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指揮員的聲音變得急促起來:“他是不是曾經擔任過第27集團軍司令員的索科夫將軍?”

這個問題把緬紹夫問住了,他和索科夫認識的時間並不長,談論的話題都是圍繞著殲滅匪幫一事展開,對於索科夫過去擔任過什麼職務,他還真的不清楚:“對不起,指揮員同志,我不太清楚。”

見緬紹夫這裡問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對方指揮員並沒有著急,反而耐心地問:“他有多大歲數?”

緬紹夫想了想,回答說:“看起來很年輕,應該不到三十歲。”

“嗯,我知道了,大尉同志。謝謝您!”對方指揮員說道:“我會親自帶兩門重炮過去與你們匯合的。”

緬紹夫結束通話之後,立即回到索科夫的身邊,把炮兵指揮員答應親自送重炮過來的事情,向他彙報了一遍。但對方因為聽到索科夫的名字,態度發生轉變一事,緬紹夫並沒有在意,所以就沒有向索科夫彙報。

索科夫並不知道緬紹夫通話時所發生的事情,他只關心重炮什麼時候能趕到,然後幾炮就把對面的建築物轟塌。

一個小時後,兩輛履帶式裝甲車拖曳著兩門重炮,跟在一輛吉普車的後面,出現在索科夫等人的視野裡。

“大尉同志,”索科夫看到出現的重炮,目測了一下口徑,發現居然是152口徑的榴彈炮,這兩炮下去,對面的建築物就算再結實,恐怕也會坍塌,躲藏在裡面的匪徒們就會被倒塌的磚石瓦礫壓成肉醬。他拍了拍緬紹夫的肩膀,對他說道:“我們過去見見他們。”

當索科夫帶著緬紹夫和幾名戰士,朝著炮兵走過去時,遠遠看到那支小型的車隊停下。先是從吉普車裡走出三名軍官,其中一人衝著後面的裝甲車喊著什麼。坐在裝甲車裡的炮兵戰士陸續下車,在車旁列隊。

當那名軍官衝著後面的戰士發號施令時,索科夫看到了奇怪的一幕,另外兩名軍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軍容,小跑著朝自己而來。那動作,就如同下級軍官見到上級的反應一樣。

索科夫見狀,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緬紹夫,心想這兩位軍官不會是緬紹夫的部下吧?但下一刻,他就否認了自己的猜想,因為他看到緬紹夫的臉上同樣寫著疑惑的表情。

很快,兩名軍官就來到距離索科夫五六米遠的位置。兩人停下腳步,原地立正,抬手向索科夫敬禮,嘴裡說道:“司令員同志,原近衛第98師296團團長沙姆裡赫中校,團政委沙波瓦連科少校向您報告,我們奉命前來協助你們消滅危害鐵路線的匪幫。我們聽候您的命令,請指示!”

索科夫盯著對面的兩人,久久沒有說話,要知道,這兩位指揮員從斯大林格勒戰役開始,就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不過他們二人是海軍系統的,所以用的都是海軍軍銜。但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兩人,卻佩戴的是陸軍軍銜,以至於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對方。

過了好一陣,索科夫才回過神。不過他沒有抬手還禮,而是張開了雙臂迎了上去:“原來是你們兩人啊,你們什麼時候變成陸軍了,讓我一下都沒有認出來!”

沙姆裡赫、沙波瓦連科二人和索科夫擁抱之後,回答說:“司令員同志,您當時負傷後,換了新的司令員,他說我們既然是陸軍近衛師的指揮員,再佩戴海軍軍銜不太合適,就幫我們改成了陸軍的軍銜。”

“哦,原來是這樣。”索科夫聽後點點頭,又好奇地問:“但你們現在怎麼又成為了炮兵呢?”

“這事兒說來話長,等將來有機會,我再向您慢慢彙報。”沙姆裡赫試探地問索科夫:“司令員同志,你們要消滅的匪徒,就躲在那棟建築物裡嗎?”

“是的,倖存下來的匪徒,都躲在建築物裡。”索科夫見來的炮兵指揮員是自己的老部下,就能省去很多不必要的唇舌,“我已經瞭解過情況,建築物裡沒有地下室,只要幾炮轟過去,把建築物炸塌,躲在裡面的匪徒就會被落下的磚石瓦礫砸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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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姆裡赫目測了一下距離,對索科夫說:“司令員同志,我們使用的都是152毫米的榴彈炮,只需要幾炮就能把建築物轟成廢墟。不過我看到我們的人,有的距離建築物不超過150米,待會兒一旦開炮,很容易誤傷到自己人。”

索科夫雖然不是炮兵,但也知道重炮轟擊時,部隊需要和炸點保持一個安全距離,便轉身吩咐緬紹夫:“大尉同志,過去通知你的部下,讓他們後撤到距離建築物兩百米遠的位置,免得被炮火誤傷。”

等緬紹夫離開後,沙波瓦連科好奇地問索科夫:“司令員同志,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是這樣的,朱可夫元帥邀請我去柏林,說希望我能配合他開展工作。”索科夫說這話時,聳了聳肩膀,“誰知在半路上,就遇到了匪幫的襲擊,好在我的命大,能支撐到緬紹夫大尉率領的援軍趕到。”

沙波瓦連科看了一眼索科夫挎在肩上的突擊步槍,笑著說道:“司令員同志,很久沒有看到您親自拿起武器上戰場了,想必有不少匪徒就倒在你的槍口下吧。”

索科夫並沒有細數過有多少匪徒倒在自己的槍口之下,此刻聽沙波瓦連科提起,他大致地回憶了一下戰鬥的經過,隨後說道:“也沒有多大,充其量就是四十多個吧。”

“什麼,四十多個還不少?”沙波瓦連科吃驚地說道:“活躍在波蘭土地上的匪幫,人數多的不過三百來人,少的只有五六十人。您一個人就打死了四十多個,等於是殲滅了一個小規模的匪幫。”

這時那名向戰士們發號施令的指揮員,也氣喘吁吁地跑過來。他來到索科夫的面前,抬手敬禮後,笑著問道:“司令員同志,您還記得我嗎?”

索科夫一見,就笑了:“記得,記得,當然記得。雅庫達海軍大尉嘛,哦,不對,如今已經是少校了。”說完,也展開自己的雙臂,要和雅庫達來個熱情的擁抱。

兩人的擁抱結束之後,雅庫達試探地問:“司令員同志,我們的火炮已經就位,不知什麼時候可以開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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