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列夫看著林銳完全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輕描淡寫地道,“你可以試試看。你以為你們真的是非洲傭兵市場的主宰?

我告訴你,市場就是市場。有供需,才形成市場。想要欺行霸市,不但你們不行。誰來都不行。”

“這麼說,我們就沒有必要談了。”林銳點點頭,“雖然很遺憾,但我不得不這麼做。從現在開始,傭兵聯盟在非洲活動的幾十傢俬人軍事公司,將全力和你們為敵。希望你們能夠準備好。”

說完之後,林銳和精算師將岸起身往外走。

“等等!”捷列夫突然開口道,“這是私人恩怨,還是生意?”

“我們在俄羅斯確實有過一些衝突,但不足以成為私人恩怨。但是你們在非洲做生意,就得按照我們的規矩來。所以不關私人恩怨,只是生意問題。”林銳頭也不回。

“等等!”捷列夫突然一拍桌子,“你以為你們這樣威脅了我們,還能一走了之?”

等在門外的幾個手下這時突然衝上來,擋住了路,不讓林銳離開。

其中一個人手裡已經拿出了手槍,開啟了保險。

伊萬諾維奇走上來笑著打圓場,“兩位,兩位。不管你們兩位談什麼,都是談話。既然是談話,那就坐下來好好談。如果談不攏,也沒有關係。

這是我的地方,你們兩位都是我請來的客人。就算是談的不愉快,我也保證各位能夠平安離開,這就是我這個中間人的意義。

怎麼樣,兩位還是給點面子?”

“給面子?我今天能來,就已經給足了你的面子。老伊萬,別以為你自己是什麼人物。你也不過就是一個販軍火的混混,我們瓦格納集團根本沒有把你放在眼裡。”捷列夫高聲喝道,“我原本以為你們今天找我是有什麼事,弄了半天,是想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嘿嘿,你們也不打聽打聽,瓦格納集團什麼時候向人低過頭?”

伊萬諾維奇笑了笑,“是是是,我就是個外人,本來就不該參與你們的事。我最多也就是提供場所讓你們見個面而已,不過你們也得承認,這是我的地方。

來的都是我的客人。我是個生意人,自然不能讓我的客人受委屈。

我也沒有別的本事,不過我的客人要走要留,都必須得到尊重。如果瑞克先生要走,我就算是豁出命來,也得確保他能毫髮無損地離開。當然換了捷列夫你也一樣。”

林銳慢慢地點點頭,“伊萬,這次我給你面子。畢竟作為中間人,是我們找的你。所以你的面子,我給。精算師,我們走。”

伊萬諾維奇連忙擋開捷列夫的一個保鏢,笑著給林銳讓出一條路,“瑞克先生,今天實在不好意思。下次再來,我一定備上最好的伏特加。”

捷列夫向自己的手下使了一個眼神,那個手下搶過一步,擋在他們面前。而且迅速拿起了槍對著林銳。

“這……”伊萬諾維奇沉下臉了。“捷列夫,我說過了,別在我這裡鬧事。你真的不給我這個面子?”

“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我為什麼要給你面子?他們找你當中間人,我們可沒有。他們尊重你,我們又有什麼必要尊重你?”捷列夫冷笑著道,“就在剛才,他威脅要把我們趕出非洲。我今天要是讓他這樣走了,我們瓦格納集團不是真的怕了他們這些地頭蛇麼?”

“我不需要你怕,我只需要你們守我的規矩,不守規矩,就得滾蛋。”林銳根本不買賬。

捷列夫眼神一動,他的手下立刻就要對著林銳扣動扳機。

但就在這一剎那,一把槍頂住了這個手下的腦袋。在他身後,小酒館的胖廚子手裡端著一把老款的伯萊塔半自動霰彈槍。

就在對方被槍口頂住一愣神的工夫,這個胖廚師已經橫過手肘,重重的一槍托砸在了這個俄羅斯大漢的腦門上。

這一槍托,正砸在這個大漢的右太陽穴上。這個俄羅斯大漢頭部受到重擊,腦袋一歪撞在旁邊的牆上,把小酒館的木質牆壁都撞出一個窟窿,當場就悶了過去。

誰都沒有想到,伊萬諾維奇小酒館的這個胖廚師,居然也是個深藏不露的狠角色。

伊萬諾維奇面沉似水,咬著牙發狠道,“我說過了,在我的地盤上,誰要是動槍。誰就是對我不尊重。說要想動武,出了這個門,隨便你們怎麼打。

我知道你們都是亡命徒,但是在這裡,老子說了算!”

“你敢……”捷列夫大聲吼道。

但他也不敢再說下去,因為除了胖廚師,樓下的酒保和服務生都走了過來,手裡全是長槍短炮。

一瞬間,連林銳和精算師將岸,以及瓦格納集團的所有人都被包圍了。

“好啊,老伊萬,我記住你了。”捷列夫咬著牙道。

“我他媽也記住你了,混蛋!在我這裡還是第一次有人敢不守規矩!”伊萬諾維奇咬牙切齒。