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楚了嗎?”

“德軍在費斯基集體農莊裡,有若干個倉庫和一個巨大的地下酒窖。”米海耶夫說道:“在地下酒窖裡,德國人儲存了法國釀酒廠一年的產量,另外還有數以百萬計的香菸和罐頭食品,其儲存的規模,足夠一箇中等規模的城鎮消耗半年之間。”

索科夫聽到這裡,意識到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便試探地問:“這麼說來,我們的指戰員是喝了敵人存在放地下酒窖的美酒,才會全部醉倒的?”

“是的,這些喝醉的指戰員身邊,擺放著大量空的伏特加酒罐。”米海耶夫接著報告說:“為了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派人在農莊裡搜尋,希望能找到兩支部隊的最高指揮員。好在我們的運氣不錯,兩人都被找到,並安置在隔壁的房間裡。”

“哦,友軍的兩位指揮員都在隔壁,”索科夫有些意外地問:“他們現在的情況如何,神志還清醒嗎?”

“夠嗆。”米海耶夫搖著頭說:“雖然我派衛生員給他們醒酒,但他們喝得太多,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清醒過來的。”

“大尉同志,”索科夫想到自己就是帶人來接管部隊的,兩支部隊的指揮員如今都處於不清醒狀態,要解除他們的職務,將是非常輕鬆的一件事。於是索科夫吩咐米海耶夫:“你派個人到隔壁去看看,兩位指揮員同志清醒過來沒有。”

米海耶夫答應一聲,叫過一名戰士,低聲地吩咐他到隔壁房間,看看兩位喝斷片的指揮員,是否已經清醒過來了。

戰士剛離開,米海耶夫忽然看到站在索科夫身後的維斯巴赫,連忙抬手向他敬禮,吃驚地問:“上校同志,您怎麼也到這裡來了?”

索科夫想起米海耶夫出發時間比較早,並不知道自己打算任命維斯巴赫上校為步兵第300師的代理師長,便主動向他解釋說:“大尉同志,我帶維斯巴赫上校過來,是為了接任第300師師長一職。”

聽索科夫這麼說,讓米海耶夫感到很意外,他驚詫地問:“司令員同志,第300師師長阿塔庫茲上校,等酒一清醒,就能繼續指揮部隊,為什麼要換掉他呢?”

“光是讓全軍指戰員醉得不省人事、貽誤戰機的罪名,就足以把他送上軍事法庭。”索科夫語氣嚴厲地說:“他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一地段,是上級派他們來協助我們的。但他們呢?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人人喝的酩酊大醉,好在附近沒有德國人,若是有敵人在,哪怕只有一個連隊,也會像殺豬宰羊一般,全殲我們的這兩支部隊。

為了避免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我打算派人接替兩位指揮員的職務,並將他們的部隊劃歸我集團軍建制。”

這時候,門口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以及兩個人聲嘶力竭的吼聲。索科夫扭頭望去,只見四名戰士,兩人一組,各攙扶著一名醉醺醺的軍官。雖然兩人都是生面孔,但索科夫從他們的軍銜,就立即猜出了兩人身份。

戰士拖著兩人來到了索科夫的面前,由於宿醉還沒有醒,兩人根本站都站不穩,若不是戰士在一旁攙扶,恐怕早就摔倒在地。索科夫見狀,不禁皺起了眉頭,隨後提高嗓門大吼一聲:“立正!”

隨著索科夫的喊聲,兩名醉醺醺的指揮員本能地來了一個立正的動作。等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中間,居然有一名少將和一名中將,頓時酒就被嚇醒了一大半。

阿塔庫茲上校慌忙抬手向盧涅夫敬禮,緊張地說:“將軍同志,步兵第300師師長上校阿塔庫茲向您報告,我聽從您的命令,請指示!”

“上校同志,”由於阿塔庫茲的吐詞含糊不清,盧涅夫根本沒有聽清楚他的命令,只能稱呼對方的軍銜:“你來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所有的指戰員都會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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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同志,”阿塔庫茲神情緊張地回答說:“我們佔領費斯基集體農莊時,有戰士發現了一個地下酒窖,裡面有上千壇伏特加。為了慶祝我們成功地解放被德軍佔領的集體農莊,我讓指戰員們喝酒慶祝。誰知我們喝得太高興,不小心就喝多了。”

看到犯下如此嚴重錯誤的阿塔庫茲,到現在還沒有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盧涅夫不禁氣得直跺腳。而索科夫則面無表情地說:“上校同志,我是第27集團軍司令員少將索科夫,我現在很榮幸地通知你,由於你所犯下的嚴重錯誤,我暫時停止你履行師長的職務,接受上級的審查。”

“將軍同志,”阿塔庫茲做夢都沒有想到旁邊會冒出一個程咬金,不禁惱羞成怒地說:“你的上級還沒有說話,你就在我這裡指手畫腳……”

“上級?!”盧涅夫用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阿塔庫茲:“你說的上級指的是我吧?”不等阿塔庫茲表態,他便繼續往下說,“上校同志,你搞錯了。我的軍銜雖然比索科夫同志高,但我卻是他的副手,這裡的一切事情都由他說了算。”

意識到自己鬧了個烏龍的阿塔庫茲,頓時感覺臉上一陣陣發紅。好在他的臉龐早就因為喝醉,而變得通紅,旁邊的人根本看不出他的異樣。

而站在旁邊始終沒有說話的坦克兵中校,連忙上前一步向索科夫報告說:“將軍同志,我是坦克第37旅旅長中校楚克利科。”

索科夫用輕蔑的目光看了這位中校一眼,沒好氣地說:“中校同志,我正式通知你,你因為酗酒誤事,已經被解除了坦克旅旅長的職務。你空出的職位,將有我手下的邦奇少校來接任,你現在就和他辦理移交吧。”

“將軍同志,”聽到索科夫讓自己和邦奇少校辦理移交時,楚克利科顯得有些慌亂:“我知道自己錯了,您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見到楚克利科主動認錯,索科夫的心裡也多少有些不忍,說話的語氣也和緩了許多:“中校同志,你覺得我應該給你什麼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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