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桑等索科夫說完之後,連忙解釋說:“指揮員同志,雖說這個傳聞聽起來荒誕不經,但不知從何處傳了出去,隨即就像瘟疫一般蔓延開了。要知道,雖然早在三十年代就限制和取締宗教,但大多數人還是對宗教保留了認同感,再加上當時屬於特殊時期,因此這個傳聞的影響力被無限放大。據說最高統帥本人得知這個訊息後,經過一番深思熟慮,覺得在這種情況下,合理地利用宗教反而有利於將軍民團結起來,所以才出臺了剛剛我說的那些規定。

後來的事實證明,最高統帥本人的這個決定,最後達到了雙贏的結局:宗教在某種程度被合法化,在教會的幫助下,國內的軍民更加團結,軍隊成功地保衛了莫斯科、列寧格勒和斯大林格勒等重要城市,並最終一步步地反敗為勝,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卡桑、米奇曼,既然我們已經來到了教堂這裡,不妨就進去瞧瞧吧。”

三人穿過馬路,走進了教堂。

此刻的教堂里正在做彌撒,大廳裡的燈關閉了,只有信徒們手裡捧著的蠟燭在照明。索科夫雖然對這方面不熟悉,但看到卡桑和米奇曼都摘下了船形帽,也連忙摘下了自己的大簷帽。

彌撒做完之後,大廳內的燈光重新亮了起來。

信徒們依次上前,親吻主教手裡的十字架和主教的手背,並向他低聲說出自己的願望。而通常在這種情況下,主教也會身體微微前傾,向對方低聲說出一句祝福。

索科夫看著信徒上前,親吻十字架和主教的手背,說出自己的願望,並得到主教的祝福,整個過程不超過十秒鐘。但很快他就發現一個包著頭巾的年輕姑娘,親吻完十字架和手背之後,卻低聲與主教說了好幾句話,主教聽後微微皺了皺眉頭,湊近姑娘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地說了一兩分鐘。

這種反常的現象,不但索科夫看到了,就連卡桑也發現了。他扭頭對索科夫說:“指揮員同志,您瞧見那位姑娘了麼,她和主教說話的時間未免太長了點。”

“是啊,卡桑。”索科夫微微頷首,說道:“看起來有點可疑。”

索科夫本來就是隨便一說,但卻引起了卡桑的警惕,他朝左右瞧了瞧,隨後壓低聲音問索科夫:“指揮員同志,您覺得他們兩人像不像在接頭?”

“接頭?!”索科夫被卡桑的話嚇了一跳,假如包頭巾的姑娘真的是與主教接頭,那未免太大膽了一點,眾目睽睽之下,難道就不怕被別人發現嗎?“卡桑,這樣會不會太明目張膽了?”

“這樣接頭無疑是最理想的,也不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卡桑說出了自己的懷疑:“要知道,就算兩人在接頭,但在其他的信徒看來,這位姑娘不過是向神父說出了自己的願望。許的願望多,說話時間自然就會長一些。”

“有道理,有道理。”索科夫覺得卡桑說得非常有道理,便低聲對他說:“待會兒這位姑娘離開教堂時,我們悄悄跟上她,看能否有什麼意外的收穫。”

“好的,指揮員同志。”卡桑說完,用胳膊肘碰了碰旁邊的米奇曼:“米奇曼,你聽到了嗎?”

“放心吧,卡桑。”米奇曼甕聲甕氣地說:“我一直聽著呢。”

“我們在這裡站著太顯眼了。”索科夫對兩人說道:“我們還是出去等吧。”

三人從教堂裡出來,看到一個賣克瓦斯的小罐車,索科夫帶頭走過去,對兩人說:“我請你們喝克瓦斯。”隨後對賣克瓦斯的大媽說,“勞駕,給我們來三杯克瓦斯。”

卡桑端著克瓦斯喝了一口後,試探地問索科夫:“指揮員同志,需要回去再叫幾個人嗎?”

“不用。”索科夫搖著頭說,“我們只是懷疑,但卻沒有任何的證據。假如真的去叫人來幫忙,萬一最後發現是鬧了個大烏龍,可就不好收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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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卡桑滿臉緊張的樣子,索科夫微笑著說:“放心吧,卡桑。她就一個小姑娘,我們三個人難道還對付不了她嗎?”

“如果只有她一個人,我倒是不擔心。”卡桑說道:“我擔心她待會兒發現我們在跟蹤她,有意把我們帶到她的同夥那裡,到時我們就有可能吃虧。”

“卡桑,這一點你不用擔心。”索科夫的目光盯著卡桑肩上挎著的突擊步槍:“你攜帶的步槍就是我研發,只要有這槍在手裡,就算來上十個八個敵人,我都不會放在眼裡。”

“什麼,這槍是您研發?”卡桑吃驚地瞪大了眼睛:“是真的嗎,指揮員同志?”

“當然是真的。”索科夫將手裡裝著克瓦斯的杯子遞給了米奇曼,向卡桑伸出手,“把你的槍拿給我看看。”

卡桑不敢怠慢,連忙取下肩上的突擊步槍,遞給了索科夫。

索科夫接過步槍,先取下彈夾,看裡面的子彈壓得滿滿的,滿意地點點頭,又重新裝了回去。接著又仔細地檢查一番後,將槍遞還給卡桑:“槍保養得不錯,就算此時投入戰鬥,我也有把握用這槍對付至少一個班的敵人。”

原本心中還有些忐忑的卡桑,聽到索科夫說能用這槍對付至少一個班的敵人時,心裡頓時踏實多了,他很清楚,索科夫這麼說肯定不是吹牛,既然說能對付一個班的敵人,那麼待會兒跟蹤那個姑娘時,就算遇到什麼埋伏,也完全可以全身而退。況且這裡還是被軍管了的哈巴羅夫斯克,只要槍聲一響,要不了幾分鐘,附近的巡邏隊就能趕到支援,到時伏擊自己的敵人就插翅難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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