子之後,從旁邊的一棟房子裡,忽然衝出一名軍官,他沒有戴軍帽,手裡提著一瓶開了蓋子的伏特加。”男子繼續說道:“他過來之後,就把我兒子和他的小夥伴都抓起來,讓他們靠著牆邊站著。等他們站好之後,就讓那個小孩子用鞋底挨著抽他們的臉。我得知這個訊息之後,頓時肺都氣炸了。要知道,我是一個父親,我是絕對不能看著自己的孩子受欺負。我小的時候,若是哪個孩子敢欺負我,我肯定會和他拼命,要是打不過,我就回家叫我父親……”

“說重點,說重點。”這次提醒男子的是局辦主任。

男子咳嗽一聲,朝旁邊吐了一口痰,接著往下說:“我用腳踏車馱著自己的孩子,就去那裡找那名上尉討說法。結果見面之後,他就惡狠狠地把我打了一頓,甚至還砸壞了我的腳踏車。你們瞧,這就是他給我留下的。”男子說著,用手指著自己的額頭。

索科夫定睛一看,男子的額頭上果然有一塊淤青,應該是被人打了一拳。雖說男子所說的那名軍官,有可能就是自己看到的那個人,但索科夫並沒有草率地下命令,而是追問道:“那名軍官是什麼軍銜?尉官還是校官?”

男子想了想,隨後搖著頭說:“應該是尉官,但具體是上尉還是大尉,我記不太清楚了。”

“你遭到了毆打之後,有沒有去向警長報警呢?”

“沒有。”男子回答得很乾脆,他用手指了指胸前:“他不但是軍官,而且這裡還掛著兩枚勳章。我就算報了警,恐怕警長也不敢得罪那名軍官。沒辦法,我只能自認倒黴了。”

索科夫等男子說完,扭頭望著局辦主任問:“主任同志,不知你怎麼看?”

局辦主任想了想,隨後回答說:“將軍同志,我覺得那人有可能是我們要找的人。”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索科夫說道:“要不,我們先抽調一部分人手,到那裡去檢視一下?”

“我看行。”局辦主任說著,叫過一名部下,讓他帶上十幾名民警,在男子的引導下,到鎮子的北面去抓捕那名有嫌疑的軍官。

在男子的帶領下,眾人穿過了鎮子中心,來到了鎮子的北面。

“就在那裡。”男子忽然指著前方一棟兩層樓的建築物說道:“那名軍官就住在那棟樓,至於在幾層,我就不太清楚了。”說完這話,停頓片刻之後,他指著不遠處的地面說道,“他就是在這裡把我的腳踏車砸掉的,你們瞧,地上還有印子呢。”

索科夫順著男子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發現泥地上有清晰的車輪印和車身輪廓的痕跡,證明男子說軍官在這裡把他的腳踏車砸掉一事,是千真萬確的。

“來人,”局辦主任對自己的部下說:“你帶人到樓裡去搜尋,一定要找到那名軍官,由將軍同志來辨認,看是否是他在軍官商店裡所見到的人。”

當民警們進入建築物時,巴卡尼澤也想跟進去,但索科夫卻叫住了他:“這些事就由年輕人去做吧,您還是留在這裡。”索科夫不讓他去的原因,是擔心那名軍官發現自己的身份暴露,萬一狗急跳牆,來個負隅頑抗,就有可能讓巴卡尼澤負傷。

既然索科夫阻止自己進入樓內,巴卡尼澤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用目光緊緊地盯著大門,想看看進去的民警,是否能抓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