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班長親自跑到碎石後,他看了一眼後,就抬頭衝著索科夫喊道:“旅長同志,是一名德軍少尉,已經被我們『亂』槍打死了。”

聽到警衛班長這麼說,索科夫的心裡不免有些得意,他覺得自己的聽力還是很不錯的,聽到有五個敵人在開槍,果然就是五個敵人。就在這時,正在旁邊的雅科夫忽然驚叫一聲:“米沙,你負傷了?”

索科夫有些茫然地望著雅科夫,有些不解地問:“雅科夫,我什麼地方負傷了?”

雅科夫一把扶住了索科夫,著急地說:“米沙,你的腹部中彈了,難道你感覺不到嗎?”

索科夫聽雅科夫這麼說,連忙低頭一看,果然看到腹部的軍裝有一塊深『色』的溼痕,而且還在不斷地擴大面積。剛剛的險情,讓索科夫正處於腎上腺分泌最旺盛的時刻,因此他中彈後沒有感覺絲毫的疼痛,此刻思想一放鬆,頓時感覺鑽心地疼痛。他覺得身上的力氣好像一下被抽空了,整個身子立即軟軟地倒了下去。

雅科夫竭力想扶住他,但卻沒有扶住,只是讓他從直接摔倒變成了緩緩地坐在了地上。雅科夫看到索科夫臉上煞白,連忙把他平放在地上,衝著圍上來的戰士喊道:“誰有急救帶,給我一個急救包。”

隨著他的喊聲,戰士們手忙腳『亂』地摘下揹著的背囊,從裡面掏出了急救包,遞向了雅科夫。雅科夫隨手抓過了一個急救包,從中取出繃帶,摁在索科夫的腹部,試圖阻止他的鮮血從傷口大量地湧出。

警衛班長見索科夫受傷,先是有些慌『亂』,隨後便平靜了下來,他先是把戰士們手裡的急救包一一收過來,隨後命令一名戰士立即返回馬馬耶夫崗報訊,又命令幾名戰士扎一個擔架。佈置完這些後,他蹲下身子,協助雅科夫一起幫索科夫處理傷口。

當戰士們把簡陋的擔架紮好之後,雅科夫已經在警衛班長的幫助下,為索科夫包紮好了傷口。他抓著索科夫的手,紅著眼圈說道:“米沙,如果不是你幫我擋這一槍,估計現在躺在這裡的人應該是我。”

索科夫望著面前的雅科夫,心裡暗想:要是雅科夫真的出了什麼意外,肯定會引起斯大林的雷霆之怒,倒是別說是自己,就算是崔可夫他們可能都會受到牽連。如今自己為雅科夫擋了一槍,雖說會受點罪,但對自己來說,並不是什麼壞事,反而會讓自己和雅科夫之間的友誼根據牢靠。

他強作笑顏地說:“雅科夫,你我是朋友,在戰場上為朋友擋子彈,是應該的。”他剛說完,忽然覺得喉嚨發癢,忍不住咳了兩聲。咳嗽牽扯到腹部的傷口,疼得他不禁呲牙咧嘴。

“米沙,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兄弟,親兄弟。只要我還活著,我就一定不會虧待你。”雅科夫在發表完自己的意見後,衝著警衛班長說:“班長同志,快點把你們的旅長送回馬馬耶夫崗,儘快讓軍醫為他進行治療。”

警衛班的戰士們四人一組,抬起了索科夫的擔架,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向馬馬耶夫崗。第一組跑累了,立即換第二組上。原本要走十分鐘的路程,他們只用了三分鐘就跑到了。

等戰士們氣喘吁吁地抬著索科夫來到馬馬耶夫崗,發現前面早就等了一群人。原來報訊的戰士跑到了山崗外的值班崗哨,透過電話向西多林和別爾金報告了索科夫負傷的情況。別爾金一聽索科夫受傷了,哪裡還待得住,他讓西多林留下繼續指揮,自己則叫上衛生隊的人立即出來迎接。

看到抬著索科夫的擔架過來,別爾金連忙迎了上去,並讓衛生隊的擔架兵,換下了那些生氣不接下氣的戰士。他跟著抬向入口處的擔架一路小跑,同時關切地問躺在擔架上的索科夫:“旅長同志,你感覺怎麼樣?”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政委同志,”索科夫有氣無力地回答說:“我可能有段時間不能指揮部隊了,一切就拜託你和參謀長了……”

“旅長同志,你就別擔心了。”別爾金看到索科夫這個樣子,鼻子不禁一陣陣發酸,他連忙表態說:“旅裡有我和西多林中校呢,你就好好養傷吧。”

當擔架來到衛生隊時,連著好幾天沒有休息的阿西婭,聽說索科夫又負傷了,頓時覺得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等她醒過來,見自己躺在一副擔架上,她連忙坐起身,問身邊的衛生員:“米沙,我的米沙在什麼地方?”

“阿西婭,你不要擔心。”那名衛生員連忙一把拉住她,安慰她說:“你別擔心,旅長同志只是腹部負傷,已經被送進了手術室,是軍醫同志親自動手術,應該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不過關心索科夫安慰的阿西婭,根本就坐不住,她還是掙扎著站起身,腳步蹣跚地朝外走去,嘴裡說道:“不行,我要去看看他。”

等來到手術室的門口,阿西婭發現這裡站著不少人,其中還有政委在內。阿西婭幾步來到了別爾金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緊張地問:“政委同志,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米沙怎麼會無緣無故受傷呢?”

別爾金沒有立即回答阿西婭的問題,而是把目光轉向了一旁的雅科夫,對他說道:“雅科夫少校,這位是旅長的妻子阿西婭。我想還是由您向他講述旅長負傷的經過吧。”

喜歡紅色莫斯科請大家收藏:()紅色莫斯科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