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進去之後,馬裡方面的炮擊也差不多停止了。

這種規模的零星交火,在最近的這段時間內經常發生。不管是白天晚上,有時候都會持續幾分鐘,甚至十幾分鍾。

所以,這些恐怖分子也沒有過多的在意。甚至他們的指揮部也沒有被驚動。因為他們的前線部隊,並沒有發現馬裡軍隊有大規模行動的跡象。

這炮擊的強度,也不像是正式發起攻擊之前的炮火覆蓋。更像是用於騷擾的零星炮擊。

馬裡政府軍打了幾發炮彈之後,就沒有動靜了。倒是這些恐怖分子,還象徵性地還擊了幾發炮彈。

所以也沒有驚動到阿克利指揮部的恐怖分子。指揮部裡並不緊張,通道里還有人來人往。

不過這種昏暗的燈光之下,誰都沒有注意到他們有什麼不同。

偶爾碰上人,林銳和艾瑞克也裝作低聲相互交談,低著頭就從對面的人身邊走過。

這些恐怖分子別看裝備比以前好了不少,但是在正規化上,距離真正的軍隊還有很大的距離。

如果是在真正的軍隊裡,他們兩個早就被攔下來詢問進出口令了。

但這些恐怖分子,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意識。

這也難怪,他們和法國的正規部隊的交手,通常就是被動挨打的一方。

美國人和法國人才用不著偷偷摸摸滲透到他們指揮部來搞事。有這個功夫,人家早就派無人機或者戰機過來轟炸幾個來回了。

通常也只有這幫恐怖分子才會不講武德偷襲別人。他們壓根就沒想到,還有人會滲透到他們指揮部來搞偷襲。

況且即便是恐怖分子搞偷襲,也不是靠一兩個人就敢衝擊對方指揮部的。

他們也鬼的很,在明知打不過的情況下,他們是絕對不會出手的。他們襲擊法國或者美軍,基本也只敢打打那些落單的巡邏小隊。

正兒八經衝擊美軍或者法軍的基地,都很少有。靠兩個人武裝滲透到敵人基地內部,這根本是想都不可能想的事。

既然想不到,也就自然談不上什麼防備。

所以林銳和艾瑞克這一舉動,這簡直是比不講武德,更加不講武德。

一個恐怖分子,跟他們迎面走過,始終都沒有懷疑這兩個是敵人。

林銳甚至走上去跟他打招呼,“阿克利長官在哪兒?”

他的阿拉伯語,本身就帶著非常濃的非洲口音。

因為他根本也沒有正經學過,和英語一樣,他的阿拉伯語都是透過和傭兵的相互交流練出來的純口語。

講起來沒問題,聽也能聽懂,但是不能讀寫。這種情況,在旅居外國的華人中很常見。他們大部分都是透過平常的口語交流學會的,不是透過書本。

雖然是不能讀寫的文盲,但開口說話的味道卻很純正。連當地口音都學的一模一樣。

就和以前的那幾個俄羅斯傭兵一樣,因為是在東北學會的中文。這幾個哥們一開口說中文,就是一股大碴子味的濃郁東北話。

所以林銳開口詢問,那人居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應該回房間了,大概半個小時之前走的。”

林銳匆匆道了一聲謝,和艾瑞克轉身就走。

那個恐怖分子給他們指完路之後,才似乎想起來有什麼不對。轉過頭來喊住了他們。“你們是誰?”

他一出聲,林銳就知道不好,這次沒矇混過去。

所以林銳立刻轉身解釋道,“我們是……”

話還沒有說完,林銳上去就是一拳,他拳擊的位置非常刁鑽,不是打臉,也不是打胸口,而是直接打對方的咽喉。

他用的手型也非常特殊,在武術裡面被稱為方拳,以四指彎曲,大拇指壓在四指甲蓋上。

用前端凸起的指節,來攻擊對方的喉結。

喉結是喉軟骨中最大的一個,組成喉的前、外側壁,由左、右兩個四邊形軟骨板構成。

軟骨上有能作靈活運動的關節和高度分化的肌肉。喉的內腔為粘膜覆蓋,喉腔中部,有上下兩對粘膜皺襞,上方一對稱室襞,下方一對稱聲帶。

聲帶在氣流衝出時振動發音。喉腔藉此兩裂分為上部的喉前庭、下部的喉下腔及位於前庭裂和聲門裂之間的喉中間腔。喉中間腔向兩側突出的間隙稱喉室。

這種方拳攻擊,就是為了儘量,縮減拳的受力面,使得力量全部集中在指關節。專門攻擊喉結下方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