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和盧涅夫之間的通話,坐在旁邊的斯米爾諾夫和戈羅霍夫兩人聽得清清楚楚。

等索科夫放下電話,和波涅傑林關係比較密切的斯米爾諾夫,就迫不及待地問:“司令員同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波涅傑林好好的怎麼會得心臟病呢?”

“參謀長同志。”索科夫輕輕地嘆了口氣,無奈地說:“他在德國人的戰俘營裡受盡了折騰,得了極為嚴重的風溼病。雖然被我軍救出後,進行了相應的治療,但不知怎麼回事,還是轉化為了風溼性心臟病。”

“他剛剛被任命為近衛第41師師長,就被查出了這個病。”斯米爾諾夫聽索科夫說完後,憂心忡忡地說:“對他的前途很不利。”

“盧涅夫將軍怎麼說?”戈羅霍夫也很關心波涅傑林的身體:“能找到合適的大夫嗎?”

“應該可以。”索科夫點著頭說:“不管怎麼說,盧涅夫如今又重新擔任了內務部副部長的職務,以他所掌握的人脈,應該能找到幾個好的大夫。”

此事既然有盧涅夫出面,那麼找到好大夫的機率就比較大,三人就沒有再討論此事,而是將討論的重點,轉移到了奧塔茨城的防禦上。

“參謀長同志,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們可能要在這裡抵禦德國人的進攻,你有什麼好的打算嗎?”

“司令員同志,我正準備向你報告此事呢。”斯米爾諾夫將一張地圖推到了索科夫的面前,向他介紹自己的設想:“如今近衛第41師只有一個122團在城外佈防,我覺得這是遠遠不夠的。”

“沒錯。”對斯米爾諾夫的這種說法,索科夫表示了贊同,“雖然第122團在構築防禦工事,但他們的兵力太少,能防禦的區域有限。就算正面的防禦工事修得再堅固,但若是德國人從兩翼迂迴,他們和城裡的聯絡就有被切斷的可能。”

“那我們是不是應該把近衛第41師的另外兩個團,也全部調到城外,在第122團的左右兩翼佈防?”斯米爾諾夫試探地問:“這樣可以嗎?”

“不行。”誰知他的話音剛落,就被索科夫很乾脆地拒絕了:“假如我們把近衛師全部調往城外,那麼就只剩下了集團軍的一些直屬部隊。要知道,城裡城外還有六千羅馬尼亞軍隊,若是我軍在城裡的兵力空虛,又有德國人進城策反羅馬尼亞軍隊,就算只有一部分軍隊響應,也將給我們帶來巨大的麻煩。”

索科夫的話,讓斯米爾諾夫意識到自己考慮問題還不夠全面,居然忘記城裡的羅馬尼亞軍隊還是一個不穩定因素。因此他等索科夫說完後,謹慎地問:“司令員同志,那你打算讓哪支部隊來負責第122團的左右兩翼的防禦呢?”

“我打算把近衛空降3師和4師調過來,讓他們負責保護第122團的左右兩翼。”

“什麼?”索科夫的話讓斯米爾諾夫大吃一驚:“讓兩個近衛空降師來保衛一個近衛團的左右兩翼。”

“沒錯。”索科夫先是點點頭,隨後反問道:“參謀長同志,有什麼不妥嗎?”

“我覺得把近衛第18軍的部隊,都擺在奧塔茨的話,就不可避免地會削弱其它地段的防禦力量。”斯米爾諾夫小心翼翼地說:“如果德國人發現了我們的弱點,將那裡作為突破點,對我們將是非常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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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謀長同志,你多慮了。”索科夫拿起桌上的紅藍鉛筆,在地圖上虛畫了幾下,說道:“你瞧瞧,在我們的右翼,是特羅菲緬科中將的第27集團軍;左翼是科羅捷耶夫將軍的第52集團軍。他們正遵照方面軍司令部的命令,不斷地向正面的德軍發起進攻。你說說,在這種情況下,德國人哪裡能抽得出力量,對我們的左右兩翼發起進攻呢?”

他放下鉛筆,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科涅夫元帥之所以命令我們以防禦為主,就是想讓我們守住兩個集團軍的結合部,防止他們的戰線被德國人割裂開來。”

久久沒有說話的戈羅霍夫,也忽然插嘴說:“司令員同志,這麼說來,我們集團軍的任務還挺艱鉅的。”

“這事怎麼說。我集團軍的任務,說艱鉅也艱鉅,說輕鬆也輕鬆。”索科夫說出這話後,見到斯米爾諾夫和戈羅霍夫兩人的眼中滿是迷茫的表情,連忙解釋說:“說任務艱鉅,是因為德國人有可能把我們的防區做為進攻的重點,到時我們就不得不重新調整部隊,以抗擊德軍的進攻。

說輕鬆呢,是因為左右兩支友軍的進攻,也許會打亂德軍指揮部的計劃,使他們不得不放棄將我集團軍作為首攻目標的計劃,而是重新調整部隊,去阻擋我們的兩支友軍向西推進。”

“司令員同志,”斯米爾諾夫覺得索科夫說得非常有道理,便試探地問:“那你說說,德國人會不會不顧一切地向我軍放棄進攻,企圖透過擊潰我軍,而達到將第27和第52集團軍分割開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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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謀長同志,你說的這種可能是完全存在的。”索科夫正色說道:“我真是考慮有這種可能,才臨時決定將阿富寧將軍的近衛第18軍調到奧塔茨,由他們來抵擋德國人的進攻。”

“要把近衛第18軍都調到奧塔茨,恐怕需要一週時間。”斯米爾諾夫用手指輕輕地叩擊著桌面,若有所思地說:“若是在所有部隊到達指定位置之前,德國人就向我們的防區發起進攻,我擔心第122團頂不住,畢竟該部隊裡的新兵佔據了大多數。”

“參謀長同志,第122團裡新補充的兵員,可不是什麼沒有經過軍事訓練,又沒有戰鬥力的菜鳥,而是身經百戰的老兵。他們在德國人的戰俘營裡待了這麼多年,心中充滿了對德國人的仇恨,只要把他們武裝起來,就能極大地發揮出他們的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