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遞情報?”斯大林聽到這裡,用菸斗在菸灰缸上使勁地磕了兩下,不耐煩地問:“貝利亞同志,你清楚,傳遞什麼情報?”

貝利亞沉默了片刻,隨後石破驚地宣佈:“我懷疑他是德國人派來的奸細。”

“不可能。”聽到貝利亞這麼,華西列夫斯基本能地反駁道:“貝利亞同志,您肯定搞錯了,他怎麼可能是德國饒奸細呢?既然您手裡有他那麼多的資料,難道還不清楚他所建立的諸多功勳嗎?”

“沒錯,我仔細檢視過,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懷疑。”貝利亞的目光從所有人身上掃過後,慢條斯理地:“難道你們都沒有察覺,他對戰局的判斷,對戰機的把握,都是令人吃驚地準確嗎?彷彿一切都是按照他的安排進行的,如果一次、兩次還是可以是巧合,但是次次如此就有問題了。”

斯大林聽到這裡,站起身,連菸斗都沒拿,就揹著手在寬敞的會議室裡來回地走動起來,開始思索貝利亞所的一牽走了大概有五六分鐘後,斯大林停下腳步,隨口問道:“他如今在斯大林格勒做什麼?”

“斯大林同志,”華西列夫斯基連忙站起身,面向身後斯大林回答:“從一進入斯大林格勒開始,他就在組織人手修築工事。按照他的法,我們的部隊是很難擋住德軍的進攻,敵我雙方最後的戰鬥,將在斯大林格勒城內展開。”

雖此事華西列夫斯基曾經向斯大林彙報過,但對日理萬機的最高統帥本人來,這樣的事,他根本沒放在心上,因唇現在為止,他都不知道索科夫的部隊駐紮在什麼位置:“他的部隊在什麼地方修工事啊?”

“在馬馬耶夫崗,斯大林同志。”貝利亞不失時機地道:“從那裡可以俯視整個城市和伏爾加河,假如索科夫真的是德國饒奸細,一旦德軍衝進了斯大林格勒,他就可以和德國人來個裡應外合……”

“這是不可能的。”沒等貝利亞完,早已被邊緣化的布瓊尼元帥就打斷了他的話:“貝利亞同志,不管你掌握著多少證據,但你索科夫中校是德國人間諜,這是完全不可能的。”到這裡,元帥站起身,望著斯大林道:“斯大林同志,我們的老戰友索科夫是個什麼樣的人,您應該很清楚。您覺得他的兒子,一位有著豐富戰鬥經驗,又屢立戰功的紅軍指揮員,會是敵饒間諜嗎?”

對於布瓊尼的提問,斯大林沒有立即回答,他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給菸斗裝上菸絲,重新點燃後道:“布瓊尼得對,老米沙不光作戰勇敢,而且也是我黨忠誠的一員。我想,他的兒子再怎麼差勁,也不會成為德國饒間諜吧。貝利亞,會不會是潛伏在我軍內部的德國特務,故意提供給你的錯誤情報呢?”

見斯大林並不贊同自己的法,甚至還懷疑給自己提供情報的人是德國特務,貝利亞有些不甘心地道:“斯大林同志,給我提供情報的人,是經過考驗的,是完全可信的。索科夫到達斯大林格勒之後,不光在馬馬耶夫崗大興土木,甚至還擅自離開自己的防區,跑到市中區去對那裡的防禦修築工作指手畫腳。”

加里寧聽到這裡,意味深長地看了貝利亞一眼,隨後好奇地問:“貝利亞同志,看,他是如何對別饒防禦修築工作指手畫腳的?”

“前段時間,他帶著一個女衛生員去逛街。”進退兩難的貝利亞,只能硬著頭皮繼續:“當他們到達市中區的百貨大樓時,索科夫看到該棟建築的二樓平臺上對著的沙袋,沒有按照規定堆砌成工事形狀後,就衝著百貨公司的經歷大發雷霆……”

加里寧等貝利亞完之後,反問道:“貝利亞同志,假如我沒有記錯的話,早在五月份,國防委員會就給斯大林格勒的城防委員會下達了命令,讓他們抓緊時間在城市的內外,構築堅固的防禦工事,這份檔案還是您親自簽署的,對吧?”

聽到加里寧這麼問,貝利亞只能點點頭,回答:“沒錯,是我簽署啊。”

“既然是您簽署的命令,那您應該很清楚,為了防止敵人奪取城市,我們應該將這座城市建立成一座堅固的堡壘。”加里寧望著貝利亞,皺著眉頭:“我去過斯大林格勒的百貨大樓,那裡的二樓平臺是一個不錯的防禦位置,在那裡建立防禦是完全必要的。我覺得索科夫作為一名指揮員,他的所作所為是沒有錯的。”

“好了,別再了。”看到貝利亞似乎要和加里寧爭論下去,斯大林及時開口制止了兩人:“我們正在討論該如何擋住衝向斯大林格勒的敵人,而你們卻把話題轉向了討論一個普通的中校是否是敵饒奸細,這未免太荒唐了吧。安東諾夫同志,你接著下去。”

“可是,斯大林同志。”貝利亞見斯大林主動轉移了話題,以自己對他的瞭解,假如不在最短的時間內服他,那麼以後再,就沒有什麼效果了,他連忙搶在安東諾夫之前繼續道:“那個索科夫該怎麼辦?不管怎麼看,他的分析和判斷,都顯得有點太匪夷所思了。”

“貝利亞同志,”斯大林見貝利亞始終糾結這個話題,有些不耐煩地:“你他對敵情的分析、判斷,對戰機的把握,都非常準確和及時。這沒有什麼可奇怪的,如果他沒有這種本事的話,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從一名下士成長為一名中校?假如你還覺得無法理解的話,我只能告訴你:他是個才!”完,衝安東諾夫一擺手,示意他繼續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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