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剛剛說的那句話,這不是巧合,而是一起有預謀的投毒事件。”盧金表情凝重地說:“他們試圖謀殺米沙的原因,我估計和前幾天戰俘暴亂一事有關,米沙一口氣殺了兩百多戰俘和僑民,那些與鬼子戰俘和僑民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人,對米沙肯定是恨之入骨,自然要想辦法對他下毒手。”

聽完盧金的分析,維克多微微頷首:“沒錯,副司令員同志。敵人想暗算我,的確有很多原因,但我覺得這次的投毒事件,應該和前兩天的殺俘一事有牽連,飯店老闆不是受人指使,就是為來給死去的親朋好友報仇。”

經過這麼一分析,大家發現索科夫今天在飯店差點中毒身亡一事,並不是孤立的事件,背後涉及到的東西還很多。如果想搞清楚真相,就必須依靠別濟科夫這樣經驗豐富的內務部人員,開展全面的調查。

雅科夫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後說道:“給我找別濟科夫少校。”

電話另一頭傳來一個聲音:“對不起,別濟科夫少校正在審訊犯人。您最好過半個小時再打來!”

雅科夫聽後氣得一拍桌子:“我是參謀長雅科夫!就算別濟科夫在審訊犯人,讓他也馬上來接電話,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問他。”

對面接電話的人聽到雅科夫發火了,有些誠惶誠恐地回答說:“好的,參謀長同志,我馬上去通知少校。”

幾分鐘之後,聽筒裡傳來了別濟科夫的聲音:“您好,參謀長同志。我是別濟科夫,請問您有什麼指示?”

“還在審訊,參謀長同志。”

“問出什麼結果了嗎?”

“據夥計交代,羊雜湯裡的毒是老闆放的,他不過就是一個打雜的,老闆叫他做什麼,他就得做什麼,否則就有被炒魷魚的可能。”

“他有沒有說,老闆為什麼要對司令員投毒?”

“問過了,”別濟科夫說道:“他說老闆的一個親戚,前幾天因為戰俘暴亂的事情,死在學校裡了。他是為親戚報仇,才鋌而走險,在羊雜湯裡下毒的。”

“哦,原來是這樣。”雅科夫放緩語氣說道:“所有的審訊已經告一段落了嗎,什麼時候可以向我們做詳細的彙報?”

聽雅科夫這麼說,別濟科夫先是一愣,隨即想到了來協助調查的索尼婭,立即猜到了雅科夫的意思,連忙回答說:“參謀長同志,協助我們進行調查的索尼婭,此刻已經安全地返回了野戰醫院。”

得知索尼婭已經安全地返回了野戰醫院,雅科夫懸在嗓子眼的心,總算重新落回了肚子裡。他喃喃地問:“那你什麼時候能向我們做詳細的彙報?”

“可能還要等一段時間。”別濟科夫說道:“因為還有一些細節沒有搞清楚,我需要繼續審問夥計,看能否從他的嘴裡獲得更多有用的資訊。”

索科夫看到雅科夫放下電話,立即開口問道:“雅沙,別濟科夫少校說什麼了?”

“副司令員同志是對的。”雅科夫說道:“別濟科夫少校報告說,飯店的老闆有個親戚,前兩天死在學校裡了。他今天在羊雜湯裡投毒,就是為了毒死米沙,為他死去的親人報仇雪恨。”

聽到雅科夫說自己的分析是正確的,盧金並沒有得意忘形,而是扭頭問索科夫:“米沙,我還有一個問題。你說你們點了三盆羊雜湯,只有阿瑟爾中毒身亡,你和索尼婭卻沒事。我想知道,是三盆羊雜湯裡都有毒呢,還是隻有阿瑟爾喝的那盆有毒呢?”

盧金的這個問題,還真把索科夫問住了,他有些尷尬地回答說:“副司令員同志,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法回答你。因為看到阿瑟爾中毒死亡之後,我追著夥計離開了飯店,根本就沒有關心那幾盆羊雜湯。後來抓住夥計後,我又帶人返回飯店去抓捕老闆。但老闆見勢不妙,直接服毒自盡,使所有的線索都斷了。”

“我覺得如果有可能,最好還是派人對那三盆羊雜湯進行化驗,看是隻有一盆有毒呢,還是三盆都有毒。”

雅科夫聽到這裡,連忙叫過一名參謀,吩咐對方說:“你帶幾個人去司令員吃飯的那家蒙古飯店,把桌上的羊雜湯帶回來化驗,看湯裡是否都有毒。”

“好的,參謀長同志。”參謀答應一聲,轉身走出了司令部,他準備到警衛部隊去借幾個人,隨自己一起去執行這項任務。

等參謀離開之後,盧金接著說道:“米沙、參謀長,我覺得今天的這件事過於蹊蹺,並不像我們所看到的那麼簡單,這後面肯定有什麼陰謀。”

“陰謀?!”雅科夫反駁道:“還能有什麼陰謀?不就是飯店的老闆,為了給他死去的親人報仇,才對米沙投毒的麼。”

“彆著急,參謀長同志。”盧金笑呵呵地說道:“等別濟科夫送調查報告來的時候,我們才有可能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事情。在此之前的一切分析,都不過是猜測而已,做不得數。”

雅科夫有些不服氣地說:“那好,我們就等別濟科夫少校的報告,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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