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將軍同志。”麥列霍夫中校可能是因為馬上就能得到他哥哥的訊息,整個人顯得很緊張:“很冒昧打擾到您,我想……”

索科夫見對方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便搶先問道:“麥列霍夫中校,你是想問問關於你哥哥的訊息吧?”

“是的,將軍同志。”麥列霍夫中校使勁地點點頭,一臉期待地問:“有他的訊息嗎?”

“對不起,麥列霍夫中校,恐怕我要令你失望了。”

“難道他犧牲了?”

“不是的,中校同志,我可不會給你送陣亡通知書。”索科夫有些無奈地說:“我命人專門查過戰俘的花名冊,在上面並沒有找到你哥哥的名字。”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聽完索科夫的話,麥列霍夫中校的情緒有些失控:“要知道,你們所救出的戰俘足足有人,肯定是你們在稽核名單時,把我哥哥的名字看漏了。”

“這怎麼可能呢,麥列霍夫中校。”索科夫直接給對方潑了一盆冷水,以打消對方的幻想:“負責處理名單的指揮員,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派他去露天礦坑解救戰俘時,曾經專門叮囑過他,讓他仔細檢視姓麥列霍夫這個姓氏的人,以便從中找出你的哥哥。但令人遺憾的是,中校同志,名單裡卻是沒有你哥哥。”

為了讓對方徹底死心,他還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疊得四四方方的紙,交給麥列霍夫中校:“中校同志,這上面記載的是所有姓麥列霍夫的人,你看看其中有沒有你的哥哥。”

情緒有些激動的麥列霍夫中校,一把搶過了索科夫手裡的紙。因此太激動,在開啟時居然把紙撕掉了一個缺口。開啟紙之後,他就迫不及待瀏覽上面的名字。但令人遺憾的是,他把這張只有三十多個人名的紙條反覆看了十來遍,卻依舊沒有看到他哥哥的名字。

“別難過,中校同志。”見到麥列霍夫中校痛苦地用雙手揪自己的頭髮,索科夫有些於心不忍,便安慰他說:“之所以沒有找到你的哥哥,我想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在戰場上犧牲了,因為戰事激烈,根本來不及帶走或將戰友的遺體掩埋。”

索科夫的這番話,讓麥列霍夫中校冷靜了許多。他抬頭望著索科夫,面無表情地問:“那還有一種可能呢,將軍同志。”

“另外一種可能,就是非常理想的一種狀態。”索科夫對麥列霍夫中校說道:“也許他為了防止暴露身份,便冒用了別人的身份。這樣一來,單單從花名冊上是看不出什麼的。”

這次索科夫的話,讓麥列霍夫眼前一亮,他一把抓住了索科夫的肩膀,激動地問:“將軍同志,真的有這種可能嗎?”

“當然有。”索科夫點頭說道:“我軍的一些指戰員被德軍俘虜後,為了不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就會有不少人冒充他人的身份,進入德軍的戰俘營。”

“冒名頂替的事情,應該是很常見的。”麥列霍夫中校的臉上露出了輕鬆的表情:“德國人一般抓到我們的軍官、政工人員和猶太人之後,都會在短時間內處決的。有些指揮員被俘時,為了逃脫被德國人槍斃的命運,就喜歡冒用犧牲戰友的名字,來作為自己的護身符。”

麥列霍夫中校重新看到了希望,他抬手擦去臉龐上的淚水,歉意地對索科夫說道:“將軍同志,請原諒我剛剛的失態和不禮貌。”

“中校同志,你不必自責,這都是人之常情。”索科夫輕描澹寫地說:“我會繼續幫你尋找哥哥的,只要有他的訊息,我就會立即通知你。”他剛說完這話,忽然想起透過名字查詢的方式,恐怕沒辦法找到真人,便接著問了一句,“你那裡有他的照片嗎?”

“對不起,將軍同志,沒有。”麥列霍夫中校有些尷尬地回答說:“以前我有他的照片,但經過了那麼多次的戰鬥,那些照片都遺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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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就算了。如果他真的落入了德國人的手裡,經過兩年的折磨,他恐怕早已面目全非,就算站在你的面前,你都認不出他。”

對於索科夫的這種說法,麥列霍夫中校不管沒有覺得危言聳聽,反而認為很有道理:“您說得沒錯,將軍同志。別說您了,就算是我,也不見得能第一眼就認出他。”

“中校同志,”索科夫考慮到自己的部隊還缺乏有經驗的軍官,便決定挖科涅夫的牆角,便試探地問:“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到我的部隊來?”

“將軍同志,”面對索科夫的邀請,麥列霍夫中校遲疑起來,雖說跟在索科夫的身邊,建功立業的機會很多,但危險係數卻是成倍地增加:“此事關係重大,能讓我好好地考慮一下嗎?”

索科夫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也不打算利用對方準備報恩的心情,強迫對方成為自己的部下,而是通情達理地說:“中校同志,這項選擇關係到你未來的前途,的確需要好好考慮一下。不過你放心,我部隊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著,只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過來!”

“司令員同志,”這時一名軍官走過來,向索科夫報告說:“有位婦女同志,想見我們的最高指揮員。”

索科夫並沒有立即給出回覆,而是反問道:“是部隊裡的,還是地方上的同志?”

“都不是。”軍官有些尷尬地回答說:“就是普通的婦女,她堅持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見這裡的最高指揮員。”

就在索科夫準備讓軍官把人帶過來時,麥列霍夫中校忽然說道:“將軍同志,不會是德國特務吧?據我所知,友軍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情,說是當地的老百姓要見我們的最高指揮員,誰知一見面,對方就開槍或者引爆藏在身上的手榴彈,給我們的指揮員造成了一些傷亡。”

索科夫覺得麥列霍夫中校的這種歌說法有點杞人憂天,根據所掌握的情況來看,這座城市一直是羅馬尼亞軍隊所控制的,他們恐怕不屑幹這種暗殺的小把戲。便胸有成竹地對軍官說:“麻煩你把那名婦女同志帶到我這裡來。”

過了沒幾分鐘,軍官就把一名穿著普通,披著花披肩,包著花頭巾的婦女帶了過來。沒等索科夫開口,站在他身邊的麥列霍夫中校忽然驚呼道:“沃尼亞?沃尼亞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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