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們不是從沃羅涅日方向撤下來的。”索科夫回答了下士的這個問題後,好奇地問:“怎麼,下士同志,你見過有布良斯克方面軍的部隊,從沃羅涅日方向撤回來嗎?”

“沒錯,見過。”下士點點頭,肯定地回答:“聽你們有一個集團軍打得挺慘的,一個師撤下來不到四百人……”

“什麼?你什麼?”別爾金聽下士到這裡,立即雙眼圓瞪地問:“一個師只剩下不到四百人,這都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下士擔心別爾金自己在吹牛,連忙補充:“就在前,原本停在城北方向的幾百輛卡車,忽然被調走了。昨車隊從城裡經過時,我無意中發現車廂裡堆放的都是屍體……”

就這樣,幾人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了衛戍司令部所在的建築物外。索科夫向下士伸出手,客氣地:“下士同志,謝謝你把我們送到這裡,剩下的事情,就由我們自己來吧。”下士和索科夫握了握手,又抬手敬了一個禮,才轉身離開。

索科夫和別爾金來到了建築物門口,向門口執勤的軍官通報了自己的身份後,軍官便放兩人進入了大樓,但他們帶來的警衛員,則無一例外地都擋在了外面。

兩人來到二樓,順著走廊朝前走。走了一段後,索科夫看到有一個房門前擺著張辦公桌,桌後坐著一名中校。中校聽到腳步聲,抬頭朝兩人看了一眼,又埋頭繼續看面前的檔案。

來到了中校的面前立正後,索科夫提高嗓門對坐在辦公桌後的中校:“中校同志,請您去通報衛戍司令同志,就步兵第73旅旅長索科夫中校,政委別爾金要見他。”

中校抬頭望著索科夫,皺著眉頭:“我從來沒聽過步兵第73旅這個番號,你們到底是哪個單位的。”

“中校同志,我們是布良斯克方面軍的。”別爾金想到步兵旅的番號剛獲得不久,不為人知是難免的,便向對方解釋:“奉命到這裡來轉車前往莫斯科。”

“布良斯克方面軍?!”中校將別爾金的話重複一遍後,望著他:“副營級政委同志,可我們是隸屬於沃羅涅日方面軍的,你有事應該去找你們的上級,而不是來找我們。”完,他朝索科夫和別爾金揮揮手,示意兩人可以離開了。

索科夫經過了兩多時間的長途跋涉,好不容易來到葉列茨,沒有見到自己想見的人,哪能走就走,因此他對中校冷冷地道:“中校同志,請您進去告訴卡扎科夫將軍,索科夫中校要見他。”

“索科夫中校,”中校望著索科夫,一臉不滿地:“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去找你們自己的上級,請不要在這裡干擾我的工作。假如你再不離開的話,我會讓衛兵把你們趕走。”完,他伸手去抓桌上的電話,準備給衛兵打電話,將索科夫他們趕走。

誰知中校剛把話筒貼在耳邊,還沒有來得及撥號,便感到有個冰涼的、硬邦邦的東西頂著自己的額頭,他用眼角的餘光一看,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索科夫居然用手槍頂著自己的額頭。中校有些慌神了:“索科夫中校,你不要衝動,有話慢慢……”

“立即向卡扎科夫將軍通報我們的到來。”索科夫用槍口頂著對方的額頭,用命令的口吻:“我數到五,假如你還沒有打電話的話,我就開槍了。”

一旁的別爾金做夢都沒想到,索科夫居然一言不合就拔槍相向,慌忙在一旁勸道:“旅長同志,有話好好,先把槍放下。”

索科夫沒有理睬別爾金和中校,而是自顧自地開始數數:“一…二…三…四…”

中校被嚇壞了,沒等索科夫數到五,便主動認慫了:“索科夫中校,我這就給您打電話,向衛戍司令通報……”著,他摁下羚話上的一個鍵,等待片刻之後,對著話筒:“將軍同志,外面有兩位指揮員要見您!……他們叫什麼名字?……一位是索科夫中校,而另外一位是他的政委,他們,他們是步兵第73旅的,不過我從來沒聽過這個番號……明白了,我馬上讓他們進去。”

中校放下話筒後,對用槍指著自己的索科夫:“索科夫中校,將軍請您和您的政委進去見他。”看著索科夫手裡的槍從自己的額頭邊移開後,連忙走到門口,將緊閉的房門推開,隨後站在一旁,做了個請的姿勢:“請吧,兩位指揮員同志。”

等索科夫和別爾金走進了房間後,中校忙不迭地關上了房門,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抬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心有餘悸地想:“要是我堅持不給他通報的話,這位索科夫中校會真的開槍嗎?”

好在索科夫不知道中校的腦子裡在想什麼,假如知道了他的真實想法,肯定會告訴他:“會的,中校同志,假如我在數到五的時候,你還沒有為我們進行通報,我真的會開槍。”

而此刻,索科夫和別爾金走到了卡扎科夫的面前停下,抬手敬禮後,異口同聲地道:“將軍同志,布良斯克方面軍步兵第73旅旅長[政委]索科夫中校[別爾金]向您報告,我聽從您的命令,請指示!”

伏案工作的卡扎科夫聽到兩人自報家門後,抬頭看了看兩人,隨後站起身,從辦公桌後繞了出來,和兩人握手,同時道:“兩位指揮員同志,你們好!前幾我接到了總參謀長同志的電話,你們要在這裡乘車前往莫斯科,我還專門安排人手在你們來的方向等待。沒想到等了幾,你們今才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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