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連長帶著兩個排,來到陣地附近與隱蔽在這裡的友軍匯合後,他直截了當地問第21旅五連的戰士:“你們中間誰是指揮員?”

聽副連長的問話,五連連長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我是連長,請問您是誰?”

“中尉同志。”一直待在這裡的二班長,恰巧認識副連長,便連忙向五連長介紹說:“這是我們特別連的副連長。”

“特別連?!”五連長聽到這個奇怪的番號後,有些詫異地問:“為什麼番號這麼奇怪,上尉同志,你們是做什麼的?”

“中尉同志,”副連長聽到五連長這麼說,臉上露出不悅的神情:“這涉及到機密,我不能告訴你。”

五連長見特別連副連長的軍銜都是上尉,而自己這個連長也不過是中尉軍銜,由此可知對方部隊的重要性。本來他對上級命令他接受對方指揮一事,心裡還有牴觸的情緒,此刻想法卻發生了改變,他試探地問副連長:“上尉同志,我們待會兒該怎麼做?”

“正面向敵人的陣地發起進攻。”既然要聯合作戰,副連長也就沒有隱瞞制定好的作戰計劃,他對中尉說道:“待會兒戰鬥打響後,我們這裡的動靜要越大越好,以吸引敵人的注意力。”

五連長聽到這裡,忍不住朝副連長帶來的人瞧了瞧,試探地問:“上尉同志,您帶來的人和我的人加起來,也不過兩百多人,要從人數大致相等的敵人手裡,奪回丟失的陣地,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

“你說的沒錯,中尉同志。”對五連長的擔憂,副連長倒是沒有否認,而是如實地說:“敵人和我們的兵力相當,又有著堅固的防禦工事,要想順利地拿下陣地,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我們還將付出慘重的代價。”

“上尉同志,”聽副連長這麼說,五連長連忙向他建議:“我們的主力部隊正乘車趕往這裡,不如我們等他們到了之後,再向敵人的陣地發起進攻也不遲。”

“不行,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副連長搖著頭向五連長解釋說:“我們的到來,高地上的敵人肯定早已察覺,他們會抓緊時間鞏固防禦。別的不說,如果他們在我們的進攻路上,敷設雷區的話,恐怕就算他們一槍不發,也會讓我們付出巨大的傷亡。”

聽副連長這麼說,五連長覺得似乎又有幾分道理。他遲疑了片刻,隨後問道:“上尉同志,那您打算什麼時候發起進攻呢?”

“立即整頓部隊,五分鐘之後,向敵人發起進攻。”副連長說完這話之後,轉身問二班長:“上士同志,丟失陣地的那個排長在什麼地方?”

很快,那位排長就被叫到了副連長的面前。看著他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副連長還是氣不打一處來,他抬手就給了對方一記耳光,怒罵道:“少尉,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的一時疏忽,我們重要的前哨陣地落入了德國人的手裡。如今為了奪回這個陣地,我們還將付出巨大的傷亡。”

“上尉同志,”捱了耳光的排長抬起頭,望著副連長,面無表情地說:“我請求讓我率領部隊打頭陣,既然是我丟失的陣地,就算是死,我也要把陣地奪回來。”

副連長聽對方說完這話之後,輕輕地嘆口氣,隨後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少尉同志,待會兒你就率領你的排打頭陣吧。如果能奪回陣地,沒準我們還可以幫你求情,讓你所受的懲處輕一些;若是不能奪回陣地,恐怕就算是上帝來了,就保不住你的性命。”

“明白,上尉同志。”排長向副連長保證說:“請您放心,如果拿不下陣地,我們排的全體戰士,絕對不會有一個人活著退出戰鬥。”

進攻戰鬥開始了,排長帶著他手下的戰士,率先向高地發起了進攻。雖然明知道高地上的敵人早就發現了他們,但進攻時誰也沒有大喊大叫,而是貓著腰成散開隊形,朝著山坡頂部的陣地快速接近。

當他們距離戰壕還有一百米左右時,陣地上的德軍開火。機槍、衝鋒槍和步槍組成的密集火力網,立即讓進攻的戰士倒下了十幾個,剩下的戰士連忙就地臥倒,依託地形朝山頂的陣地開槍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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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山腳下的副連長,見陣地上的敵人開火,把進攻部隊壓制在山坡上無法動彈,連忙叫過了迫擊炮排排長:“中尉同志,立即朝著山坡上暴露出來的火力點開炮,一定要將敵人的火力壓制住。”

但迫擊炮排排長聽後,卻朝左右張望一番後,低聲地問副連長:“副連長同志,連長不是帶人從後面摸上去了嗎?我們現在開炮,會不會誤傷到他們?”

“中尉同志,這就不是你應該擔心的問題。”副連長正色說道:“你現在的任務,就是要炮火壓制住山坡頂部敵人的火力,掩護我們的戰士靠近陣地。”

迫擊炮排排長答應一聲,回到自己部下所在的位置,指揮僅有的四門迫擊炮,朝著山坡頂部暴露出來的火力點開炮。

聽到排長的命令後,四門迫擊炮次第開炮,出膛的炮彈在空中劃出一條條弧線後,落在敵人的陣地上爆炸。能入選特別連的炮手,水平自然不會太差,四發炮彈頓時讓四個火力點啞巴了。

“幹得不錯。”看到迫擊炮精準的射擊,副連長叫了一聲好,隨後又吩咐道:“繼續開炮,消滅你們看到的所有火力點。”

五連長見山頂的德軍火力,被特別連的炮火壓制住了,而原本停留在山坡上的小部隊,又繼續向上進攻,便再也按捺不住,和副連長打了一個招呼後,就帶著自己部隊投入了進攻之中。

看到友軍也投入了戰鬥,二排長走到副連長的身邊,有些擔憂地問:“副連長同志,雖然山坡上的德軍火力被我們壓制住了,但他們的實力依舊強大。友軍此刻投入進攻,恐怕會付出不小的傷亡吧。”

副連長回答說:“二排長,友軍投入進攻,能把聲勢搞得更大,使敵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們這一邊。這樣一來,連長他們從後面摸上陣地,就不容易被敵人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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